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魚肚白悄悄地爬上地平線,預示著新一天的開啟。火紅的太陽漸漸升起在最東方,將陽光揮灑向大地,給冰冷的大地帶來一絲暖意。 從床上醒來的紀軻,感受從窗戶縫隙射向臉頰的陽光。陽光刺進眼睛,炫目的光遮蔽了視線,隱約間聽到屋外的跑步的聲響。 “誰啊,這麼早開始鍛煉?” 生活新營地,空餘的時間變多了,各項事物整理完,地圖也順利繪製完成。無所事事下,就在營地附近,搭建了提供訓練的場地——營地不遠處,清理的一塊空地,用木頭圍上柵欄、建起跑道。 鍛煉需要一個專用的場地,係統全麵的訓練,進步起來更快一些。而且地方足夠寬闊,大家一起訓練也有別樣的趣味。 現在訓練場上,馮葛一個人奔跑著,跑的速度很快,每一步都能邁出殷實的腳印,讓看客一陣心驚。 “太久不運動,退步了。不服老不行啊,紀軻醒來了。” 馮葛笑著向紀軻走來。 “別看了,幫我拿下水杯吧,渴了。” 喝過水,馮葛半躺在長凳上,休息著。 “昨天怎麼在床上喊成那樣?沒事吧。” “要是有事的話,我還能在這見你?”搶過馮葛手裡的水,搖了搖水杯。 “給你換杯水吧,底下都長的蟲,回頭別在鬧肚子。” “我喝的是水,又不是蟲子,拿來。” 拗不過馮葛隻有給了他,反正疼的話再找藥給他就好,附近的這種藥材也很多,容易找。 “你看著點營地,我去找點柴火。最近柴火是不是消耗的有點快,又見底了。” “不用去了,已經有人去找了。” 大概能猜到,還是雲釵。 雲釵每天的工作就是負責大家的一日三餐,不是因為別人不行,而是因為她總能用簡單的食材做出美味的飯菜。這點,馮葛和胖子是舉雙手贊成的。雲釵也很高興,能由她來負責做飯,這是她的愛好之一。 “你們都起來了啊,這麼早。” 身後響起春雪的聲音。 “早啊,春雪!” “早啊,馮大哥。” “來,我攙著你。”馮葛從長凳上起來,去扶春雪。 “謝謝馮大哥,我能自己過去。” 雖然蒙著眼,但依稀可以用耳朵辨認他們的大致距離。 “你們再活動活動吧,早飯還得等等。去,胖子你也去。” 程蘭推搡著,試圖闖入偷吃的胖子。看得出胖子很不情願,程蘭推了好幾次才成功。 “我就不必了吧,跑又跑不動,我去乾什麼?杵著看他們麼?” “去吧去吧,。”不允許胖子待在廚房,緊閉上房門,回廚房照料起早飯。 早飯是一人一碗芋頭糊,和昨晚剩下的烤魚。 嘴裡嚼著烤魚,吸著糊糊,故作深情起來,不時挑動著眉毛,積蓄著什麼。 “啊!真是此味隻是天上有,我能喝到這麼好喝的糊糊,這麼好吃的烤魚,這找誰說理啊。” 突然的一聲,驚了眾人一下,看著極為誇張的表情和過分修飾的語句,讓所有人斜眼看向胖子。 “沒病吧,一驚一乍的,乾什麼呢。” “真的?那你幫我喝了吧。來別客氣,我還有半碗。” “對對對,可不能讓胖子遺憾死,來我這碗也歸你了。” 馮葛和雲釵嚷著往,要將手裡的半碗糊,倒進胖子見底的破碗。 “哎別別別,我錯了,我不該怎麼肉麻,錯了錯了。”遮著自己的碗一邊攔著他們遞過來的碗。 “我不該離開廚房的...”稍稍有些失落的程蘭小聲嘀咕著。 在廚房等芋頭煮熟,但左等右等芋頭還是差一點,就被訓練場的笑聲吸引。廚房外眺望著,一著迷,鍋裡的芋頭難免回熟過頭。好在芋頭糊了也能吃。 “沒有責備你的意思,畢竟本來讓你看著也是為了防止著火的...” 雲釵怪笑著,看著坐立不安的程蘭。 草藥我不行,做飯你不行!我又贏了。心裡這麼想著美滋滋的喝完手裡的粥糊。 好喝,這是紀軻的想法。一個人,再怎麼好吃的美味也隻會變得苦澀,有同伴這些再怎麼難吃有如何呢? 早飯用不了多少時間,收拾完碗筷,就要準備一天的行程。 營地附近很久沒有出現其他人的身影,這很不正常,在營地以外的地方一定發生了什麼。 為了弄清楚這一現狀,決定每天隻留下程蘭和春雪,剩下的人向四周探索,收集情報。 附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必須要盡快弄清楚才行。 ... C區之外,還有一些區域被人們遺忘。 那些叛軍的區域。 ... 一處被冰凍的湖泊之上,幾個快速奔跑的身影,在追趕前麵瘸著腿的女子。 “給我停下!再跑我就開槍了。” 非在編人員,而且是在這個區域發現,很可能是叛軍。 相信著自己的判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叫嚷著絕對要她好看。 身穿著外骨骼戰衣,很快就追上瘸腿的女子。 “麻的,讓你跑!” 用力踢打女子畸形的腿,就是因為她的亂跑,才讓自己沒辦法早點下班,這種深仇大恨,不狠狠的發泄一下是不行的。 撕扯女子的頭發,將她摔倒在地上,用力抽打著耳光。很快就將女子折磨的不成人樣。 “麻的,廢物!跑啊,你再跑啊!” “隊長,別踢了,要斷氣了。” 提醒不能再動武,這麼下去隻會得到一具所謂叛軍的屍體,而不是獎賞。 “麻的,這鬼地方!” 看周圍一片白雪茫芒,明明已經不是下雪的季節,這裡卻反常的依舊像嚴冬一樣。 被派在這裡探索,真的是倒了大黴。 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隨便抓幾個人應付一下差事就能回去休息好幾天不同,在這裡他超額待命了半個月。 “麻的,說好最多巡查幾天,這都幾個幾天了!嗬呸!” 心裡咒罵著上司,憤慨著命運的不公。 “老王八早就應該滾下那個位置,讓我來坐了。你們信不信,下一次這麼苦逼的還是我!” “隊長,話不能這麼講,這不也是為了栽培你麼,每次都隨便抓幾個人,又不是什麼真正的叛軍餘孽。領導的用意您。” “狗屁,現在哪兒來的叛軍?十多年了?見這個屁了!” “給她綁了,我們回去交差!” 白茫茫的雪景,有幾滴血跡揮灑在原地,像幾朵梅花,盛開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