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陛下命令的倪夏在宮人的帶領下,左轉右轉,七拐八拐的準備走出皇宮, “哎呦,這不是皇家內府府令陳世傑陳大人嘛,別來無恙啊,不知道陳大人的身子骨養好了沒有啊?”倪夏走著,突然看見身邊有個低著頭,把臉微微側過去,準備從自己身邊偷偷快步溜過去的中年男人。 定眼一看,呦,這不是昨天上早朝的時候被自己三言兩語給激的吐血的陳世傑陳府令嘛。 “哼!”陳世傑原本也隻是想要裝作沒看見倪夏的樣子趕緊溜走,畢竟昨天可是被眼前這個小子氣到吐血,丟人算是丟大發了。 更遑論今天早上他因為向皇帝告了假,沒有去上早朝,但是一到內府衙門上,就聽見自己衙門上的管事說,自己這個堂堂內府府令的衙門,竟然被皇上劃給了倪夏,還給倪夏專門成立了個什麼管理天下匠工,還有工造營做之事的匠司。 這可就有點欺人太甚了,所以他立刻就進宮準備問問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要讓他跟倪夏這個禍害一同共事,這不是坑他嗎。 畢竟他陳世傑也是為了大夏皇家做事,勤勤懇懇的任職了快三十年,而今也有五十多歲了,當這個內府府令也當了快二十年了,就算皇上不看他這些年勤勤勉勉認真當值,管理皇家內府的功勞,也要認可他為皇家做事,做了快三十多年沒有出過什麼亂子的苦勞吧? 如今他半截眉毛都快埋進土裡了,結果竟然混到一個自家辦事的公職衙門的門麵都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小子給占去了,雖然說得是人家的衙門還沒有修好,所以在衙門修好之前先來他這裡一同辦公。 但是畢竟從前也都還沒有這種規矩,所以他今天就是想要來懇請陛下收回成命,讓他至少能夠好好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不至於讓朝中百官看了笑話。 畢竟結黨營私也是他們文武兩派的事情,從來都輪不到他這個管理皇家事物的內府府令,不論是文官還是那些莽夫武官,都不會冒著被皇上忌憚的風險去接近他,所以他也算得上是在朝中隻有皇家的靠山能背靠大樹乘乘涼了。 結果現在皇家這棵大樹居然把他踢走了? 這可就讓陳世傑感覺到無比惶恐驚懼了,因為這實在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結果他現在剛進宮裡來,還沒見到皇上呢,就看見倪夏這個霸占了他府衙的大禍害竟然先他一步從皇宮裡麵走出來?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這說明倪夏今天至少是先他一步見到皇上了。 原本想要偷偷溜過去的想法也沒能實現,現在又被倪夏發現了,他陳世傑也沒有別的法子,就隻能硬著頭皮跟這個剛一見麵就把他氣得吐血的狗東西搭話了。 “呦,不愧是我們管理皇家事物的內府府令陳大人,就是高冷,都不太願意搭理我,嘖嘖嘖。”倪夏臉上笑著,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耍了些什麼手段,竟然讓皇上把我內府的府衙也劃給你辦公,今天我進宮麵見陛下,定然要讓陛下收回成命,讓你這個所謂的匠司變成連個辦事衙門都沒有的空頭衙門,讓你這妖人原形畢露!”陳世傑含恨說道。 倪夏聽了這個話,心裡感覺十分好笑,我剛剛才拿出來水車模型哄得咱們陛下高高興興的讓我去架設水車,所有支使用度的都找你要,還讓你不能阻攔我,結果你這就要去找陛下讓我無家可歸? 很好,不愧是你啊陳府令,這麼勇的屬實是不太多見了。 “那個……雖然有點不太想讓你知道,但是畢竟咱們還是同朝為官,一同為了我大夏做事,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嗷,我剛剛才拿了水車的模型去給皇上過目,他現在心情很好,你最好別現在過去找他,萬一要是惹得他不開心了,你應該知道你沒什麼好果子吃。” 倪夏臉上笑容洋溢著,十分開朗陽光的對著陳世傑說道。 看著倪夏竟然是這麼一副表情,陳世傑感覺有些膈應,甚至是有些膈應的想吐,不過心裡還是有些警惕了起來,這小子說的水車是什麼東西? “水車?你說的是什麼奇技淫巧?還獻給陛下了,莫非陛下欽點的,管理天下匠工,還有工造營做之事的倪夏倪府丞原來是個妄想著蒙蔽聖聽的江湖騙子?”陳世傑沒聽過這麼個東西,隻是下意識地以為倪夏定然是使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手段,用來哄皇帝陛下開心,以謀求利益或者權力罷了。 倪夏這才想起來,好像昨天上早朝,他說起水車的時候,這位皇家內府府令陳世傑陳大人就已經被他氣得吐血,架出殿外救治去了,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朝堂上說獻上的水車能夠當得上百萬民夫這件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這位看似風光的皇家內府府令混的其實也不算特別開嘛,都過去整整一天都有餘了,竟然沒有任何人給這位府令大人知會一聲昨天在他被架出去之後,朝堂之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倪夏也明白為什麼沒有人去告知這位管理皇家事物的內府府令。 畢竟內府事關皇家,就算這些喜歡結黨營私的文武大臣們膽子再大,現在的陛下畢竟還是春秋鼎盛的年紀,而且手腕非常強硬,所以他們也不敢將手伸進皇家內府這樣敏感的部門,所以這位陳府令也算是在朝堂之上的“孤家寡人”了。 所以現在這位陳府令居然不知道“水車”這是個什麼東西,也算是有些可憐的了,所以倪夏望向他的眼神之中突然又帶上了一點憐憫,畢竟現在他所走的路就是在不斷地剝奪眼前這位年過半百的大臣手裡的權力。 不過也沒有辦法,權力就像是一塊大蛋糕,總共就這麼多,原本是已經被皇帝,還有朝廷之中的一眾朝臣們劃分完成,留下一點點滴落下來的奶油,被下轄的所有官員瓜分殆盡。 而現在他倪夏想要插進來再分走一塊,蛋糕總共就這些,不會再變得更多,所以就隻能從別人手裡搶了。 所以雖然倪夏看向這個老臣的眼裡帶上了那麼幾絲憐憫的意味,但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會對這位內府府令下狠手甚至是下黑手了。 大夏四十九個郡解放生產力的擔子都在倪夏的肩上壓著,沒有辦法,隻能苦一苦他陳府令啦。
第二十六章 水車?什麼奇技淫巧?(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