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叫你慢慢來,為什麼不聽?唉,就差那麼一點,可惜了。”易中海心痛不已,長長地嘆了口氣。 賈東旭失魂落魄地蹲在一旁,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 考級結束,二車間人聲鼎沸,議論不斷。 “哇,這小子好厲害,一來就是二級工。” “多半是老薑厲害,半天就教出個二級工。” “可不是嘛,賈東旭學了這麼多年,怎麼二級工還是沒過,是徒弟太笨,還是師傅沒教?” “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易中海聽得臉紅一陣白一陣,賈東旭不吱聲。 本來,易中海請楊廠長來是有私心的,這次他和二大爺劉海中都報了七級工,聽小道消息說,兩人二選一。 楊廠長來坐鎮,天平稍微往他這邊偏,七級工是他一大爺的了。 二大爺為此憋了一肚子火,不過,兩人的徒弟考級,二大爺的徒弟過級人數遠超一大爺,他又板回了一局。 賈東旭考級失敗,二大爺樂壞了,卻假好心地勸慰他幾句:“東旭,沒事,明年再考啊。” 真是紮心! 什麼叫沒事? 明年再考,不是又耽擱一年啊! 賈東旭更氣了,都怪閻解成,好好的提什麼速,影響了自個的發揮。 ----------------- 閻解成給高高壯壯的老薑長臉了,老薑心情大好,黑黝黝的臉上有了笑容,親自帶他去倉庫領勞保。 工作服春、秋各兩套,軍大衣一件、解放鞋一雙、皮鞋一雙、毛巾兩條、燈塔肥皂一條、洗衣粉一包、手套八雙、搪瓷口缸一個。 這待遇不錯,閻解成樂得去換衣間直接穿上工裝,換上解放鞋,其他東西鎖櫃裡了。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現在的閻解成帥氣多了,老薑多看了他兩眼,笑了。 下班了,閻解成拿了一條燈塔肥皂走進院子,三大媽正在門口納鞋底,猛然抬頭,看著一身工裝的閻解成驚奇不已:“老大,你這是……”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在後麵走,大嗓門道:“三大媽,解成兄弟在軋鋼廠上班了。” 三大媽大喜,笑得合不攏嘴,圍著閻解成轉了一圈,仔細打量:“真的嗎?老大上班了。” “這還有假?他還是二級鉗工呢。”許大茂擠擠眼,對閻解成說,“兄弟,一會過來吃飯,咱們喝兩杯。” “大茂哥,明天吧。”閻解成笑笑,“今天太累了,我想早點休息。” 苦練了一天的技術,耗了不少精力,閻解成感覺自己快虛脫了,隻想去床上躺著。 “成,明天哥殺隻老母雞燉湯。”許大茂打量一下他,“你這小身板是該補補了。” 許大茂每次下鄉放電影帶了不少山貨,前院三大爺總是能分到一些。 對於他的懂事,三大爺挺開心。 閻解成手裡拿著一塊燈塔肥皂,正麵印著高大的燈塔圖案,背麵印有廠名及牌號。 三大媽欣喜的接過來,形狀規整、色澤潔白的肥皂摸上去細膩順手,這玩意可不好買,要有票。 工人能領,不過閻老摳是小學老師,沒這待遇,現在是工人老大哥吃香。 三大媽趕緊收好,全家洗澡終於有一塊肥皂了。 又是窩窩頭和玉米糊糊上桌了,閻解成看了一眼,出去了。 大家洗完手,一家人坐炕上開始狼吞虎咽。 閻解成從空間移出幾個白饅頭快速吃完,拿了兩個回來。 三大媽已經習慣了,也不問哪來的,直接拿刀平均分。 吃完晚飯,她幫閻解放、閻解曠、閻解睇用肥皂洗了個澡,孩子們身上香噴噴的。 三大媽用它洗了洗臉,綿軟的泡沫在臉上,她沖洗乾凈後,淡淡的皂香直入心扉。 這塊肥皂給閻老摳一家帶來滿滿的幸福感。 這時,劉光福跑來通知他們去大院開會。 三位大爺坐在正中央,一大爺先說話了:“咱們大院要團結,團結就是力量嘛。” 閻解成贊同道:“一大爺說得對,團結一切可團結的力量。” 傻柱一旁嘿嘿傻笑:“兄弟,果然是文化人,講得真好。” 隻要是支持一大爺的,傻柱力挺,反對一大爺,那就要看看他這戰神答不答應。 “哎,解成,咋沒拜一大爺為師?”許大茂這小人還嫌不夠亂。 這也是易中海窩火的原因,他倒是要好好聽聽,閻解成怎麼說。 “大茂哥,我倒是想啊,奈何一大爺級別高,徒弟太多,收不下。” “再說,我一個新進廠的哪有資格選師傅嘛,主任讓我跟誰,就跟誰唄。” “一大爺,要不你跟我師傅說說。” 閻解成笑嘻嘻地看著易中海,臉皮不知有多厚。 易中海聽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臉色漸漸緩和:“領導決定的事,我有什麼辦法,就這樣吧。” 賈東旭扯了扯易中海的衣角:“師傅。” 易中海忽然嚴肅起來:“今天東旭二級本來能過,就因為你,這樣吧,你賠他三十塊錢,這事就了了。” 閻解成忍不住笑了:“一大爺,楊廠長也在場,我倒是想問問,賈東旭沒過二級跟我有什麼關係?” “老易,你怎麼事先不通通氣!”閻老摳有些生氣,他好歹也是三大爺啊。 “老閻,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易中海尷尬地笑了。 大院總共住了二十二家,一百多號人,軋鋼廠工人占了一半。 大家還第一次聽說,考級不過怪別人的,真是不得了。 “安靜,安靜。”眾人議論紛紛,易中海麵子有點掛不住,大聲說。 “那楊廠長也在場,賈東旭,要不要叫他也賠你三十塊,還有二大爺也在場嘛。” “如果楊廠長賠你三十塊,我二話不說,立馬賠你。” “二大爺,您咋說?” 閻解成看他一眼笑著問,二大爺有點惱,這是什麼邏輯? “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賠?”二大爺官腔十足地說。 “看,領導就是領導,還是二大爺有覺悟。”閻解成順著他的毛捋。 “老劉,你這是乾嘛?”一大爺氣得吹胡子瞪眼。 賈張氏胖嘟嘟的,眼珠子一轉,往地上一坐,雙手拍打著地,邊哭邊招魂:“老賈啊,你看看,院裡這些人欺負咱們孤兒寡母的,讓咱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