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好奇地問:“媽,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三大媽嗬嗬笑:“那個,楊衛軍說的唄,他們那裡修水利,糧已經不多了。家裡來信,讓他寄糧票和錢回去。” 閻解成看了她一眼,沒有吱聲。 不是他不肯幫忙,這個事楊衛軍自個能解決。 而且,他對楊衛軍沒啥好感,不想再管。 閻老摳啃著窩窩頭,喝了兩口玉米糊糊,也沒吱聲。 三大媽也不好再多說什麼,自己都不夠吃,沒理由借給侄兒。 閻解成隨便吃了兩口玉米糊糊,騎車走了。 “表弟,哎,等等我。”楊衛軍遠遠地大喊。 閻解成裝沒聽見,使勁蹬著自行車,飛快地往前走。 “喂,兄弟,咋裝聾作啞了?”許大茂騎車趕了上來,搖了搖鈴鐺,眉開眼笑地問。 “額,有什麼好笑了,知道了還問,那你咋不馱他啊?”閻解成瞪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 “嗬嗬,兄弟,你的這個表哥心不正啊,得當心。”許大茂沒有生氣,善意提醒他。 果然許大茂看人挺準,閻解成應了一聲,騎自行車去二車間上班了。 閻解成剛幫老薑倒好一口缸開水,老薑就到了。 “解成,早啊。”老薑喝了一口開水,笑著點點頭。 “師傅,我也剛到。”閻解成嗬嗬笑。 “嗯,都像你這樣就好了。”老薑嘆道。 一會兒,開始乾活了。 老薑在一旁指導徒弟,這五個徒弟提升很快。 不遠處傳來了慘叫,有人操作失誤,砸到腳了。 人群湧動,閻解成急忙上前,從空間移出一瓶白藥抖在那人的傷口處,再幫他包紮好。 那顆小小的救命丸也塞進傷者嘴裡,大家臨時做了一副擔架,匆匆忙忙的把他抬走。 老薑師傅更是反復叮囑徒弟們,乾活不要分心,安全第一。 剛才的場麵有點嚇人,老薑不說,他們也會小心。 受傷的同事送往醫院,大家都認為要準備後事了。 結果很意外,醫生檢查一下,沒有多大問題。 手術過後,他很快就醒過來了。 知道自己脫離了危險,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醫生也很納悶,往常這種情況送過來,多半都沒法救了。 他仔細詢問一下,也沒找到原因。 受傷的鉗工知道,是閻解成救了自個,他記得閻解成湊他耳邊說:保密。 下班了,閻解成騎自行車和老薑有說有笑地走著。 “表弟,表弟。”楊衛軍在軋鋼廠門外等著他呢。 “嗯,有事嗎?”閻解成停車問。 這會下班人多,裝聾作啞行不通。 “順路麼,馱我回去。”楊衛軍跳上後座。 閻解成笑瞇瞇地說:“表哥,咱不順路,師傅讓咱去他家吃飯呢,煩您告訴咱媽一聲。” 楊衛軍聽了,隻好悻悻地下車,閻解成騎自行車飛快地走了。 他喃喃自語道:“跑這麼快乾嘛,哎!” 楊衛民看見楊衛軍,笑著說:“哥,咱倆一起走吧。” 楊衛軍邊走邊發牢騷,父母寫信催著要錢要糧票。 楊衛民覺得家裡情況肯定更嚴重了,不行讓父母帶著兩個妹妹過來,寄這些過去也解決不了問題。 關鍵是買不到糧。 楊衛軍點點頭,決定回去就寫信。 過了兩天,許大茂一下班就叫閻解成過來吃飯。 經過中院,又看到秦淮茹在洗衣服。 “呸,一天到晚洗不完的衣服,一看就是個寡婦命!”許大茂推著自行車,喃喃自語道。 閻解成提著一瓶西鳳酒跟在後麵,聽得一清二楚,隻覺得他眼光很毒。 “大茂哥,好事將近了吧?”閻解成邊走邊問。 “對啊,兄弟,你咋知道?”許大茂樂嗬嗬地說。 閻解成取笑他:“嗬,這眉飛色舞的,想不知道都難啊。” 許大茂停好車,開門進屋:“兄弟,你先坐會兒,飯菜馬上就好。” 閻解成把酒往桌上一擺,去廚房幫忙了。 許大茂把雞殺了,等著燒開水燙雞毛。 閻解成幫他和麵。 一會兒,水開了,許大茂打了幾瓢開水淋了淋盆裡的雞,開始拔毛了。 他動作麻利地拔好毛,洗乾凈,砍成坨扔鍋裡熬湯。 盆裡的乾蘑菇已經泡發了,許大茂洗了洗,扔進鍋裡。 麵和好了,閻解成洗洗手,坐在灶邊烤火。 一會兒,雞湯熬好了。 許大茂鏟到盆裡,開始燒水蒸白饅頭。 兩人在廚房邊喝雞湯邊聊天。 許大茂抱怨,以前下鄉放電影,能帶回來幾隻雞。 現在就隻有一隻雞,全是山貨,乾木耳、乾蘑菇。 “看來,農村人比咱們日子還難過些啊。”閻解成嘆道。 “可不是嘛,哎,隻要是吃的……”許大茂喝著雞湯,嗬嗬笑。 “大茂哥,還是你見識廣。”閻解成啃著雞肉說。 許大茂去倒了兩杯西鳳酒,遞了一杯給他:“來,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喝!” 閻解成接過來,喝了一口:“這麼看來,咱們的日子過得不錯!” 許大茂笑瞇瞇地說:“嗬嗬,豈止是不錯,有酒有肉,人間天堂啊!” 喝了一會兒酒,鍋裡的白饅頭熟了。 許大茂用盆裝好白饅頭,炒了個花生米。 閻解成一口氣吃了五個白饅頭,真是吃別人的要狠! 許大茂吃了兩個白饅頭,花生米炒好了。 他把那盆雞湯往屋裡端,放桌上。 閻解成端著一盆白饅頭和一盤花生米來了。 許大茂進廚房把兩杯酒端出來,坐下喝著酒。 他透露了一下,未來老嶽父是軋鋼廠的大股東。 應該說整個軋鋼廠原來全是他家的,現在還有一半。 閻解成確定,他的對象就是婁曉娥了。 許母以前是婁家的傭人,成分好,知根知底。 婁母考慮再三,決定把女兒婁曉娥嫁給許大茂。 日子都已經定好了,婁家是大戶,彩禮啥的都免了。 聽說婁曉娥還倒貼了不少嫁妝。 許大茂絮絮叨叨講了許多,閻解成羨慕他艷福不淺。 酒足飯飽後,閻解成回屋躺床上了。 又過了幾天,許大茂叫閻解成過來吃飯。 閻解成提了一瓶西鳳酒進屋,發現屋裡多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 她皮膚白皙細膩,剪了一個妹妹頭。 婁曉娥? 閻解成仔細打量了一下,雖沒有秦淮茹漂亮,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標準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