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海鮮燜麵(1 / 1)

午夜的銀月微寒,灑下些許清輝,落在這幾乎已經不見幾座完整屋子的鎮子裡。   林清雀從臨時牢房裡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躡手躡腳地走向了許源所在的屋子裡。   對於這些,天琉璃知道,但她不是很想去管,因為她正在思索著從柳若雪口中所得到的話的意思。   盡管她所說的,與林清雀用心聲所讀到的是幾乎一樣的結果,都是說這一切都是許源所授意的。   但她不信!   雖然她之前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可能,但真相如此簡單的就被她得到時,她反而不相信了。   因為這麼做的話,目前對於他而言,全無好處。   唯一真正的好處,可能就是那器靈了。   可他現在正在沉睡之中,要那器靈,又有何用呢?   雖然說他現在疑似重傷所以兩人才沒有強行將那器靈剝離出來,   可……   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比起她這些邏輯混亂的說辭,她更相信是柳若雪用了什麼道具,封印了自己的記憶或者是修改了自己的記憶。   畢竟這與她所說的,她是來殺許源的目的沖突了。   而問她是為何轉變的,她卻又不說。   林清雀用心聲讀取的時候,也對於這段語焉不詳。   不,她甚至於還表現出非常憤怒的樣子。   說她師兄絕不是那樣的人,看不上柳若雪這種人的,更不可能會對她做出那種事情來的。   天琉璃追問的時候,林清雀卻又什麼都沒有說。   不僅如此,她覺得·……   林清雀還有一些別的東西在瞞著自己才是。   所以,她要等到林清雀離開之後,再自己重新審問她一遍才是。   盡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在林清雀剛剛去治療許源的時候,她已經拷問過了一次了,隻可惜她所得到的答案,與現在這個,幾乎沒有區別。   而等待林清雀的離開,柳若雪則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很危險,雖然許源已經提前告知了她一些應對方法。   但她差點就還是忍不住地暴露了。   用一些似是而非的真正答案,來換取真正的秘密不被暴露,再用一些真正的答案但兩人都無法接受的,讓林清雀選擇隱藏,以此來離間兩人。   這就是許源和她所說的話。   雖然柳若雪其實很想說上一句,真正的秘密是什麼,連她自己也都不清楚。   但,她也明白,自己就算是問了。   他也肯定是不會說的。   在確認了天琉璃的注意力還停留在猜測兩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這方麵之時,林清雀悄悄地溜到了許源所在的房間,打開了房門。   “什麼域外天魔,那明明是我真正的師兄才是,鼠目寸光的家夥。”   林清雀低聲地罵了一句,旋即又滿心歡喜起來。   這樣也好。   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和她搶她的師兄了。   隻可惜,她不知道師兄的未婚妻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後會怎麼做,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能以此來嚇退她呢。   她推開門,月光如霜般地覆蓋了屋內。   清冷如仙的少女緩步走近躺在床上,靜靜躺著一動不動的少年。   “師~兄~嘿嘿~我的師兄~真可愛呢~”   林清雀雙手緩緩地捧住臉,凝視著許源,低喃聲如同夢囈般的回蕩在屋內。   病態般的緋紅一點一點地爬上她的臉頰,   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了起來,   雙眸更是多出了些許瘋狂的色彩。   “雖然有守陽砂在,做不了什麼太過過分的事情,不過,一些不太過分的事情,還是可以做的。”   林清雀的雙眸已是一片赤紅之色!   “別怪我,誰叫你被那壞女人抓走太久了呢,現在你的身上,肯定已經不乾凈了吧?這一點,是我不能容忍的,你……必須屬於我的才行,你的身上,也隻能有我的味道,明白嗎?師兄~”   她看著少年的高挺鼻子,足尖微點,整個人已立在了床上。   “嘿嘿~師兄,我的師兄~”   許源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睡著,隻不過,他封閉了自己的六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什麼都沒有想,造成了仿佛身處睡夢之時的景象。   仙姿佚貌的少女似乎是對此感到不過癮一般,居然主動使用了那可以添加心聲的能力。   “師兄……”   她那潤得仿佛已經滴出水的嗓音此刻再無之前的清冷,有的,隻剩下無盡的婉轉甜美。   …   夢裡,許源逐漸回憶起了自己前世的小學時代,那個時候,天還很藍,不像現在,漆黑一片;   不過,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倒是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變。   在大量運動渾身淋漓大汗之後,伸長脖子張大嘴巴去到那水龍頭下接水。   那被他刻意壓抑著沒有去恢復的柳若雪所造成的傷勢,也逐漸地開始了恢復。   許源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或許這與林清雀的心道有關,又或者是她的體質原因。   但他知道,這是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療傷的時候,   因此,他也格外地賣力。   許源的傷勢已經恢復了十之八九。   …   另一邊,估摸著距離自己被捕之後的時間或許已經差不多了。   柳若雪睜開幾乎已經快要看不清的眼睛,艱難地看向天琉璃,說道:“你還在想他的目的是什麼嗎?”   天琉璃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你就不好奇,她去了許源的屋中,會做些什麼嗎?”   “做些什麼?”   天琉璃一愣,輕瞇眸子:“我都已經下了守陽砂了,她還能做些什麼?”   柳若雪沒有回答,隻是用那可憐的目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