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報社社團內。 “呼,終於整理好了。” 克洛伊拍了拍手上的塵土,腳下是堆疊整齊的報紙。 女孩又轉過身笑著朝基諾眨眨眼:“還得謝謝你的幫助,大富豪~” “舉手之勞。”基諾聳聳肩,拿著一張報紙觀看。 克洛伊好奇:“你在看什麼?” 基諾把報紙翻麵讓克洛伊也能看清:“十三年前的那場小鎮隕石雨,拉娜的父母就是死在那場災難下了。” “是啊,不過我覺著她現在倒是很開心。”克洛伊嘆了口氣:“克拉克為了他的女神,甚至缺席每周一次的社團打掃活動。” 就在放學後,克拉克跑去到拉娜打工的地方,這讓克洛伊有些生氣:“他是個重色輕友的混蛋。”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出教學樓。 一陣夜風襲來,克洛伊不由得身子打顫,皺眉抱怨:“這天氣可真冷。” “救命!” 一陣淒厲的慘叫打斷了兩人的交流,基諾微微皺眉,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投去目光。 視線穿過厚重的水泥墻,掠過幾輛老式汽車,少年看到了一團火焰包裹著一輛汽車,而車內的人自己不久前見過。 “關校長?” 基諾皺眉,打碎門口的消防玻璃取出滅火器:“我們去救人。” 克洛伊也提起一罐滅火器:“好,好的!” 兩人匆忙趕到火災發生的地方,位於校園教學樓右側的停車場。 在濃鬱的夜色中,那沖天的火焰顯得無比耀眼。 “天吶,裡邊有個人!”克洛伊瞪大眼睛,她看到車內有個人影在淒厲哀嚎著,正不斷碰撞車門試圖逃生。 女孩有些慌張,握緊手上的滅火器。 “我們該怎麼辦?” 基諾大步走向燃燒著火焰的汽車,一邊拔掉滅火器插銷,語言簡短:“滅火,救人。” 對於普通的無辜者,基諾願意伸出援手幫助,他又不是精神病,喜歡看著一條無辜的生命在自己眼中被活生生燒死。 基諾舉起手上的噴頭,對準灼灼烈火。 “噗嗤!” 濃稠的乾粉灑在火焰,在不斷的噴灑下,原本兇猛的火勢得到控製。 丟掉空瓶滅火器, 看了眼車內的情景。 因為聽見呼救已經過去了一分鐘,此刻車內也燃起了火焰。 烈火點燃車內裝飾,掀起大股黑煙,不少火焰甚至已經順著座椅燒到了關校長身上,借助他的西服產生二次引燃。 “救救我,救救我!”關校長聲音好似厲鬼般淒慘,火焰灼燒著他的皮膚,痛苦讓他不住拍打玻璃試圖逃離。 基諾冷著臉拉住車門開關,卻發現無法打開。 “車門打不開。” 當機立斷,基諾舉起拳頭: “嘭!” 一拳擊碎玻璃,基諾輕輕扣住車門微微用力一扯。 “哢擦!” 堅固的車門被巨力輕易撕開,基諾沒有理會車內湧出的滾滾濃煙,一把揪住哀嚎的火人,將其丟在地上,接著接過克洛伊遞來的滅火器撲滅對方身上的火焰。 隨著火焰熄滅,一張血肉模糊的麵頰出現在基諾視野。 原本有著一頭烏黑頭發的男人此刻隻剩下被燒焦發紅的頭皮,看起來可怖又猙獰。 基諾神色凝重,皺著眉別過腦袋: “他的皮膚大麵積燒傷,克洛伊,去打電話,我們需要幫助。” “啊?好!” 克洛伊丟下滅火器,匆忙朝著教室跑去,那裡有座機可以聯係消防局和醫院。 “詭異的火焰。”基諾看了眼幾乎被燒成破爛的汽車,似有所感般目光望向不遠處的一層教學樓。 “唰。” 一層最右側辦公室拉窗閉合,而短暫的瞬間,基諾也看清了那人的樣貌,正是今早的瓦特教練。 “縱火犯啊。” 基諾瞇了瞇眼。 ………… 深夜。 “嗡嗡嗡。” 消防車,警車,救護車呼嘯著沖向學校的方向。 在馬路的另一側,銀白色布加迪轟鳴著駛向一處二層別墅。 基諾輕踩剎車,布加迪輕輕停在別墅外。 “謝謝你送我回家。”克洛伊推開車門,抿著嘴道謝:“要上去坐坐嗎?我家裡沒人。” “不了。” 基諾同樣走下車,將跑車鑰匙丟給克洛伊:“明天幫我開回學校。” 克洛伊手忙腳亂接過鑰匙,有些疑惑:“等等,你要去哪裡?” “去調查一些事情。” 基諾也沒瞞著克洛伊,碧藍色眸子幽幽看著學校方向,那裡燈火通明。 “我懷疑這場火災是人為的。” 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懷疑對象,而按照瓦特教練睚眥必報的性格來看,那家夥很可能要對他或者他的家人下手,所以自己必須得回去盯著瓦特。 “什麼意思?” “早點休息吧。”基諾沒再浪費時間,在欲言又止克洛伊注視下邁步離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消失在夜色中。 .................. 校園內。 因為突如其來的火災關係。不少消防車與警車停在學校內。 幾個警察正拎著小本子詢問今晚的目擊者瓦特。 這個狡猾的胖子小眼睛微瞇著,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神色。 “我不知道,警官,當時火災發生的時候,我正在我的辦公室裡看電視,對於關校長遭遇的事情,我也很痛心。” 兩個警察頗為贊同,遺憾,點點頭道:“是啊,誰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關校長真的太可憐了。” “全身40%皮膚燒傷,他能不能挺過來都是一個未知數,我們隻能祈禱上帝保佑他。” 一旁的瓦特做出傾聽姿態,用著遺憾的語氣道:“是啊,願上帝保佑他。” 因為火災發生的時候,瓦特確實在他的辦公室裡,再加上警察們並沒有在車內發現縱火的痕跡,所以將這起案件匆匆定義為車內線路老化失火。 這場火災便以汽車老化問題定案,在警察們走後,瓦特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老胖子臉上掛著得意的微笑,他打開自己的唱片機,將《拿破侖進行曲》唱片按在唱片機上。 伴隨著舒緩又激昂的音樂聲,瓦特端著一隻酒杯緩緩抿著紅酒。 “接下來。” 他緩緩抬起頭,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放在身後,好似一位凱旋的國王,目光看向自己辦公室墻壁上的小鎮地圖,目光落在小鎮東邊的加油站上:“就該輪到該死的盧瑟家族了!”
42 天晴了,雨停了,瓦特站起來了(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