“不是就好!”柳嫣很不放心地打量著他。 “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姚清很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柳嫣鬆開手,回到顧湘身邊嘀嘀咕咕了兩句,就見顧湘的臉色刷的一下子紅了。 “今後若是來找你們,肯定第一時間現身。”姚清見狀,有氣無力道,感覺風評有點回不來了,關鍵特麼的他什麼都沒乾啊。 “那樣最好!”柳嫣撇撇嘴道。 “把你們的銀針都給我,我再重新祭煉一番。”姚清懶得再糾纏此事,轉而道。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把銀針拿出來遞過去,顧湘雖從柳嫣那裡得知姚清改良過得真氣運行路線,但並不完美,不如從根子上重新祭煉。 畢竟她們跟普通修士不大一樣,一身修為大半都在法寶上,人與寶互相成就,從而發揮更大作用,算是一種另類成道。 姚清接過後也不廢話,先把顧湘的銀針祭煉一番,還給她先行溫養,然後進一步完善柳嫣的銀針,最後等顧湘稍作鞏固後一鼓作氣把她的銀針再行提升。 如此一番折騰,兩人已經基本轉換成“神照天寶錄”的路子,修為並無增長多少,還是“合氣”後期的樣子,距離大圓滿就差臨門一腳,跟前段時間的陳小柒一樣。 不過僅從天資上來看,她們比陳小柒還是差了一籌,畢竟是自己親自出手推動才達到這一步,陳小柒可隻憑努力,若非自己可以壓製,怕他根基不穩,早就“合氣”大圓滿了。 更不要說廖玉傑與江竹了,廖玉傑強在悟性,江竹則擁有無敵體質,兩人都是一時之大才,普通修士自然比不上。 不過能以殘法修煉至如此地步,已算了不得,別看薛雲生已經“化氣”,實則是享受了大量資源、年歲更長才能達到,真拚天資,未必就比顧湘與柳嫣強。 眼看天色近黑,三人才折騰完,不僅姚清出了一身汗,顧湘與柳嫣更是神情萎靡。 轉換功法,尤為勞心,之前怕自己不在身邊出現什麼意外,姚清並沒有一下子讓柳嫣轉化過來,現在自然沒了任何顧慮。 其實不論是“神照天寶錄”還是《天樞至法》中的其餘幾部道法,強則強矣,也可當做根本道法修行,但本質上依然更偏向神通,不如《太微道經》或者《道法》來得更正宗,更雄厚,上限也差了一籌。 之前姚清也想過讓她們轉換為《道法》,但想了想還是暫時作罷,一來時間上不允許,此時堯山即將生變,沒有時間再讓她們安心修行,二來她們的根基還是薄了些,修為比當初陳小柒、蕭義、朱秀才更高,代價自然會更大,還是少些折騰。 即便將來遇到天花板,有兩大推演至法,還怕打不破?姚清覺得自己有這個自信。 顧湘與柳嫣恢復過來,稍作收拾後,便簡單弄了幾個小菜,三人將就著吃了一頓飯。 “你們的手藝簡直就是在玷汙這些食材。”姚清嘗了一口,忍不住吐槽道,不僅寡淡無味,而且他總懷疑沒有熟透。 顧湘臉色一僵,柳嫣在捂嘴偷笑。 “哈哈,說反了說反了。”姚清急忙補救,風卷殘雲般迅速吃完。 顧湘見狀,剛欲說些什麼,忽聽薛雲生在門外道:“兩位妹妹在不?” 顧湘再看姚清時,眼前已經失去了他的蹤影,哪怕已經見識過一次,心中還是忍不住驚嘆,定了定神,出聲道:“什麼事?” “父親剛回來,請你們過去一趟!” 顧湘下意識就要拒絕,就聽姚清的聲音傳來:“答應他,我跟在你們兩人身後。” 顧湘穩住心神,道:“好,隨後就過去。” 薛雲生卻沒有離開,一邊好奇今天妹子咋這麼好說話,一邊又道:“父親很著急。” 顧湘嘆了口氣,看向桌上的玉佩,看來真跟此物有關了,她與柳嫣對視一眼,同時起身走出去。 “你們倆謹慎一些,感覺父親情緒有點不對。”薛雲生叮囑道。 其實他更有點摸不著頭腦,父親一回來,沒有關心薛定森的胡作非為,沒有關係家裡的情況,第一件事就是問顧湘。 按理說知道顧湘沒有事後,應該更加放心才對,沒曾想到父親看上去反而更加心事重重,不知何故。 顧湘、柳嫣兩人沒有說話,跟著薛雲生離開。 好幾次,柳嫣都會忍不住回頭看,看得姚清實在無語,忙傳音道:“別再看了,一直都在你們身後。” 哪知兩人聽了反倒下意識同時回頭看來。 姚清一臉黑線,不再說話,他覺得這倆姑娘可能是在逗他。 前邊,柳嫣心底一直在吐槽:“明知道身後有雙眼在看著自己,還不知道他的視線會落到哪裡,怎麼可能不難受?” 她覺得失策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應該讓姚清跟在後麵,應該讓他走在旁邊,賊眉鼠眼地肯定亂瞄。 “兩位妹子在看什麼?還是忘了什麼東西在家裡?”就連薛雲生也好奇道。 “沒什麼!”顧湘搖搖頭,柳嫣乾脆就沒說話。 薛家很大,各支各宗在此傳承了不知多少年,枝枝蔓蔓,若不是三十年來與虞朝大大小小無數次戰爭,人口還會更多。 而且此地也沒有世家大族那種大院,隻有小院,無論身份高低,最多更精美一些罷。 三人一路走過去,已經完全看不到數個時辰前那般混亂景象,每一戶都是屋門緊閉,透露著絲絲肅殺。 三人經過一處小院時,薛雲生腳步微頓:“某些被豬油蒙了心的人,可能最後讓人賣了都不知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也不小,顯然是故意如此。 可以院內靜悄悄地無任何聲息。 薛雲生搖搖頭,有些失望,繼續往前走去。 “你這樣有什麼意思?”柳嫣忍不住問道,有點搞不清楚他是想乾什麼,激怒對方? “太過憋悶,想再打一架。”薛雲生道。 “那你直接進去打啊!”柳嫣直接道。 “這不總要有個借口嘛!”薛雲生道。 “嗬嗬!”柳嫣冷笑,語氣中充滿了譏諷。 薛雲生一臉鬱悶,乾脆閉嘴不言,他若是先出手,性質就不一樣,因為父親還沒有對此事最終定性,容易落人口實。 三人很快就走入一座小院,隻見堂屋內坐著一中年人,正是薛定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