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隻吸血貓,瑞瑞的主食為動物的血,在醫院開始儲存血漿後開始喝血漿,但動物的血和血漿都不如人的鮮血美味,所以她經常會遊走在黑夜的城市中,在發生兇案後去悄瞇瞇嘗上一口,當然了,她不會破壞案發現場,如果來的及時有幸看到兇手的話還會留下提示。 隻是今天她的打牙祭行為出現了一些小意外。 兇案的受害人沒死。 瑞瑞在聞到血腥味時就飛速趕到了案發現場,然後親眼看到受害者睜開了褐色的雙眼,抬起頭,仿佛受到了驚嚇般向後仰去,摔在了地板上。 受害者沒有死,雖然腦袋被貫穿了但他確確實實還活著。 他在害怕什麼? 瑞瑞疑惑地想道。 她看著這位受害者頭上的傷口,那位受害者也發現了自己的傷口,被自己嚇得連連後退。 瑞瑞跳到了窗臺上,看著這位受害者在他自己身上摸摸這摸摸那,然後又蹲下身站起來。 “果然是傷到腦子了。”瑞瑞在心中吐槽道。 “喵~”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貓叫,周明瑞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去。 在煤氣燈暖色燈光的照耀下,周明瑞看到窗臺上蹲著一隻很像英短的黑貓,一雙褐色的眼睛正盯著自己,脖子上的一圈米白色在黑色中非常明顯。那是一個麻花花樣的棉質項圈,項圈下墜著一個小小的銀色圓牌。 小貓很可愛,但現在可不是擼貓的時候。 周明瑞正欲上前將其趕走,就見小貓低下頭舔了銀牌一下,嘴巴在銀牌前一咬,竟然從小小的銀牌裡拉出一個裝著血紅色液體的玻璃瓶! 周明瑞頓時雙眼睜大,驚訝地看著那隻黑貓。 竟然還是西幻背景嗎。 一道玻璃與木桌碰撞的清脆聲傳來。 小貓用嘴叼著將玻璃瓶放在了木製的書桌上,然後優雅地舔了舔自己的前爪。 周明瑞不知道這隻黑貓的來歷和意圖,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兒,黑貓又“喵”了一聲,周明瑞竟然從這個“喵”中聽出了不滿。 小貓一隻爪子放在了玻璃瓶上,將瓶子向周明瑞推了推。 周明瑞立即反應過來,它這是要自己去拿那個瓶子。 在黑貓的注視下,周明瑞硬著頭皮拿過了瓶子,好在沒有任何不幸的事發生。 雖然對方隻是一隻貓,但周明瑞還真不敢惹。 “喵~” 小貓又叫了一聲,似乎很滿意。 “喝掉它,喵。” 一道稚嫩的女聲響起,但周明瑞沒有心情去驚訝貓貓竟然會說話。 喝,還是不喝,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周明瑞回憶著克萊恩的記憶,伴隨著腦袋的一陣陣抽痛,回想起了大部分事情。 雖然記憶支離破碎還有些缺少但在已回憶起的記憶中並沒有這隻黑貓。 要麼沒見過要麼在缺失的記憶裡。 “這是什麼?”周明瑞嘗試著與它溝通。 “藥,喵。”黑貓說道。 藥? 周明瑞聽到後指著頭上的洞,試探著問了一句,“是治療我的傷的?” 黑貓點了點頭。 周明瑞輕輕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玻璃瓶,看著窗臺上的正盯著自己的黑貓。 它說的是真是假?有沒有什麼坑等著自己跳進去? “喵。” 黑貓又叫了一聲,似乎是在催促他。 周明瑞拔出瓶塞,看了黑貓一眼,一咬牙仰頭咕嚕咕嚕地將血紅色液體灌進嘴裡。 藥入嘴後一股魚腥味立即在嘴裡炸開,差點讓周明瑞吐了出來,他強壓下不適,勉強將藥喝完。 腦袋的傷口處開始發癢,非常癢,他強壓下撓癢的沖動,猜測應該是傷口在快速愈合吧。 黑貓看著空了的玻璃瓶,似乎很滿意,愉快地“喵”了一聲,然後跳下窗臺沒了身影。 周明瑞立即上前,雙手撐著書桌,用一隻腿的膝蓋下方抵著書桌邊緣,一用力,身體上升,另一隻腿也脫離了地麵,跪在了書桌上,然後將書桌邊緣的腿前移下壓,成功地爬上了書桌。 他將兩隻腿並攏在一起,小心地避免碰掉書桌上的東西,吵醒了梅麗莎。 在穩定身形後周明瑞雙手離開桌麵,轉而抓住窗戶框,身體前傾,探出頭,上下左右仔細地尋找那隻黑貓的身影。 在緋紅月光的照耀下,他看到樓下一雙褐色的發光的眼睛望向自己。 周明瑞頓時呼吸一頓,緊張地盯著樓下那雙眼睛。 好在幾秒後褐色的眼睛的主人轉了過去,頓時讓周明瑞鬆了一口氣。 昏暗的光亮下,黑貓仿佛與黑暗融為了一體,如果不是周明瑞還能看到那一圈米白色,必然認為它已經離開了。 他看著那米白色越來越遠,等到徹底消失後才爬下書桌。下了書桌後周明瑞立即快步走到了那帶著裂紋的穿衣鏡麵前,側過頭仔細觀察起頭上的傷口。 隻剩下了一道小小的傷疤了,過了四五秒,癢癢的感覺消失了,傷疤也消失了。 他感受了一下自身,沒有感到什麼不適。 “藥效真好,”周明瑞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希望沒有什麼副作用。” 拜亞姆一處無人的小巷裡,墻壁上一道星光璀璨的虛幻的門漸漸浮現,一隻褐色眼睛的黑貓從門裡跳了出來。 瑞瑞抖了抖身子,打牙祭沒有成功,她決定來條魚補償一下自己。 她跑到海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蹲在沙灘上。 一會兒,一隻不小的魚跳出水麵落在了瑞瑞麵前。 瑞瑞愉快地“喵”了一聲,開始了她的用餐。 吃完夜宵後,瑞瑞伸了個懶腰,開門回到了貝克蘭德的小屋。 小屋並不大,但隻有伊芙和瑞瑞一人一貓住已經足夠了。 伊芙的生活習慣習慣並不算好,所以小屋有些亂,但不臟。 壁爐旁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沙發,毯子被隨意地掛在沙發的靠背上,桌子上亂糟糟地攤放著報紙,一袋開封了但幾乎沒少的貓糧壓在上麵,有些報紙甚至是一星期前的報紙,地毯上堆放著瑞瑞的毛絨玩具。藍色的窗簾總是拉上,因為瑞瑞不喜歡太陽。 白色的墻壁上掛著幾張照片,都是伊芙和瑞瑞的合照或者瑞瑞單獨的照片。 瑞瑞跑到盥洗室兩隻爪子拿起兒童牙刷刷牙。 在確保沒有了魚腥味後回到客廳把壁爐點燃,窩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烤起火來。 等到身上屬於深夜的寒氣消失後,她才熄滅爐火,抖抖身子,打了個哈欠,慢悠悠、懶洋洋地走向臥室。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良好的夜視能力讓瑞瑞輕鬆看清了黑暗的房間裡的情況,被子亂糟糟地攤開在床上,枕頭旁有一個穿著粉紅裙子的小狗娃娃,被子上還躺著一個整齊地穿戴著西裝禮帽的小熊先生。 一切都是她離開前的樣子。 伊芙還沒回來。 她有些不滿,跳上床後用頭拱起被子鉆了進去,整個身體都蒙在了被子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