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喬雨嘉回到錦繡小區,看到屋內沒有燈光,心涼了半截。 “江總?” “江老板?” “江思源,你回來了嗎?” “如果回來了,說句話好不好。” 喬雨嘉喊著突然哭了起來,無力癱坐在地上。 如果當時她製止就好了…… 忽然,屋外傳來動靜。 喬雨嘉欣喜, 顧不得看監控查看,急忙開門。 見到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她滿臉警惕:“你是誰,有什麼事?” 中年男人一愣,以為敲錯門,退後幾步又看了一眼門牌號,確認無誤。 “江先生讓我送點材料過來,上次我就已經來過一次。” 他左顧右盼,看到庭院的草地上,還有自家工廠的塑料袋:“小姐,就是那個,二氧化矽晶體顆粒,上次也是我送的。” 喬雨嘉問:“他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 “一個小時前吧,堵車耽誤了點時間。” “我知道了,多少錢,我轉給你吧。” “總共一噸,每公斤200元,給您打個八折,十六萬就好。” “錢轉過去,東西就放門口吧,你們可以走了。” 喬雨嘉迫不及待,在屋內尋找江思源。 化工廠老板說,一個小時前通過電話,說明江思源已經回家了。 最後,喬雨嘉在庭院的倉庫看到他,滿身鮮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江思源聽到開門的動靜,睜開眼睛,虛弱的笑道:“我就說我沒事吧。” 喬雨嘉默默把江思源扶起來:“你還是少說點話吧,我先扶你回屋。” 江思源點頭:“謝謝。” 忽然響起一道稚嫩的童音:“沒事?口氣還真大,估計就剩下半條命咯。” 喬雨嘉嚇了一跳:“誰在說話?” 江思源抬手,手裡握著一個四不像生物:“老蚌裡麵挖出來的,好像是蚌珠。” 通體呈淡黃色,長的跟籃球差不多高,像狗,但頭長獨角,像哺乳動物,但身上又有細密的鱗片,好像還是靠雙足行走,屁股後麵還有一條卷尾。 四不像口吐馮芳:“你才是蚌珠,你全家都是蚌珠。愚蠢的傀儡,你大爺我是蜃。” 江思源已經習慣它口吐馮芳。 對於蜃這種生物,他有點印象,但實在想不起來在哪看過。 抬頭看向喬雨嘉:“知道什麼是蜃嗎?” “好像有點印象。” 喬雨嘉絞盡腦汁,突然想起來:“小曰蛤,大曰蜃。皆介物,蚌類也。好像是一種傳說的海怪吧。” 江思源用力握緊:“是你嗎?還說你不是蚌珠。” 蜃疼得哇哇亂叫,但仍在強調:“你大爺我是蜃,不是蚌,更不是什麼蚌珠。” “小家夥有點沒禮貌。” 喬雨嘉壯著膽子,輕輕戳一戳,感覺像果凍一樣Q彈。 她突然有些擔心,江思源就這樣把它握在手上,真的沒事嗎? 江思源搖頭:“它要是能跑早就跑了,沒有蚌殼,就跟廢物一樣。” 蜃恨得咬牙切齒:“大爺我剛才就應該把你削死。” 江思源嘴角帶笑:“那為什麼不呢?是心存善念嗎?” 蜃不說話了,它最怕的就是火。 隻恨沒能早點醒來,如果能提前蘇醒,十個江思源加起來都不夠看。 江思源突然劇烈咳嗽,從肺裡咳出幾團血沫:“李老板把東西送來了沒?” 剛到家,他就直奔庭院的倉庫,打算吸收點上次剩餘的二氧化矽修復傷口。 隻是數量太少,傷的太重,隻能勉強止血,所以讓化工廠老板送貨上門。 “在門口,我去幫你拿過來。” 喬雨嘉鞋都來不及穿,急忙跑到屋外。 她抱著小半袋,跑回客廳:“太重了,我隻能搬這麼多,等我,我再去拿。” 江思源攤開手掌,吸收二氧化矽,傷口的血肉開始迅速蠕動。 突然,他看到蜃眼底帶笑。 江思源詢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剛才他就覺得奇怪,蚌珠一直他喊傀儡,現在又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難免不由得讓他多想。 “吸啊,怎麼不繼續吸了?” 蜃搖頭,露出一副關切的樣子:“多吸點,傷口才能好得快。” 江思源瞇著眼睛,眼底露出一抹狠厲:“雨嘉,先別搬了。” “看看冰箱有沒有粉絲,拿出來泡水,再準備點蒜蓉醬。” 喬雨嘉滿臉疑惑:“你肚子餓了?” 江思源舉起蜃:“我打算把它蒸來吃,傷口應該會好得快一點。” 喬雨嘉驚呆了:“它會說話的誒。” 江思源說:“人參果還是嬰兒模樣呢,這才說明大補。” 蜃也驚了:“小子,你認真的?” “問又什麼都不說,留著又怕跑了,不如吃了一了百了。” 江思源已經動了殺心,起身來到廚房,找到菜刀準備把它弄死。 按理說,生吃是最能避免營養流失,但還是他有點接受不了。 所以打算先弄死,加點粉絲跟蒜蓉,就當是吃扇貝蒸粉絲。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貝殼沉入江底,不然連鍋都不用準備。 鋼刀架在蜃的脖子上,江思源很認真,正在找地方下刀。 它嚇壞了,急忙喊道:“冷靜,有話好好說。” 江思源輕笑:“現在能好好說了嗎?” “能能能。”蜃急忙點頭。 江思源攤開右手,知道它能看到:“這是什麼?” “土靈。” “土靈?” “礦石就是它能吸收的能量,你現在已經達到凡階的上限,除非找到珍貴的礦石,不然突破不了上限。”蜃說道。 江思源問:“什麼才算是珍貴的礦石?” “不知道。” “什麼?” 蜃解釋:“真不知道,我醒來得太早,很多記憶已經丟失。包括我從哪裡來,又為什麼來到這裡,這些都已經忘記了。” 突然它又拽了起來:“如果本大爺是醒著的,小子,你覺得你能抓住我嗎?” “好好說話,態度端正點。” 江思源瞪眼,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在橋頭戰鬥的時候,他就發現巨蚌沒有意識,隻會依靠本能捕獵逃竄。 如果當時,它有那麼一點點智慧,江思源根本打不贏,甚至還會付出生命。 江思源又問:“傀儡是什麼意思?” 蜃猶豫,鋼刀又架在它脖子上。 它急忙說:“你們就是被寄生的傀儡,享有一點點力量的反哺。” “等土靈像我一樣蘇醒,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大概率就會被它取而代之,或者控製。” 蜃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也不能共存,土靈需要你幫它增強實力。” “最後還是幫它,不是幫我,對嗎?”江思源問。 蜃不說話,基本算默認。 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既然接受力量,就要付出代價。 江思源沉吟良久,又問:“那個土靈什麼時候醒?” 蜃搖頭:“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能提前醒來?” “你說呢?” 蜃滿臉幽怨,它覺得自己應該是了不得的超級種族。 按理來說,現在是蟄伏期,應該韜光養晦恢復實力。 等它出世的那天,一定會轟動天下,震驚寰宇。 沒想到,睡得好好的, 突~然,老窩就被人拆了。 它也被迫提前蘇醒, 還失去了最重要的護具。 江思源選擇無視:“那有沒有徹底解決的辦法?” 蜃得意了起來:“小子,恰好大爺我還真就知道徹底解決土靈的辦法。” 鋼刀再次抵住脖子,蜃突然硬氣:“談談條件吧,我告訴你,你放過我。” “可以啊,沒問題。” 江思源答應得很爽快。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蜃一眼看穿江思源的小心思。 “我答應,你又不信,這能怎麼辦?” 江思源嘴角帶笑,講條件又能如何。 人為魚肉,他為刀俎, 蜃隻能選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