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清晨,一道悠揚婉轉的鐘聲敲響,似在昭示,萬物蘇醒。 “考核的期限,已是過半,我卻沒有勇氣去完成任務了。” 廣場上,聚集了不少人,有人感慨道。 “是啊,前些日子,又有一批人被淘汰回家了,聽說有不少人乃青鼎道基的天才。” “青鼎弟子都淘汰了,上清山可真狠啊,這些天才難道都不需要嗎?” “可惜什麼?上清山可是南境第一仙門,他們最不缺的便是天才!” “快看,金榜更新咯!” 這時,一人指著金榜,連忙開口。 頓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時間過半,應該有人陸續上榜了吧。”很多人有些期待。 這金榜又被李懷安一人獨占兩個多月,睥睨所有人,現在也該有變化了。 不出所料。 在李懷安之下,一個個金色的名字浮現。 “淩清荷,雙甲!”望著金榜下的第二人,很多人驚嘆一聲。 此女在據點名聲也很高,是這一屆走丹道一脈的最傑出弟子。 接著,一個個都略有耳聞的天才名字出現。 “許山?”第十七名產生時,很多人露出異色。 “這恐怕是這些人中,唯一的一個青鼎道基弟子吧。”有人說道。 上一次考核,許山出了不少風頭,所以很多人都挺關注他的,知悉其真實天賦。 “確實,此人很聰明,在上次考核中得了為數不多的全甲,眼下居然又有驚人之舉,未來就算成不了一方霸主,也定能成就一番大事。” 一位紫鼎天才由衷的說道,他天賦比之要高,卻還未完成一個任務 “說起來,我聽說這人之前還被關係要好的同伴疏遠過,隻因其晚了數天突破到第三關便遭到嫌棄。”有人想起此事,便忍不住笑出了聲。 “鼠目寸光之輩,這種人就是自以為有些天賦,便這個瞧不起,那個瞧不上,實則自身一事無成,你說的那兩人我好像有所耳聞,叫什麼平還是楚什麼來著,怎麼現在也沒見他們上榜呢。” 那位紫鼎天才嗤之以鼻,不屑道。 “確實,道友說得在理,都還未入上清山,誰又比誰了不起呢,結果都未定,他們倒揣上氣了,認為這個掉隊那個掉隊,結果掉隊的還不是他們自己。” 一群人忙附和。 不遠處,正細細聽他們交流的兩個弟子,聽了這些話,頓時臉都綠了,旋即便灰溜溜的逃離了現場,生怕被人認出。 “話說回來,白景恐再難實現之前的壯舉,畢竟天賦差距擺在那裡。”有人望著金榜上的名字,隨口道。 白景之前一鳴驚人,身份信息自然被人扒了出來。 嗯,某兩人傳的。 “確實,這一輪考核難度極大,絕非取巧可勝,這李懷安的地位,怕是再無人能撼動!” 紫鼎天才看著金榜上最高處的名字,嘆了一句。 ...... 另一邊。 第八區的某座草廬前。 白景盤膝而坐,小無相功在體內運轉,一縷縷朝霞靈汐不斷朝著此處匯聚。 而在他身側,放著兩本嶄新的典籍。 經過一個月的瘋狂做任務,終於是賺夠了修行資源,以及兌換到了之前所選的絕學與陣法。 眼下,終是可以安心修行,並為後續的任務做準備。 片刻後,他睜開了眼睛。 “山河箭!”白景拿起拓印的山河箭,開始翻閱。 不多時,隨著他將正篇絕學看了一遍,心中已然有了些明悟。 嗡! 緊接著,他腦海中的焦土裡,便多了一個泛著彩光的氣泡。 砰! 白景念頭一動,那個氣泡便直接點在了第四根枝乾上。 隨著氣泡化為泡沫散下,枝乾上開始出現一個個文字。 絕學銘刻成功! 【山河箭(1/100)】 “這便是天賦樹的好處,不用多加練習便能直接入門。” 白景露出笑容。 隨後,他起身,真正開始修行這門絕學。 白景腦中回憶起絕學的內容,身體微微下沉,做出此法的起手式。 嗡! 旋即,一道道看不見的風浪席卷,他的身體冒出一縷縷猩紅的氣血。 濃厚的氣血逐漸凝聚,向實質化轉變。 但最終,隻是凝聚成一道道粗大的血柱,宛若黏稠的血水。 無法再轉變了,白景心中一橫,輕喝道:“去!” 頓時間,有三道血柱化作肉眼難以捕捉的流光,先是沖天而起,隨後在白景的控製下,垂直下落。 咚! 伴隨著一聲劇烈的爆炸,地麵直接被洞穿,形成了三個一尺深的小洞。 然而白景卻不怎麼滿意,他望向身前的一灘血水,搖搖頭,嘆道:“我明明凝聚的是十根箭矢,但三根卻宛如碗口粗的血柱,耗費過多的氣血,而另外七根直接不受控製的落下。” “菜就多練!” 他望向天賦樹:【山河箭(2/100)】。 熟練度增加了一點,不過還是得多加練習,不到圓滿不出山。 白景繼續起手式,時間緩緩流逝。 直到太陽垂直照射,他才停止動作,氣喘籲籲的癱坐在地上。 【山河箭(5/100)】 看到熟練度上漲,白景才得到一絲欣慰。 但正如典籍所述,對氣血的要求極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體內青鼎中的血水,都消耗了不少。 大概休息了一炷香時間,他又起身,不過並非繼續修行絕學。 白景拿起【星辰陣基礎】這門陣法,細細閱讀起來。 嗡! 識海中,一個散發著光輝的氣泡逐漸形成。 片刻之後,氣泡完美凝聚,並點在了陣法枝乾上。 【星辰陣基礎(1/150)】 白景發現,比起絕學,這門價格相對便宜的陣法,卻是要晦澀深奧的多。 不過有天賦樹存在,就是再深奧,也都不是事兒。 他拿出陣盤與陣旗..... 晚上,白景正準備出門去往丹閣,卻發現居住在左側的鄰居拿了兩大包東西,臉色黯然的往外麵走。 “路道友,你這是?”他忍不住問了句。 “白兄!”這人扭頭,似想到什麼,一陣沮喪,哭喪著臉道: “我著急了,著急去做那一級任務,卻差點死去,幸好被上清山高人救起,不過卻是再無考核的資格。” “那可太遺憾了。”白景聽了,也不好說什麼。 “對了白兄。”鄰居抬頭,道: “不到一定實力,莫急著去考核,很多人急功近利了,僅僅十餘天,便淘汰了三千多人。” “嗯,其中就有我。”他慘烈的笑道。 白景點點頭,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穩。 隨後,他目送鄰居遠走。 “上清山隻招收三千左右的弟子,看來不是沒道理,最後一關會卡死很多人。”去往丹閣的路上,白景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