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9鼎(1 / 1)

夏祇 希厘 3162 字 2024-03-21

此時夏州,距離王府西遷,已經過去將近兩年的時間,在度過初始海量投入之後,隨著夏州接連豐收和對外貿易的打通,已經可以做到基本的收支平衡。   畢竟有修士四下調和風雨,幾無天災,又有天生肥沃的土地,要做到一年兩熟且大豐收並非難題,再加上工坊所出,遠銷多地,終於堪堪能夠覆蓋住各種持續不斷的投入。   是以民心向北顯而易見,哪怕隻有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哪怕一切動亂恍如昨日,但人還是那些人,如此明顯的對比無人能夠忽略,也無人不敢珍惜。   這便是最大的民心,隻要中間有個寄托,便能顯化為夏王府治理夏州的氣運。   這個寄托,此時便是山河鼎,若無山河鼎,自是不能顯化,更不要說利用了。   如此一來,香火信仰之力凝聚在“夏”這個名義上,再由“夏”氤氳出氣運,也即國運,借助山河鼎,姚清便能利用這股全新的力量。   姚清看著山河鼎上的社稷圖,隨手一點,點出一把金色長劍,拿起就向前麵平斬而去。   呼,像是一股微風吹過,前方不遠處的一座大山便被悄無聲息削去一層,上麵竟然光滑如鏡,宛如神跡。   “倒是頗有奇色!”姚清若有所思,這種力量跟純粹的天地元力還所有不同,包含了太多冥冥中的規則之力,並不單一,且帶有元神的意味。   姚清也不著急,隨意落到那座山上,暗道這麼大一個平臺,似乎能在上麵建不少建築,他看了看,剛要離去,忽見一隻斑斕大虎慌慌張張跑過來,眼見有人立在前,猛然一聲咆哮,就直接撲了過來。   “正好一試!”姚清後發先至,點在了那隻老虎的額心。   老虎猛撲之勢頓時戛然而止,渾濁的嚴重竟然慢慢清晰起來,甚至閃過一絲靈性。   “今,吾代天意,敕爾為山君!”姚清一字一句出聲道,隨著他的聲音,冥冥中似有一道意誌及力量生出,覆在那老虎身上。   吼!那老虎低鳴一聲,全身上下忍不住顫抖起來,慢慢蠕動,然後直立而起,竟然化成一粗壯漢子。   漢子生的豹頭環眼,絡腮上豎著根根胡茬,竟似一個活脫脫的李逵。   “多...多謝...上...仙。”漢子初始一陣茫然,漸漸就明了了前因後果,忙下跪拜道。   “不必多禮!”姚清點點頭,“自今日起,你便為此地山君,望行善積德,否則必遭天罰。”   “不敢肆意!”漢子忙道。   凡人既然可以修行,其他萬靈當然也可以,不過大都沒有開啟靈智,即便偶爾能夠吸納天地元氣,也不成體係,是以妖魔鬼怪自來都比較少,除非有“成神”之境的修士點化。   也隻有到了“化氣”大圓滿,完全以天地元氣煉化肉身,才能隨意改變,圓轉如意,妖物方能化形成人,當然亦不是必然,反會損失大量元力。   眼前這漢子則不同,先是被姚清點化靈智,然後又被封為正統山君地祇,便一步到位進入與“化氣”大圓滿相等的境地。   神道與仙道不同,不能純以境界而論。   “可惜沒有完全形成統合整個夏州的氣運,否則這一番封敕,可以讓人直達‘成神’之境,那才算真正的神祇。”姚清暗道,最後又看了一眼那漢子,便徑自離去。   那漢子有些怔忪,又有些迷茫,他還是那隻老虎,甚至都能回憶起之前辛苦捕獵的種種,但他又不是那隻老虎,他已經開啟了靈智,有了自我意識,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是以他一時間有點不明白自己是要乾什麼,而且他一步邁出竟然直接邁過數十丈之遠,亦讓他忍不住駭了一大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   且說姚清回去之後,一邊召回姚瀅及諸位弟子,一邊召集夏州諸官齊聚政務殿。   “世子是要鑄九鼎?”劉希平有些好奇道。   “不錯,以首山之銅,鑄造九鼎。”姚清點點頭,又拿出山河鼎,“可參照此鼎之製。”   “世子如此所為?”劉希平還是有些不解。   “聚民心而用之,眾生之力亦是極為強大的力量。”姚清略微解釋了一句。   在場大部分都不是修士,即便是修士的,也大多“化氣”上下的樣子,除琳瑯島幾人隱隱有所觸動外,其他人並不理解。   姚清也不便解釋過多,隻是道:“三月之內,鑄造九尊大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要有丈高,有千鈞重,我要在上刻畫陣圖,萬萬不可大意。”   劉希平雖還不太懂,但也隻能領命。   如今夏王府在夏州威信日重,特別是經過幾次官製改革和大刀闊斧的建設之後,大量人才不斷冒頭,王府對整個夏州的掌控已經遠遠超過了虞朝對一般州郡的掌控力度。   眾人又商議一番今後大政之後,便各自散去。   姚清獨自一人回到後院,心裡卻在思索九鼎之事,要想利用國之氣運,並不簡單,之前能夠封敕山君,也是借助了山河鼎之力,但他又不能把山河鼎陷入其中,當成轉換器。   是以想自己鑄鼎來代替。   而且還有一樁不足之處,如此敕而來的神祇其實並無多少用處,空有境界和力量,卻沒有使用這種力量的法門,他們還不能修行。   “還需另行想辦法,不然什麼用處也沒有。”姚清揉揉眉心,他走得不是唯一真神的路子,而是走得是漫天神佛的方向,尤重各種功能神。   姚清也不著急,隻是拿出神闕宗那副陣圖細細觀摩,然後又皺眉沉思,或者揮開兩大推演聖法,慢慢推演著什麼。   “說到底,單有九鼎接引夏州之運並不能成事,還需陣法來配合。”如此又是數月過去,姚清心中終於有了成竹,亦有了決斷,“還得去一趟神闕宗,也不知能不能行,若是不行,怕要靡費很多時間,而且效果也不會有多好。”   他倉促推演出來的陣法又怎能蓋得過神闕宗數千年來千錘百煉的九大陣圖,那已經是陣法的樊籠,無人能夠脫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