啁啾心道:早知道就不跟飛廉來湊熱鬧了。 他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領頭的鉑軍又道:“大家跟我來,照著我所做的做,如果沒有寶蓮燈魚上前引渡,大家不要私自走過去。” 說完,領頭的鉑軍上前幾步。 他站在一條放電魚附近,將一隻腳稍稍抬起,立即有一群寶蓮燈魚遊了過來。 這些寶蓮燈魚聚在一起,圍城一朵蓮花形狀,上藍下紅,很是好看。 領頭的鉑軍悄悄將腳放在寶蓮燈魚圍成的蓮花的藍色區域,整個人被托了起來。 很快,他的另一隻腳下也聚集了一群寶蓮燈魚。 這兩團蓮花將他穩穩托起,穿過了放電魚,進入到宮殿內部。 其他鉑軍依法炮製。 然而,有些鉑軍能招來寶蓮燈魚,有些鉑軍則不能。 飛廉看著這奇妙的景象,忍不住問道:“這不會也是按顏值判斷的吧?” 站在他前麵的鉑軍,也就是一直戰戰兢兢咒罵宴落的那個鉑軍悄聲說:“是的。” 那個鉑軍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自己過不去。 但他剛走上前,兩團寶蓮燈魚立刻聚到他的腳下,將他托了過去。 此鉑軍一邊被寶蓮燈魚托著,一邊在心裡叫苦不迭:都是顏值惹的禍,如果可以選擇,我希望能夠長得醜一點! 飛廉也學著他們的樣子,踏著寶蓮燈魚,越過放電魚。 啁啾卻沒有這個好運氣,怎麼都聚不來寶蓮燈魚。 他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顏值隻能止步於此了。 放電魚這道坎又刷掉一部分人。 最終進入到宮殿內部的,寥寥無幾。 到了宮殿的內裡,他們才算是真正地來到漉溏。 飛廉看著周圍的景色,一臉好奇。 這水下宮殿裝飾得很是奢靡,華幔珠簾,一片旖旎之色。 他忍不住嘆道:“白泠果然是個極會享受的!” 水做的簾幔內,一對男女相擁而坐。 女的玉麵朱唇,盛顏仙姿,修長玉指捏著一顆碧玉葡萄,慵慵懶懶地正要放入對麵男子口中。 她身上的白色華服半開,肩頸細膩白滑,反射著水的光澤。 伴隨著她的動作,衣襟開開合合。 她緩緩地假意用手去遮,媚眼含笑,風情萬種。 那男子也是麵貌非凡,風流倜儻。 他將金色長袍披掛在身上,不去看身側的女子,隻顧專心致誌地接她手中的葡萄。 飛廉心嘆:好一對金童玉女! 希望自己能夠長得醜一點的那個鉑軍見到這一幕,內心的緊張感頓消。 白泠身邊的男子瀟灑英俊,比自己精心打扮之後還要帥氣許多,有他在,白泠應該不會看上自己的。 白泠見有帥哥魚貫而入,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哥哥們,一起來玩呀~” 剛放鬆警惕的那個鉑軍打了個冷戰。 一起玩?這白泠可真是好興致。 他們應聲走了進去,圍在白泠身邊,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 白泠舒服得微閉了閉眼,像喝醉了一般軟。 飛廉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很正經的少年,居然會央求宴落派鉑軍來做這種事,他的目的何在? 飛廉覺得這樣站著也不是辦法,他尷尬地走到那名風流倜儻的男子麵前,去吃他麵前果盤裡的葡萄。 白泠沒有注意到他,她嗜男成癡,有帥哥主動來伺候她,她自然是沒法拒絕的。 她的嗓音很細,她細柔柔地道:“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的。” 有老婆孩子、一直在心中咒罵宴落、希望自己能夠長得醜一點、放鬆警惕又警鈴大作的那個鉑軍內心叫苦不迭,祈禱著他家宴落大人快快行動。 不然真被白泠得手了,回家沒法向老婆交代。 宴落大人說過,漉溏的宮殿雖然好進,但長得醜的是沒法接近她的。 他們現在有個重要任務,需要接近白泠。 所以要把他們幾個打扮一番。 這樣比較有勝算。 接觸到白泠之後,就隻需將他給的藥粉抹在白泠身上,任務就完成了。 此鉑軍顫巍巍地將手伸進口袋,又顫巍巍地將手掏出來,再顫巍巍地將沾了藥粉的手放在白泠的肩膀上。 “嘶——” 聽到白泠出聲,這個膽小的鉑軍嚇了一跳,趕緊將手縮了回去。 白泠看了他一眼:“這位帥哥怎麼這樣膽怯?” 這個膽小的鉑軍見事情敗露,嚇得不敢說話。 他加入鉑軍還不到十天,心理建設還沒做好就讓他做這樣的事。 早知道高高在上的鉑軍接的都是這樣的任務,他甘願一輩子待在銀軍隊伍裡,不往上升。 “不,不,不是,我不膽怯。”膽小的鉑軍趕緊狡辯。 白泠轉頭看一眼自己的肩膀,見肩膀上有白色粉末,輕輕吹了吹,將粉末吹走:“雕蟲小技。” 其他的鉑軍也都將粉末悄悄地抹在白泠身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們的任務完成了,正準備要走。 飛廉吃葡萄也吃得差不多了,正覺得無趣,見他們要走,欣喜地要跟上。 白泠察覺出了他們的異樣,用細柔柔的聲音冷聲道:“慢著,我的漉溏,進來容易,想要出去,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說著,白泠食指一點,像是點了一個按鈕。 大家心裡咯噔一下,以為白泠打開了某個開關,都下意識地提高警惕,進入戒備狀態。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見沒有動靜,都疑惑地看著白泠。 白泠也很奇怪。 她點的是水下宮殿的閘門開關,這開關隻有她一人能夠啟動,啟動時需結合血液流速、指紋、神經元指令三大要素,才可開啟。 她剛剛明明是具備了這三種條件,怎麼閘門沒有關閉呢? 白泠忽然想到剛剛在肩膀上看到的白色粉末,冷眼看著那個顫顫巍巍的鉑軍:“你給我放的是什麼粉末?” 那個顫顫巍巍的鉑軍委屈巴巴的:“我不知道啊。” 宴落大人隻說要他們把粉末抹在白泠的身上,沒有告訴他們粉末的成分,他確實不知道那是什麼粉末。 “是能牽製你的藥粉。” 誰在說話? 大家四處尋找,聲音好像來自飛廉的方向。 大家齊刷刷地看著飛廉。 飛廉口中含著一個葡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 他含著葡萄,含混不清地說:“不是我,我沒有說話。” 話閉,一位少年從飛廉身後的簾幔後走了出來。
第10章 喜怒無常是白泠(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