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祺從抽屜裡拿出一張A4紙平鋪在桌子上,重重寫下“計劃”二字。 都重生了誰不想著搞錢啊! 前世的江祺是站在抖音這個風口浪尖上,抓住了流量為王的時代一舉成功的。 不過現在離抖音橫空出世還差四年,前世的方法不可取。 時代造就英雄,而並非英雄造就時勢。 當然,重生後的江祺也有想過自己去搞個抖音出來,但純純不現實,他在滬財讀的專業是金融學,並非計算機有關專業,在這方麵屬於外行。 其實江祺也可以在等久點,等兩年後的世界杯押德國七比一巴西那場比賽,據說那場比賽讓一個醉漢翻身當富翁了。 不過,兩年時間太過漫長,對於一個重生的成功人士來講,時間就是金錢,更何況那種賭來的錢不長遠。 哎,夏洛當時做夢重生是乾啥的,對,抄歌,那我抄小說? 更扯淡,誰能記住那動輒大幾百萬字的東西啊,我又沒覺醒什麼記憶力加點的係統。 所以說,鹹魚重生很大概率還是鹹魚。 不過江祺可不是,他最大優勢就是擁有兩世的經驗,相同方法在不同年代可能不適用,但經驗這種老生常談的東西不管在哪裡都是四個2。 多一份經驗,你就比別人對一份成功的可能性。 如果把經驗和自己所擅長的東西相結合,這牌打出去就是大小王,基本不可能會輸。 要想做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就必須先把自己擅長的東西做到極致,到那個時候再去做自己不擅長的,涉及到自己未知領域的東西就有資本和試錯的成本了。 江祺前世靠做抖音電商發家的,通俗點來說,就是賣貨。 雖然現在也能做淘寶電商,但是成本過高,需要投入一定的資金,這對一窮二白的準大學生江祺來說是個難題。 眾所周知,2013年是移動互聯網爆發元年,微信用戶開始爆炸式增長,自此全麵開啟微商時代。 微商和電商相比最大優點就是不需要投錢打廣告,純靠人際關係分享推廣。 嗯,這是條路子,而且會很正確。江祺點點頭。 當然目前純進入想象階段,但是必須先把第一步道路定好,這樣以後放開手去做就不至於像隻無頭蒼蠅一樣迷失方向了。 而且最最重要的一點,在畢業後的這個暑假他會遇到那企及一生都無法得到的白月光,盡管他不知道自己當年是在哪裡偶遇她的。 奇怪,為什麼重生後什麼記憶都在蘇醒,唯獨關於她的記憶我始終想不起來呢? 江祺努力回想白月光的姓名,長相,邂逅的地點,滿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也罷,我有預感,還是會再見到她的,到那時,應該都能想起來了吧。 江祺看著桌子上一片空白隻有“計劃”二字的紙,把它翻了個麵,準備當草稿紙。 想了這麼多,屁都沒寫啊。 …… 滴滴!滴滴!滴滴! 萬惡的鬧鈴聲終究還是在少女熟睡的時候響了起來。 “嗯……”穿著粉色兔耳睡衣的楚憐可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極不情願的起身下床。 換好衣服洗漱完,楚憐可坐在梳妝臺前紮好頭發,稍微打扮一下出了臥室。 看著餐桌上兩份豆漿和油條,楚憐可對著廚房裡忙活的王夢喊道:“媽!怎麼有兩份啊,我吃不完的。” 王夢擦擦手走出來,嗔怪道:“你這丫頭,人小祺送你去學校白送的啊,不要給人家準備下早飯啊。” “哦,”楚憐可拿起一根油條就往嘴裡塞,“這還用你操心嗎,人張阿姨肯定也會準備的啊。” “那不正好,男孩子發育比女孩子晚,胃口大,多吃點怎麼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挑食啊。” “知道了,走了媽。”楚憐可隨手拎起江祺的那份早飯。 王夢看見急忙提醒:“好好拿,別掉了,掉了你自己吃掉啊。” “真是的,媽,我才是你親女兒哎。” 楚憐可一時半會分不清自己是親生的還是江祺才是親生的。 “你要有小祺一半乖巧懂事我做夢都能笑醒。” 他?乖巧懂事?楚憐可怎麼也想不到江祺居然能跟這四個字聯係上。 來到樓下,就看到江祺靠在自行車上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 “慢死了!你們女人就是墨跡。” 江祺神情不悅,他本就有賴床的習慣,莫名其妙要起這麼早擱誰誰不生氣? 他還是大老板的時候,大清早就算再有緊急的事下屬都不敢打電話叨擾,生怕被江祺的起床氣吞沒。 “嘿你個沒良心的,虧我還給你帶了早飯。”楚憐可柳眉倒豎,叉著小蠻腰瞪著江祺。 江祺當然不會信這種鬼話,嗤之以鼻:“得了吧,一猜就是王阿姨讓你帶給我的吧。” “喏,搞得誰沒有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媽呢。”江祺把手裡的包子和粥遞給楚憐可。 楚憐可欣喜地接過來,大眼睛閃閃發亮:“是張阿姨做的香辣粉絲包哎,我最愛吃了!” 江祺也不客氣:“你媽做的油條也不錯,不油,還有嚼勁。” “那是。”楚憐可一臉小驕傲。 感受到身後香香軟軟的身體,江祺心情一瞬間有些蕩漾,但又很快恢復過來。 “我說,要不咱倆換個媽吧。” “去你的!”楚憐可對說話不經大腦的江祺施以懲罰,兩根指頭捏起他後背一小撮肉,扭了一下。 “嘶,沃日!”江祺差點把握不住車把,車身搖搖晃晃,“我就開句玩笑,不至於吧?” “哈哈哈,誰叫你嘴欠!”看著洋相百出,欲哭無淚的竹馬,楚憐可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呸!最毒婦人心! …… 江祺哼哧哼哧騎著自行車臨近校門,迎麵同樣駛來了一輛自行車。 江祺盯著車上黑黑的,壯壯的同道中人,大罵一句: “草!” 黑皮男同樣看到了江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眼睛瞪得像銅鈴。 “臥槽!” 聲音驚到了二人身後靚麗明艷的女孩子,她們同時側出頭來。 “啊,小可!” “嗨,欣妍!” “狗日的趙孟洋!” “尼瑪的江祺!” “好啊好啊,見色忘友的狗東西,都開始送人家來上學了是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彼此彼此。” “我擦!彼此個勾八,我是被迫的,你是何居心?心裡麵沒點ACDE數嗎?不搖碧蓮,嗬~忒!” 楚憐可聽到這話不高興了,揪著江祺的衣袖質問道:“什麼意思?接我去上學怎麼就成被迫了?” 江祺剛想隨便編個理由搪塞過去,就聽見一邊傳來油門轟鳴的聲音。 那是一輛黑色奧迪車,陸久開門下車,順手撩了撩隨風飄起的秀發。 一輛汽車和兩輛自行車剛好在校門口形成了一個穩固的三角連接。 狗幾把的陸久,真特麼的能裝。江祺和趙孟洋這倆好兄弟一起在心裡罵道。 如果裝逼遭雷劈,陸久可能都得羽化成陸地神仙了。 陸久看到江祺和趙孟洋,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左看看趙孟洋自行車的後座,再右看看江祺自行車的後座,最後回頭看看自家的奧迪。 陸久絞盡腦汁都沒能明白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根據能量守恒定律,笑容不會消失,隻會轉移。 江祺和好兄弟相視一笑,果然,江趙友好靠陸久。 得,隻有陸久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