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牛變共有五式,積聚全身的力量,由緩到急,遞弱呈強,如涓涓細流壯大,最終排上倒海,一式強過一式。 七年的日夜苦練,蠻牛變白墨早已驅如臂使。既然已經借了逍遙觀的勢,那就拿出相應的實力。 “喝!” 電光火石之間,白墨略顯瘦弱的身影已經距離蒼狼僅僅半米,借著彈力,弓腰含胸,左拳呈月牙狀豎在頭頂,右拳泛紅,攜雷霆之勢狠狠轟擊在蒼狼腰間。 銅頭鐵骨豆腐腰,這是狼的死穴。 “滋!滋!滋!”巨力將蒼狼掀飛數米遠,直到撞在手臂粗細的樹枝上,樹枝應聲而斷。 蒼狼像一塊破麻袋落在地上,發出哀嚎的滋滋聲,前爪掙紮著想要起身,搖搖晃晃了幾下,沒了氣息。 王霸刀淩厲的掃視全場,兄弟們都陷入苦戰,對白墨如此輕鬆就解決了一頭蒼狼,神色有些復雜,深邃的眼眸不知道思量什麼。 “痛快!”肌肉男扯著嗓子,隨手將一頭蒼狼丟在地上,仿佛在丟一塊垃圾,興奮的看著頭狼。 十四頭蒼狼,此時已經被處理的七七八八了,除了個別蒼狼被鎮遠鏢局的嘍囉纏鬥,已經呈現一邊倒的態勢。 林子裡充斥著蒼狼的哀嚎聲,宛若屠宰場。 “那畜牲要逃,老七截住他!”肌肉男朝距離頭狼最近的兄弟喊到。 “放心吧三哥,這畜牲跑不了。”那男子應到,一個箭步繞到頭狼後方,一人一狼對峙。 肌肉男上前,反手將挎在背後的精鋼搶握在手裡。 “蒼龍出海!”肌肉男喝到。手裡槍花如疾風驟雨,細密的槍點編織巨網,將頭狼籠罩。 “嗷嗚”頭狼嚎叫,金黃色的瞳仁靈光一閃,躍上身後的巨石,王者之風盡顯。 嚎叫聲帶起風浪,淩厲的散向肌肉男,風浪裡似夾雜著細密的風刃。 “他娘的!”肌肉男見狀暗道一聲,勉強收斂槍勢,在半空中艱難扭動身軀,堪堪避過風刃。 站在樹上,眼看熱褲上的裂痕,眼裡戰意更盛。 “老三,這畜牲隻差一步就聚靈了,下手快點!”王霸刀見三弟吃癟,出言提醒。 “大哥,您看好了!”肌肉男回應。 吃了小虧,大漢收起玩味,認真打量一眼頭狼,再次展開攻勢。 雙腿快速騰挪,乍一看痕跡像一朵梅花,腳步淩亂中帶著玄奧,隻一個呼吸,肌肉男已經閃身到頭狼身前。 左手握著槍把,大力刺穿,宛若蛟龍出動,帶起破風聲。 那畜牲也不硬抗,側臥在巨石上,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避過槍尖,張開巨口,撕咬肌肉男手臂。 肌肉男見狀並不慌亂,右手一顫,改刺為拍,眼看槍頭就要落在頭狼後臀。 頭狼鋼鞭似的尾巴抬起,抽向肌肉男下盤。 這一下要是抽中了,這條腿不廢也殘了。 肌肉男提腰,右腳點地,下半生橫在空中,避過抽擊,槍桿狠狠排在頭狼身上。 “砰!”頭狼身下巨石龜裂,瞬間碎成數塊。 頭狼慘叫一聲,迅速爬出石堆,盯著大漢眼裡滿是怨毒。 “哈哈!再來!”大漢一擊得手,手下動作更快直奔頭狼。 頭狼在林間輾轉騰挪,狼狽閃躲,時不時吐一口風刃。但是大漢走位靈活,一人一狼勝負隻是時間問題了。 “玩夠了!” “七探盤蛇!” 見頭狼疲於應付,肌肉男興趣索然,積蓄槍勢大喝道。 槍芒在空中乍隱乍現,勾連成張牙舞爪的巨蟒,封鎖了頭狼所有退路,直奔後腰。 “嗚嗚”頭狼感受到危機,林子裡突然起風了。 頭狼額頭的那一綴銀色毛發,銀光大盛。仿佛一個氣旋,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林子的能量匯向頭狼張開的血盆大口。 “不好!”槍芒與頭狼近在遲遲,此時收招已晚,隻能硬抗了。 肌肉男咬牙,槍勢加重了一分,直奔頭狼。 “呲呲~”頭狼掛在槍桿上,直接對穿,自後腰齊根末入,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正在淚淚滴血,槍尖自右側穿出,染滿了鮮血。 大漢臉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身前豎著一麵厚重的土墻,土墻凹起,凸起的那一端頂在胸膛。另一側墻麵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呲啦” 土墻碎裂成無數碎塊,湮沒成粉末,化做點點黃光在空中溢散。 “哈赤~哈赤~”肌肉男將頭狼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捂胸喘著粗氣。 “多謝小白兄弟援手,大恩不言謝,王某自有厚報!”王霸刀朝白墨拱手,飛速來到肌肉男身邊,將肌肉男抄起。 “王鏢頭言重了,這位大哥勇猛異常,豈能折在這個畜牲手裡,區區一道符篆,不足掛齒!”白墨不卑不亢,緩緩走向肌肉男。 “這位大哥槍法出神入化,小弟羨慕的狠啊~”看著心有餘悸的肌肉男,白墨恭維道。 “讓小兄弟看笑話了!救命之恩,王霸槍銘記在心!” 王霸刀一番檢查,見弟弟隻是輕傷,終於放下心來。 “將這些畜牲收集起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明日在做處置。” “老六,老七戴幾個兄弟把這裡處理乾凈,尤其是血腥味!” “其餘人檢查傷勢,趁天還沒亮,抓緊休息!” “是,鏢頭!”眾人齊聲應是。 乾練講瑣事吩咐給手下人,王霸刀轉頭看向白墨。 “白小兄弟,若不嫌棄可在這營地暫時安歇,待天亮了,在做打算如何?” 白墨見王霸刀神情不似作偽,但還是裝出一副扭捏的樣子。 “我與家師走散,誤打誤撞給鏢頭您添了這麼大麻煩,怎麼能繼續打擾呢,於心不安啊!” “不妨事,不妨事!”王霸刀聽到白墨有師傅隨行,語氣更加客氣。 “大山裡危機四伏,歇一晚,明日天亮在打算,就這麼定了。” “嗯~那就勞煩鏢頭了!”白墨臉上猶豫,心裡則是舒了一口氣。 不管是借逍遙觀的勢,還是謊報師傅隨行,甚至剛才用的那張煌土符,都是在給自己造勢。 人心難測!既然給人家惹了麻煩,不把他們鎮住,那現在王霸刀可不就是這副客客氣氣的姿態了。 常年奔波的人,尤其是修煉者哪有什麼良善之人,哪一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想到煌土符,白墨心在滴血!老道士留下的家底用一張就少一張啊!這可是聚氣境才有可能製作的符篆啊! “小兄弟,隨我來。”王霸刀見白墨走神,輕聲喊到。 營地不遠,林林總總有七八兩打車,蓋著油布。 白墨在王霸刀的安排下尋了一塊空地,開始打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