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空濛,夜雨聲煩。 雨在木櫃中。 而木櫃之外,看似曖昧的氣氛在許源感受來的,卻是暗流湧動般的兇險。 就像球一樣,但凡是用手術充氣的,一模就能摸得出來。 “不多嗎?” 天琉璃低聲笑了一下,眸中卻無多少的笑意。 “可你,為什麼會那麼的熟練呢?” 話說到後來,她臉上的笑意已盡數冰冷了下來。 她的話中帶著寒氣與逼問,許源被嚇得手差點一抖,但還是強行穩住了心態,不動聲色地說道。 “因為天生我材必有用,千精散盡還復來。” “……什麼意思?” 他這突然的一句話,讓天琉璃有些懵。 這些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其實……琉璃姑娘,在一開始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起了一些畫麵,例如,我們兩人前世的確曾是道侶,以及剛剛那種口藝,我已經私下磨煉了許久了。 隻是,當時我隻當那是自己太過期待這場婚約的緣故,所以根本就沒有往心裡去,直到你剛剛一說,我才明白,原來……那些是真的。” 許源一邊說著,一邊則是感受著腦海裡憑空多出的有概率觸發極樂之境的按摩手藝,開始揉捏起那還搭在他肩上的粉嫩白皙的玉足來。 “哦?” 天琉璃的神色有些冷漠。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她現在也有點冷的原因。 畢竟流在雪白小腿上的水,剛出來時還是熱的,出來後變冷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她緩緩地瞇起了眼睛:“那你剛剛剛為何還矢口否認?還有,曾這個字,我不是很喜歡。” 許源表情一僵,但並沒有頓住,而是自然而然地繼續道:“我不想我們之間的進展太快,畢竟我師妹她的性子,你也清楚,我若是公開同意我們二人明日完婚,她到時候肯定會要死要活的,會憑生出許多變故來,不過你放心,我對她,一直都是當作妹妹來看待的。” “如果這便是理由的話,我不接受。” 天琉璃冷冷道:“她的感受便是感受?我的感受難道便不是感受了,嗯?” “伱這是在吃醋嗎?” 許源並沒有如她所想般的感到害怕,反倒是笑了起來:“其實……還有我自己的原因。” “說。” 天琉璃貝齒不動聲色地輕咬了下紅唇,神情愈發冷漠,但這一回,並非是由於那腿上的玉液的原因,而是因為那被他握在手中的足心中所傳來的擠壓感,讓她的耳根忍不住地泛紅了起來。 那殘留其上的唾涎,仿佛正通過他的手法,一點一點地滲入其中一樣,一股奇怪的躁熱湧上心頭。 嬌軀酥酥麻麻的,有點又酸又癢的感覺。 所以,她必須緊繃著臉,才能不讓他看出異樣來。 “我不知道,現在的你變了多少,還有就是,我的腦海裡,覺醒的隻有有關於你的記憶,卻沒有半點是關於我自己的,我若說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隨即用那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著她。 被他這麼一看,天琉璃一愣,像是觸動了什麼回憶一樣,心頭忽地變得柔軟了起來。 ‘也是,從之前到現在,他的心裡便一直隻有我,我剛剛竟然還懷疑他?’ 她的眼眸泛起一層水霧,氣息更是隱隱加粗了許多。 “最後一個問題……” 許源輕輕用力,加重一下按在足心的力度,讓正在說話中的天琉璃的貝齒就是一錯,猛地一顫,竟險些嬌吟出聲來。 幸好她及時反應過來,扭過頭去地捂住了嘴。 不然,她精心營造出的女帝威嚴,怕不是就要毀於一旦了。 隻是,他剛剛是用了什麼法術嗎? 剛剛那股蔓延全身的神秘電流,究竟是什麼法術? 竟然能讓她這萬法不侵的先天混沌道體,都有些難以忍受?隱隱抽搐起來? 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天琉璃才轉過頭,用一種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語氣,說道:“用一句話……證明你剛剛所說的是真的。” 她停頓了一下,等到那股神秘的電流再次流過之後,才艱難開口道。 “也行,既然如此,那……我的女帝陛下,好久不見。” 這句話,原本應該是她主線的結局裡,身為主角的他,向她所表白的話。 聽見這句話,天琉璃的嬌軀再次一顫。 但這一次,無關情愫,隻是他的話單純的觸動了她的心弦。 仙資佚貌的紅衣少女望著窗外,回憶千萬年前仙宮上的月光,同樣清冷。 “嗯……好久不見。” 她垂下隱現淚光的眼簾。 …… 目送著天琉璃的離開,許源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了,漸漸變得麵無表情起來。 許久,他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津水,若有所思。 ‘看來,除開血與精華以外,這東西,似乎也有效果?’ “等等,差點忘了,林清雀怎麼還沒出來?她在做什麼? 難道她剛剛沒有用心聲一直監視著我們嗎?那我為此所下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許源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畢竟,這也意味著,事情可能有些脫離了他的掌控之中。 他拉開櫃門,裡麵一片狼藉,就像是泡過了水一般。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少女雙眼翻白地躺在裡麵,裙擺掀起,嘴角還殘流著些許香津。 “……” 許源沉默了,不沉默不行。 嗯,還是讓她繼續睡。 哦不,昏去吧。 林清雀清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的燭光搖曳依舊。 四周靜悄悄的,隻有燭淚流下的聲音。 “師兄呢?” 她先是一驚,猛地推開櫃門,撲了出去。 然後,她才看見了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地望著月光的少年。 許源一臉愁眉不展的樣子。 聽見動靜後,他才嘆了口氣,重新轉過頭來。 當看見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他也愣住了,旋即有些尷尬地挪開了目光。 “咳,師妹,你衣服開線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清雀才呀了一聲,反應過來了。 她隨意地理了理雲鬢與彩裙,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師兄師兄,她走了?” 林清雀的聲音有掩飾不住的興奮。 在她看來,既然天琉璃沒有留下來,而是走了,那就代表著,她肯定是含恨而去的。 畢竟倘若是她的話,手握婚約,又是深夜來此,自然便是為了將生米煮成熟飯。 而如今,她沒有留下來,那就證明了。 師兄與她攤牌說清楚了? “走了。” 許源的表情卻很是一副很沉重的樣子。 “怎麼了嗎?師兄?” 林清雀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十四、她的感受便是感受?那我呢?(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