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學藝(1 / 1)

九天星辰下 沈衰 6185 字 2024-03-21

隨著孫靖直的神識消散,那個空間也消失了,孫辰回到了書房裡,依舊是剛才的模樣,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孫辰平復了一下心情,將答應孫靖直的承諾記在了心裡。默念了幾聲“天河城”,自己以後會去的,不過需要等上很長時間。   “啊~”,孫辰伸了個懶腰,感覺舒服了些。又仔細翻看兩遍後,帶上天光劍譜往外走,泛黃的書頁上麵已然顯露出了劍法招式詳解。   於是他打算拿給孫建光,讓他謄抄到新紙張上,作為武功放在藏書閣裡,並供人修習。他一定會很高興的,孫辰都可以看到父親大喜的樣子了,於是露出笑意,拿了書準備趕緊過去。   掩上房門,孫辰腳步輕快向外走去,走出長廊卻看到讓他不解的一幕。   許治文和姚成武兩個人一致的坐在桌子前,挺直腰板,神情認真,在他出來後,就一齊看向了他。他還沒遇見過這種情況,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便走到了桌子前麵,打算問問怎麼個情況。   姚成武先說話了,“不錯呀,辰兒看書都能看這麼長時間,越來越用功了。”,依然是笑瞇瞇的樣子。   “多長時間?我學的太認真,還真沒注意。”,孫辰也不反駁,反而順著誇自己。   姚成武伸出一個手掌,五指分開。   孫辰一驚,訝然問道:“五個時辰?”。   姚成武搖了搖頭,回答他道:“不對,是一上午。”隨即大笑。   孫辰無奈苦笑,這不都差不多嘛。   許治文開口了:“好了。辰兒,你知道我們等你是為何事嗎?”。   “不知道,您請講。”,孫辰認真回答。   “小辰,不知你對我們兩人的特長秘技是否還有興趣呢?”,姚成武開口問道。   “當然有了。”,孫辰以為他們要演示給自己看,趕忙爽快回答。   “別急,那接下來的這件事你要想清楚了再做答復。”,許治文說到。   “您請講。”,孫辰神色也凝重了幾分。   “我二人本四處漂泊,居無定所。路過此地時,不誠想竟遭逢意外,所幸機緣之下得你祖父搭救,度過一劫。後來與你祖父相交,成為好友,經他挽留之下便也決定留於此地,為報償恩情,也是幫你祖父興盛了家業,後來年歲漸長,性情平淡沉穩下來,沒了到處遊歷的意願,便也沒有再離開。”,許治文緩緩說起從前。   孫辰知道他們是和自己爺爺同輩,也多少猜到這二位對於自己家在清江城的基業穩固起著作用,現在也是得到了確定。   許治文接著說下去,“我二人並無子嗣,也未曾收徒。眼見一身技藝便要帶入墳墓了,多少有些遺憾。而這時身為孫家後人的你也長大了,經過我們觀察,你的性格品德都很不錯,是個好苗子,便決定將這些技藝傳授於你,不知你意向如何?”。   孫辰自然是想學的,但也有著顧慮。主要是怕貪多嚼不爛,擔心學的東西太多,顧及不好各方麵的平衡,就有可能都受到影響,不能進步。   但轉念一想,技多不壓身,哪裡有能學習更多東西而不去的道理呢?至於有困難,那就克服它。孫辰對自己有著信心,畏險怕難從來都不會是應該的選擇。於是緩緩點頭,回應到:“我學。”。   二人見他是思慮了一會兒再做的回答,便確認了他是肯真心學下去的,而不是圖個新鮮,也滿意點頭。   “好,那就這樣定了。也不必走拜師之類的流程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兩個的徒弟了。我們會將畢生所學,盡力傳授於你,你的任務又重了,要更加努力了。不過學成了的話,對你是絕無壞處的。”,許治文向他表態。   孫辰看向姚成武,依然笑容滿麵,顯然他也是同意的。於是孫辰開口問道:“那好,二位師父,咱們什麼時候開始?”,他改口倒是挺快的。   “修行是長久的功夫,不急在一時,你今天先回去修整修整做做準備,明日早飯過後,去修道場找我們,在哪裡等你。”,這次是姚成武來答復他。   “好的,那我先告辭了,二位師父,明天見。”,孫辰略一施禮,轉身離開了藏書閣。其實他今天的早飯都沒吃,不過這完全不是問題,修行者的話,根據修為,可以做到一段時間不必吃飯,但太長就不行了。   不過,能做到正常飲食的話,還是少有人願意去長時間不吃飯的。一來是為了身體的需要,再就是品嘗美食也算是一種樂趣,當然,僅限於好吃的飯菜。   孫辰找到了孫建光,和他說了劍譜的事,但多少隱瞞了些孫靖直希望回歸故裡的事,以免給他增加負擔,他打算以後自己先探探虛實,再來同家人商議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而也果不其然,如孫辰所料,得了劍譜,孫建光大喜過望,拉著孫辰就來到了祠堂,燒香磕頭,還念叨著祖宗顯靈之類。   搞的孫辰頗為無奈,不過見識過本尊之後,再來給孫靖直燒香,孫辰多了些不一樣的感覺,類似一種熟悉感或親近感?孫辰也搞不懂,不過還是恭恭敬敬上了香。等到自己完成和他的約定,估計也是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達與他了。等他再抬頭時,孫建光早沒影了,已經興高采烈的找人謄抄劍譜去了。   一個下午,孫辰陪小玨玩了一會,他總隱隱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不過也沒太在意。最後運轉參天訣,修練一會內力,吃過晚飯就回房睡覺去了,畢竟確實有些累了。   第二天,到了約定的時間,約定的地點,孫辰見到了兩位新師父。依然是和從前差不多的打扮,樸素的灰色長袍,卻乾凈整潔。雖然年紀比較的大些了,但精神風貌還是甚好的,此時正在門前等他。   兩人知道孫辰來了,就轉身朝向他,許治文開口:“來吧,我和你說。我們兩人以後隻用上午的時間教你,一人一半,你先跟我學,而且包括晨起到早飯之間的時間。而後剩下時間去跟他學,下午的時間你自己安排其他的事情。”。   隨後又說:“先跟我走吧,我們的地點在坐道室,而你跟他的時侯就在演武堂。”。   “嗯,明白了。”,孫辰一邊點頭,一邊跟許治文走向了左側的路,姚成武則雙手抱頭,一臉隨意的走向了另一邊。孫辰並未多問,他們這樣的安排自有用意,以後自會明白,自己見風使舵就是。   後來,他也確實明白了這些原因。因為跟許治文要學的是精神力,而大清早正是極佳的時間段,當然沒有理由浪費。正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每日早起,神清氣爽,靈智頓開,狀態絕佳,再配合以早上的清朗之天氣,幽然之景象,對人的精神修養是很有好處的。   而之所以先提升精神力,再去學暗器,是因為精神力量提高後,可以應用於實戰中。自身的觀察力,分析能力,應變能力至少都有著強化,所以對其他方麵的修行也可更加順暢。而其他方麵的修行又可以反過來幫助檢驗,鞏固,強化和促進精神力量的增長。   孫辰弄明白這些之後,也不得不感嘆,兩位師父到底是經驗豐富的過來人,做了最好的修行安排,自己可謂是相當受用。   孫辰剛開始修行的時候,也是頗為狼狽。為了更好的教他,兩位師父確實是不遺餘力,因此,也相對手法猛烈了些。最初一段時間對他傳授修行不多,而主要是讓他好好親身體會感受一下這都是什麼樣的力量,自然就要以他為對象施展了。   記得第一天,許治文直接對他進行精神攻擊,盡管是收斂著的,卻還是讓他大吃苦頭,直接是頭眩眼花,昏昏沉沉,思維混亂,頭痛欲裂。   好不容易撐到結束,結果姚成武乾的事也差不多,直接用暗器給他一頓戳,整得是渾身掛彩,遍體鱗傷。結果,一上午下來,孫辰差點沒能站著走出修行場。後來也連吃許多天苦頭。   不過,付出顯然是會有回報的。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孫辰很快就在他們的指導下正式跨進門檻了,此後的修行也主要在他自己。   先來說說精神力量方麵:每個人都是有著精神力量的,這也是很重要的東西,不過由於不是很能直觀的體現實力,並且也不容易修練,所以很少有人專攻這方麵。精神力量的強弱與很多因素有關係,也和境界的高低成正比。並且大部分人隻是有著精神力量而並不拿來運用而已。   一旦特地修練精神能量,並作為戰鬥手段,那麼這種能量便被稱作“神魂”。   而神魂的使用要點無非兩個字,一個是“收”,一個是“散”。收,就是向內收攏,產生的作用效果都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散,自然就是向外擴散,產生的作用效果都是發生在外部環境。   那麼再來看一下暗器方麵:姚成武告訴孫辰,暗器其實隻是自己要教他的東西裡最主要的一種,而不是全部。準確說來,關於這方麵的稱呼,應該叫做“副武器”。即輔助武器,第二武器之意。   孫辰想:好嘛,自己主武器都還沒有呢,就先整上副武器了。   姚成武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同他解釋道,主副武器的區別隻在戰鬥應用中才應該分的那麼清楚。在修練中是不必的,完全是兩種獨立的修行體係,所以他完全應該都抓好。   好吧,孫辰也明白了,那就先整著副武器的學習吧。   就這樣,兩個人一邊捶打他用以示範,一邊讓他在深刻的體會中自己領悟如何運用。越隨著修行的推進,孫辰便發現自己能清晰的感受到有所入門了。   當許治文再用精神力壓迫他的時候,他已經能開始集中起部分神魂用以進行抵禦,並盡可能試著反擊了,雖然每次都會在許治文加大力度的情況下再次慘敗。而當同姚成武修行時,他也時不時能擋下一枚突然襲來的暗器,並嘗試著也以其人之道進行反擊。   很快接近兩個月過去了,在這兩方麵成功入門的同時,孫辰的內力也在增長,修為上突破了境界,到了通玄第五重。   而據兩位師父所言,他的基礎都打的差不多了,這些方麵的修行以後就主要靠他自己精進,而有什麼需要再來找他們幫忙即是,最重要的是他要能夠運用於實戰。實戰才是最好的課堂,隻有在實戰中才能檢驗所學,也才能學到更多。   實戰,是檢驗修行者能力的唯一標準。   因此,再往後,孫辰跟著他們的修行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密集,那麼強烈了。隻需要自己不斷鞏固加強,並在戰鬥中應用,至於能發展到怎樣的高度,就看他自己的悟性和以後的機緣了。   二月末的一天,入夜時分,孫辰偷了他爹的好酒,又去找兩位師父,三個人胡亂找了點菜,一起喝了點。許治文和姚成武自然沒事,孫辰卻不勝酒力,喝了點就醉倒過去,不一會竟然說起醉話來。   “啊,我頭疼啊!”,孫辰一邊叫喚一邊雙手也配合著抱頭,語氣裡帶著痛苦和害怕,接著又去摸身上,帶著怒氣的喊叫:“別偷襲我!”。顯然是對這些日子的修行多少有點心理陰影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二人忍俊不禁,笑了出來。孫辰的表現一直可圈可點,也是一副聰慧成熟的樣子。搞得人都差點忘記了,他不過還是一個方才十五歲的少年。   許治文收拾東西,姚成武則把孫辰背了回去,交到了孫建光手裡。“建光啊,你那陳年老酒我們嘗過了,確實不錯。以後別老是藏著了,多拿出來嘗嘗,啊?哈哈哈哈。”,他順便拿孫建光打趣。   孫建光略感心痛,卻也並無意見:“二位前輩對辰兒愛護有加,傾囊相授,建光感激不盡。幾瓶酒就全當薄禮,日後若有其他需要,請說與建光便是。”,孫建光感謝到。   “那倒不必,我們二人教他,是我們自己的決定,倒不是為了什麼報酬的。”。   “辰兒是個可造之材,不隻天賦,更是心性。總讓他在這一方偏遠之地待著是不益的,該快些讓他出門歷練,麵世界還是很大的。”,姚成武難得有認真的時候。   “那我先走了,告辭。”說完他接著就離開了。   “嗯,晚輩明白。您慢走。”,孫建光也正有此意,若是條件合適,他是絕不反對孫辰外出歷練的。   姚成武走後,他又轉頭看向抱著的孫辰,眼光平和沉穩,卻蘊含綿長厚重的愛,自己的兒子才是最寶貴的。他的進步成長,都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損失一些珍貴好酒什麼的,又算的了什麼呢?隨後將他帶回了房間裡,放到床上就離開了。   借著酒的作用,孫辰晚上倒是睡的頗為安穩,夜裡周身又被黑色微光環繞。到次日清晨,孫辰已至入靈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