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梯第十名的刺客!我的哥!真成啦!” 聊天框消息抖動,密密麻麻的全是問詢之聲。 在茫茫好友列表裡,文弱找到了那個熟悉的ID,默默地把賬號天梯截圖發了過去。 文葬:JPG.(嘲諷),賭約完成了傻嗶,可以打錢了。 青年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三個小時的對局,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不過好在是完成了那個百分百勝率上天梯前十的賭約。 為什麼會有這個賭約,這還得從一個月前公會團建說起。 因為某個非常討厭的角色跑過來自找沒趣,仗著自己職業青訓的身份虐了文弱他們開荒團的兄弟,看不慣的文某人直接上去給了那家夥兩巴掌。 結果那小子輸了對局還不服氣,偏要把原因歸結到職業克製上,還說什麼靠著職業克製贏他不算贏,刺客打槍手本來就有優勢之類的雲雲…… 於是不想多費口舌的文哥當場跟這青訓小比崽子打了個賭,就賭他用刺客一個月內能不能打上天梯前十。 完成了就是一萬塊,完不成文某人就得給青訓小崽子兩萬。 那青訓小逼崽子覺得刺客就不可能打上前十,認為自己贏定了,欣然同意。 看著微訊裡那家夥麻溜轉來的一萬塊錢,他的心情立馬就好了不少。 青年叫文弱,一名普普通通的禹城市民。 別看是個弱弱氣氣的名字,他的性格可是一點也不弱氣,不過也跟強勢沾不上邊,就是個偶爾隨大溜的普通人。 在這個普普通通的三線城市裡,他生活的很愜意,很自由。 文葬,這個ID在大火的pvp界並不出名,甚至無人問津,但是在pve各大開荒團中,那可是如雷貫耳。 高精端插件監控編寫大師,副本首通保障,公認的刺客領域dps手法帝。 《英雄》這款遊戲,pvp與pve之間基本上沒什麼聯係。作為一款賽季製遊戲,裝備每半年都會更新換代一次,而每個小賽季,也都會推出一個小賽季的全新副本供玩家們遊玩。 pve群體和pvp群體之間唯一的聯係,目前就隻剩下橙武和符文了。 他的那些開荒團朋友基本都不打競技,PK水平本來就不行,麵對一個俱樂部的青訓怎麼可能打的過。 符文是打在裝備上的,共十八個格子,可以隨時拆卸更換,每個小賽季數值都會發生變化,因此賽季初玩家們都會下副本去打一套新賽季最高屬性的符文。 橙武的話一般會維持兩個賽年,一個賽年又分為兩個小賽季。每個職業的橙武都有自己的特效,在單挑賽裡不通用,但是可以帶入到團隊賽中。 青年的名字是文弱,遊戲ID順著自己的名字改了個稍微霸氣一些的【文葬】,這也是曾經一款武俠網遊中的兵器名。 文弱沒有自己的工作,大學畢業後養父母離去,他就一個人回到了禹城的鄉下,住進了老家的院子。 禹城的消費水平不高,幾千塊錢的就能夠過上足夠自由的生活,買菜,生火,做飯,他做遊戲插件賺來的錢遠高於正常人的工資,在這個小城省吃儉用的話一輩子都花不完。 他住的地方是個一進的院子,有廚房,有書房,有客廳,也有廂房。 他養了三隻寵物,兩隻貓,一隻狗。 狗是金毛大型犬,貓是正常的田園貓。 他今年25歲,單身。 沒工作,朋友不多,有輕微潔癖和時有時無的強迫癥。 關上電腦,視線望向窗外。 仄仄西沉的斜陽對著屋頂的瓦礫撒下一抹金黃,給明日清晨的自己留下一份禮物。 但很可惜,飄來的烏雲兄弟就是要跟太陽老哥對著乾。 將秋天卷走的寒風,為文弱送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雨。 淅淅瀝瀝的雨聲入耳,似乎在提醒著什麼。 青年回頭望了一眼墻上的鐘,六點二十三分。 唔,該吃飯了。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文弱打開了冰箱門,看了一眼裡麵堆放的整整齊齊的食材。 短暫的思考了一下,他便為自己定下了晚飯的內容。 一碗普普通通的陽春麵。 在海城那邊上學的時候,他很喜歡吃這種麵,簡單的做法,平凡又帶著些許故事性的味道總是讓他欲罷不能。 在沒有工作的這幾年,一個人在家沒事乾,就隻能瞎搗鼓些自己喜歡吃的食物,這幾年過去,做飯的水平一路瘋漲,去年有個做國宴的大廚回村裡探親,機緣巧合之下吃到了他做的飯,那真是贊不絕口,一個勁兒的誇他天賦異稟。 陽春麵的做法很簡單,洋蔥切絲,連同豬油一起放入燒著小火的鍋裡,煎上三到五分鐘後等它微焦時撈出,豬油也一並盛出來倒進碗裡。 放上生抽、鹽、雞精,再添些高湯或者開水。 接下來,就等著麵條煮好撈出來相互一拚,一碗美味的陽春麵就大功告成了。 隻不過,享受美食的路上總是布滿艱辛,他還沒吃上兩口,就接到了為數不多的好朋友的電話。 “喂?文哥!求你了,幫個忙!” “怎麼了?” “公司不是接了個活嗎?現在快開始了,本來定好要壓軸的節目上不成了!您能不能過來救個場啊!” “節目?不能跳過去嗎?縮減一下流程應該沒什麼吧。” “不是!這活動很特殊!還有臺裡的領導來,最後的這個節目挺關鍵的,整不好我們這個活動就俗了……” “俗了?那我一個人過去……也幫不了你啊。” 他可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讓整場活動檔次上一個臺階。 “快來吧哥,東西都給您準備好了,完事了我轉你三千五!再請你吃頓燒烤!” 看了一眼碗裡的清湯麵條,文弱喉嚨動了動。 三千五……加一頓燒烤…… “行!” 他素來不喜歡麻煩,但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隻是過去表演個節目就能拿幾千塊錢。何樂而不為呢? 十分鐘後,按著老夥計的要求,文弱換上了一身西裝,搭著計程車,去往了活動現場。 為啥不開車? 第一,他沒車,長年不出門,一出還都是遠門的他,連一輛自行車都沒有。 第二,他到現在都還沒考駕照,有車也開不了。 對了,忘了介紹這位老夥計了。 林凱樂,禹城一家挺有名氣的傳媒公司的老板,在這麼個小城市,他能白手起家將公司做到現在的程度已經算得上挺有能力的人了。 年齡嘛,跟文弱一樣都是25歲,倆人打小就認識,初中呢又上了同一所學校,隻不過後來這小子因為成績問題大學沒上去創業俗了,沒想到還真給他闖出了些名堂。 這回他們承接的活動是個大公司的年會,老板算是禹城的首富,能量頗大,而且和上麵領導們關係很不錯,這回年會也邀請了省電視臺的人過來給他漲麵子。 怪不得這小子喊他喊的這麼著急。 老板們都好麵子,也都喜歡給自己臉上貼貼金,公司的年會能直接反映一家公司的企業實力和底蘊。 林凱樂這活做好了,直接影響到他以後能不能和這家企業達成長期合作。 至於為什麼叫他來的原因…… 在看到鋼琴的一剎那,他就知道這小子在打什麼主意了。 實話實說,他的鋼琴技術並不好,滿打滿算也隻會彈一首曲子。 不過俗話說的好,一招鮮吃遍天,這首曲子他從高中彈到大學畢業,基本上每一次上節目做晚會都得來一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並且總是能收獲看客們的好評。 “哥哥哥!我親哥!你可算是來了!趕緊準備一下要上臺了。” “不是你可真相信我啊,一遍彩排沒有直接上。” “那可不,文哥的水平我還是知道的,板壁靠譜。” 林老板拍著自己的胸脯,給了他一個大拇哥。 “行吧行吧,我盡我最大的努力。” …… 在一支舞蹈成功結束後,燈光微暗,聲音漸熄。 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舞臺的正中央,靜靜地來到準備好的鋼琴旁,拍了拍衣服,玉竹般的手指很自然地搭在了琴鍵上。 一束白光從高空射下,照射在舞臺的一角。 架在鼻梁間的銀框眼鏡將投來的光束吸收並釋放,遮住了表演者被平光鏡片護住的眼眸。 似乎是被環境所感染,場下鴉雀無聲。 “來自施特勞斯先生的《藍色多瑙河》獻給大家。” “噔~” 一指落下,揭開了這場演出的第一個音符。 …… …… 本章說: 【文葬】劍網三淩雪閣小橙武名,很帥,大家可以去搜搜看。 【藍色多瑙河】:藍色多瑙河圓舞曲,被稱為“奧地利的第二國歌”。是1866年由奧地利著名作曲家,被譽為“圓舞曲之王”的小約翰·施特勞斯創作的。原為一首由樂隊伴奏的男聲合唱,後去掉人聲,成為一首獨立的管弦樂曲。由小序曲、五段小圓舞曲及一個較長大的尾聲連續演奏而成。——摘自懂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