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阿仁回頭看了看付諸一炬的村子,眼中微微泛紅,心中愈發堅定了強大的心,踏步向前。 夕陽西下,阿仁於一小河邊堆起了火,邊烤紅薯,邊修煉。 待功法一層運轉了一周,阿仁起身活動了下發僵的身體,隨手拿起青衣披上,傍晚的河邊涼意侵蝕,才穿上身體就溫暖了起來,低頭才發現衣服竟自己縮短,剛好合身。 “這還真是好寶貝,隻是這戒指又有什麼功效?”阿仁泛起了嘀咕。吃完紅薯,披著青衣,在火堆旁卷縮著睡了。 說來也奇怪今天阿仁就睡得很好,沒有做噩夢,“大概是周圍沒有怨念吧,”。這麼猜測著,伸了個懶腰,阿仁起火燒了個紅薯,才吃了半個給阿仁噎的跑河裡灌了幾口水。 感受著早晨微微的涼風,阿仁迎風尿了三丈,看著河裡的魚兒,心裡惡趣味的想著“喝了爺的尿,來日也能做龍王。”然後似是想起了剛剛還喝了河水,嘴角抽了抽,抬頭看了看上遊,惡狠狠地忒了一句“壞事不沾身。” 這是二狗教的,二狗母親是個神婆。想到這,阿仁又傷感起來。 “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去休,去休。”阿仁給自己提了提氣,背起行囊向著鎮上走去,雖不知路,但路就在腳下。 艷陽高照,阿仁身披青衣,竟沒有感受到炎熱,行至中午也不知疲憊。隻能在心裡贊嘆“真神器也!” “啊~得~得...”遠遠的聽到吆喝聲,阿仁回頭看去,一農夫趕著牛車,邊上坐著個農婦,隨即往旁邊讓了讓,也沒說話,示意讓牛車先走。 來到近處,阿仁沒敢對視,低頭眼角斜視看到了車裡都是山貨,但阿仁能感覺到有視線在身上審視。 就這樣,牛車在前,阿仁在後直至日落西山,牛車停了下來,應是要在這過夜了,阿仁看了看周圍那確實適合過夜,一塊平坦地,中間一顆九尺高的枯樹,也沒樹頂,左邊有小溪,阿仁打算再往前走走找找看,雖然和人在一起有安全感,但不認識阿仁還是覺得有一定距離的好。 來到牛車近處,農夫已經去溪裡洗菜去了,農婦在起火,正打算視而不見的走過,旁邊卻傳來了農婦的聲音。 “小夥子,這是要到哪裡去?”熟悉的鄉音,讓阿仁有些高興。 “嬸嬸,我去鎮上。”認真的回了一句,阿仁就打算走,回話純粹是自然反應,和村裡一樣看似冷淡,其實性格使然。 “小夥子我們也去鎮上,同路,在這歇一晚,明天和我們坐車去。”阿仁這才再轉過頭,看著被太陽和田地摧殘的顯老模樣,那自然的笑容讓阿仁倍感親切。 “嬸嬸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走。”阿仁習慣性的拒絕,村裡也一樣,有好多人叫他吃飯,他也是這麼拒絕的。 “小夥子,天快黑了,前麵可沒有什麼落腳點,沒事的,坐牛車嬸嬸不會要你東西的,看你這麼小,怎麼就敢一個人往外跑?”感受著別人一點點的關心,阿仁很是感動。 “那就麻煩叔叔和嬸嬸了。”阿仁不想提村裡的事,強撐起了笑容回應著。 接著去到旁邊,放下包裹,去拾起了乾柴也打算起火。 “小夥子,來一起搭夥了,反正也沒什麼好東西,我看你也沒帶什麼吃的。” “嬸嬸我帶了紅薯,沒事。” “不用搞那麼麻煩。”說著起身把阿仁拉了過去。 “我們也是吃紅薯,配點野菜。”“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我看你是個會讀書的。” “嬸嬸叫我阿仁就好,嗯,讀過幾本書。”阿仁有些害羞。 “那很厲害,我們家就沒有識字的。”“他爺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阿仁,是個會讀書的小先生。”看著拿著野菜過來的農夫,阿仁起身行了個禮。 “叔叔好。” “嗯,小先生好。”看著農夫羞澀的笑容,阿仁悄悄打量了起來。 農夫比阿仁高了一大截,黑的發亮的手臂,感覺比阿仁的大腿還粗。 “當家的,我叫阿仁和我們搭夥一起有個伴,他也去鎮上。” “嗯,好。”農夫看著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話也不多。看著水開,大叔把手中的蔬菜丟入鍋中,用兩根木棍做筷子,攪拌起來。 這時隻聽嬸嬸嘰嘰喳喳的訴說著家事,還有去鎮上應該怎麼做?大叔總是言簡意賅的答應著。 阿仁在一旁沉默著,思想放空,感受著這一刻的寧靜,雖然有柴火不時的劈啪聲,鍋裡水開的咕嚕聲,嬸嬸的教訓聲,但阿仁卻覺得是這段時間來最美妙的聲音。 “好了,阿仁開吃。”說著遞過來一雙木棍,又掏了個大紅薯過來。 阿仁剝開紅薯小口的吃著,卻很少下筷,並不是嫌棄,隻是不好意思。感受著嗓子裡吞咽的動作,阿仁是真餓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一顆發亮的星星斜掛山頭,隨著阿仁左手的再一次抬起。 “阿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手上是什麼寶貝,會發光。”嬸嬸激動地聲音高高響起。 阿仁翻轉手腕, “不會發光嬸嬸,不是什麼寶物,是個戒指。”阿仁細心解釋著,“可能是星光的原因,和水裡的星星一樣發光。” “哦,那好吧。”嬸嬸微微失望。“吃飽了嗎?阿仁,不夠還有。” “飽了,嬸嬸,我去洗洗手。”阿仁起身走向遠處。 一個人在野外尿尿是挺讓人害怕的,更別提鳥的怪叫聲時遠時近,阿仁幾下解決完,趕緊快步回去,離離近了才放慢腳步。 遠遠地看見夫妻倆湊得很近,為了不打擾別人的阿仁,沒有去火堆那,而是選擇去放下行李的地方。 隨口打了個招呼,“大叔,嬸嬸,今天挺累的,我先睡了。” “好的,阿仁明早見。”嬸嬸像是不太高興。自閉的人,心思其實挺細膩的,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人。 睡夢中的阿仁,感覺有什麼東西靠近,朦朦朧朧的張開一點眼縫,瞬間嚇得睜大了雙眼,本能的抬起左手。 “砰!” 手失去了知覺,連滾帶爬的邊跑邊喊,“大叔,你乾嘛?“。離遠了一點抱著手,身體已經痛得發汗了。“啊~痛死我了。” 大叔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斧頭,也不說話,又追了過來。 阿仁現在懵逼中,也顧不得疼了,趕緊跑了起來,還好今天星光挺亮,稍微能看清路。 跑到樹下,阿仁已經疼的沒有力氣了,喘著粗氣,也不說話,隻圍繞著樹轉,心裡已經覺得大叔著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