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雷聲在大都會夜色上空響起。 傾盆暴雨傾瀉而落,豆大的雨珠為夜晚增添幾分寒冷。 於暴雨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黑人踉踉蹌蹌奔跑在雨夜,廉價的皮鞋踩在水泥路上的積水發出劈啪聲響。 “呼呼。”雨水打濕了他的衣物,讓男人止不住哆嗦。 他朝著鋼鐵城市中最高的大樓跑去。 隨著一道閃電劃破夜色帶來短暫光亮,照印出大樓前樹立的一麵黑色大理石。 “盧瑟集團。” 黑人死死盯著那一串英文字母,接著他將目光移向盧瑟高樓。 作為美利堅富可敵國的存在,盧瑟家族的大本營位於大都會,而萊昂內爾無疑是一個驕傲自負的男人,他將大樓修築成整座城市最高的建築,用於彰顯盧瑟家族的權勢與財富。 此刻的高樓中一片黑暗,顯然這種天氣下,哪怕是以黑心無良為名的萊昂內爾也沒有讓員工們留下加班。 黑人跑近一些,他看到了大樓的一層正亮著微弱的燈光,負責大樓衛生的保潔員正在握著吸塵器忙碌著。 他頭上戴著耳機,顯然正沉溺在音樂的海洋中享受樂趣。 “砰砰砰!” 黑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他瘋狂拍打著玻璃呼喊:“威爾,威爾!” 清潔工似乎聽見有人呼喚他的名字,威爾摘掉耳機,黑人的聲音闖入耳朵,威爾扭頭,就看到一臉狼狽滿身都是雨水的黑人正虛弱靠在門上,不斷拍擊著玻璃。 “厄爾?” 威爾丟下吸塵器走向黑人厄爾:“你在這裡做什麼?” 威爾認識厄爾,兩人曾經是同事,都在為盧瑟集團工作,不過聽說厄爾在某次運輸化肥途中受了傷,之後從盧瑟集團領取了一大筆賠償金後便離開了公司。 厄爾痛苦捂著風衣下的胸口,緩緩說:“我要見萊昂內爾!” 黑人厄爾握緊拳頭,滿臉憤怒說:“我知道他在這裡!” 威爾嘆了口氣,移開目光說:“抱歉,厄爾,你知道的,我不能放你進來,我需要這份工作,因為我也有家庭和孩子要養活。” 聽著威爾的話,黑人頓時急了,他皺著眉拍打著玻璃宣泄憤怒:“威爾,你應該清楚,他們在那座小鎮上的工廠對我做了手腳!” 一邊說著,厄爾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得了無法醫治的疾病!” 威爾翻了個白眼,又來了,這個黑人總是翻來覆去的話術。 他抿了抿嘴唇說:“這就是你被解雇的原因,厄爾。” “不,你不明白,我的病無法醫治!”厄爾握緊拳頭,看著昔日的同事哀求道:“求求伱,讓我進去,我必須向萊昂內爾問清楚,回到那座工廠才能醫治我!” 看著胡攪蠻纏的厄爾,威爾嘆了口氣,伸出手指,隔著玻璃指了指黑人:“你再胡攪蠻纏,我就要叫警衛了!” “不,求求你。” 厄爾臉上滿是無助,黑人雙手死死握著玻璃上的鐵門把手,大眼睛滿是哀求。 威爾搖搖頭,不再理會黑人的祈求,轉過身打算繼續之前的清掃工作。 “嗡嗡嗡!” 還沒走多遠,威爾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噪音。 “厄爾,我警告你。”威爾扭過頭,隻見原本靠在玻璃門上的厄爾身軀劇烈抽搐著。 其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化作一道道殘影,就像是抽幀的電影片段般身軀以極快的速度不斷閃爍著。 威爾瞪大眼睛,滿臉茫然,嘴巴長大喃喃自語:“這TM是怎麼回事?” 下一瞬,似乎是到了某個臨界點,原本平整堅固東方製造的玻璃也在極致震動頻率下轟然破碎。 “嘩啦!” 整塊玻璃轟然破碎,化作無數細小的碎屑好似冰雹般砸下。 “天哪!”威爾發出一聲慘叫,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頰。 “啪啪啪~” 碎屑如暴雨般砸在威爾身上,下一瞬,男人察覺有什麼東西抱住了自己。 “厄爾!?” 威爾睜大眼睛,看著摟住自己脖子的厄爾。 還未等男人說出話語,下一瞬,抱著他的黑人再度瘋狂顫抖抽幀。 在不斷快速的搖晃下,威爾的脖頸顯然不是鋼鐵鑄成。 “哢擦!” 一道清脆的骨裂聲混雜著音樂回蕩大廳。 二人雙雙跌倒在地。 原本劇烈搖晃的厄爾也再度恢復正常,黑人難以想象看著倒在地上的同事。 對方睜大眼睛雙目無神望著天花板,口鼻處湧出殷紅的鮮血。 “我,我殺人了!”厄爾顫抖著舉起自己的雙手瘋狂搖頭:“不,這不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踉踉蹌蹌站起身,揮舞著手臂朝著門外的雨夜跑去。 .......... “嗡!” 冰冷的寒流打在桌上的水杯上。 直至將整個杯子凍作冰雕,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基諾這才熄滅了眼中的冰凍射線。 “呼,小有成效。” 基諾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經過半天的摸索,他已經可以做到讓左眼中的能量分散至右眼,從而做到增大攻擊範圍。 基諾揉了揉發澀的脖頸走出房間。 現在是淩晨二點, 他打算去廚房找些吃的。 基諾從廚房中找了些披薩,端著一杯牛奶打算回房享用夜宵。 經過萊克斯房間,基諾朝內瞥了眼。 便宜老哥也沒有睡覺,他靠在寬大的老板椅上,一隻手握著電話,臉色有些難看。 “發生什麼了?” 基諾改變主意,端著食物走入萊克斯房間。 萊克斯的屋子就和他的性格一樣,整潔高效。 除了桌子與椅子不是綠色的,萊克斯的被子甚至是床鋪都是綠色風格,書桌上則是擺滿了商業文件和一些科學期刊。 基諾端著盤子放在桌上,拿起牛奶抿了口,眼神詢問萊克斯發生了什麼。 “好的。”萊克斯對著電話那頭說:“我明白了。” 說完,萊克斯掛掉電話,臉上帶著辛災樂禍的表情將按鍵手機丟在桌上。 瞥了眼基諾,萊克斯拿起披薩咬了口,冷笑道:“總公司那邊死了一個清潔工,現在不少媒體在報道這件事。” “清潔工?情殺?”基諾挑眉猜測,畢竟一個清潔工身上可沒什麼錢,可以輕易排除求財殺人。 萊克斯冷笑,咀嚼著披薩說:“誰知道呢,這件事讓萊昂內爾去頭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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