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鉗製住情侶的,隻有狼人陣營裡的軍火或者好人陣營裡的刀匠。 前者可以在會議上把情侶狙殺,後者刀人不會跟著一起死。 這局好人陣營沒有刀匠,所以不能指望好人陣營能完全控製住這對情侶,隻能利用軍火來遏製他們,不讓他們太早背叛。 “你很聰明,幾乎趕得上我了。”李正滿意地拍拍那個玩家的肩膀,贊許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會給你們機會爭取拿到愛心寶箱,但不是現在。” 能在第三天升到“熟手”段位的,沒有一個是傻子,李正這句空頭支票兩個情侶都沒有接,隻是一笑了之。 六人離開這個房間,去其他地方繼續搜人。 張顯呆在出生點房間裡,這是他三天來玩過最憋屈的一局遊戲,他一個堂堂帶刀狼人,居然連門都不敢出,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但是沒法子,外麵好人已經起陣型了,他出去找到狼隊友的概率肯定比遇見李正一行人的幾率低。 張顯冥思苦想,尋找破局之法,卻沒有一點頭緒。 好人集合肯定要找壞人開刀,張顯視野受限,壓根不知道現在已經死了幾個中立和狼,說不定兩個狼隊友早就被人拎出來噶掉了呢? 別忘了,好人陣營有幾率隨機出三把刀呢! 他要是出去冒險開刀,固然能拚死一個,好人跟刀把他殺了,或是拍警沖票把他出了,都是死路一條。 思來想去,都沒有萬全之法。 就在這時,一陣動感音樂由遠處慢慢靠近。 張顯知道,那個討人厭的家夥又來了,心裡慶幸自己剛才沒出去,不然肯定會被堵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李正已經改變策略,不再局限於在走廊上活動了。 所以音樂聲在門口停下時,張顯愣住了。 下一秒。 砰! “FBI!裡麵的人雙手抱頭靠墻蹲下!” 氣勢洶洶地暴力踹門以及大軍壓境有恃無恐的喊話,聽得張顯太陽穴瘋狂鼓動,一股怒火憋在肚子裡沒處宣泄。 他奶奶的,自己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跟他們拚了! 張顯跳起來,迎麵撞上李正玩味的表情。 “喲~這不是張顯giegie嘛,你怎麼在這?” 陰陽怪氣的話語,深深刺痛了張顯那顆高傲的心,要換成以前,李正這種層次的人,他連正眼都懶得給,何時輪到這種人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了? “哼!”張顯冷笑:“你也就仗著人多,有種讓你們帶刀好人出來跟我一對一拚刀!” 即便被六個好人圍堵,張顯也沒有放棄尋找破局之法。 他突然想到,既然自己是軍火身份,或許可以用來做做文章。 比如說,挑釁一下,找到好人帶刀是誰,然後隨便出刀殺一個,再秒拍警進去把那個人狙殺! 這樣一來,自己至少能換走兩個好人,還有贏的希望! “好!” 李正清喝一聲,伸手繞過陳星漢的脖子按在了那個法醫玩家的肩膀上,看著像是讓對方不要沖動:“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伱這輪肯定必死,但看在咱倆也算認識的情分上,你臨死前我送你一份大禮如何?” 張顯眼神陰沉:“你又要玩什麼花招?” 說實在的,張顯雖然跟李正交手過兩把,但他對李正一點也不了解,看不透李正在想什麼。 “別急。” 李正笑了笑,在法醫、神父、陳星漢三人肩膀上拍了拍:“把門堵上,別被他們跑了。” 他…… 們? “我草!” 倆情侶到底是對李正始終提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個“他們”指的其實是自己,扭頭就要逃走。 然而李正打從一開始就在謀劃著坑死他倆,進房間時有意無意讓兩人走在最前麵,此時隻需陳星漢三人往後退上一步,他倆退路就沒了。 兩人眼見逃生無望,對李正破口大罵,說他玩法賤,做人也賤,大家都是好人陣營,居然想讓他倆送死。 李正麵對謾罵雲淡風輕,他一個寫小說的,書評區差評用的臟話比這狠毒不知多少倍,但凡他心態差點兒早特麼抑鬱跳樓自盡了。 “喏,看見這倆貨了嗎?”李正對張顯笑道:“倆好人情侶,你隨便刀掉其中一個,另外一個也會跟著殉情而死。” “你把他倆送走,我再給你個跟審判對刀的機會。” 李正指指身後陳星漢,繼續對張顯說道:“我對你夠意思吧?臨死前還給你送這麼一份大禮,讓你體體麵麵的走。” 張顯臉上冷笑越來越盛:“既然你這麼好心,這份大禮我不收也不行了。” 他上前抬手,一刀結束了兩個情侶玩家,出手乾凈利落,一點也不擔心李正給他使絆子下陷阱。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不會給你反殺我的機會?!” 刀完情侶,在李正錯愕的眼神中,張顯彎腰拉響了警報。 這局遊戲第一輪會議終於開始了! “六!號!發!言!” 張顯在六號位,開口一字一頓,似乎把這一整局的怨氣都抒發了出來,意氣風發。 快速掃了眼場上的情況,他是六號,李正是八號,跟在李正身邊的依次是一號、二號、四號、七號、十二號。 他的狼隊友分別是九號、十一號。 目前已經死去被淘汰的玩家總共隻有三人,分別是五號(自曝麻風,死於陳星漢刀下)、七號、十二號(兩個被李正推出來送死的情侶)。 遊戲進行了如此之久才死去三個玩家,簡直不可思議。 “八號,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居然把七號跟十二號這兩個好人情侶推出來送死?” “你就這麼急著排除掉你們好人陣營裡的不穩定因素嗎?” “如果換成其他人,還真有可能被你得逞。” “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是軍火,我已經知道了誰是好人帶刀,我為什麼還要跟你拚刀?” “我知道,你肯定在心裡大罵我無恥,但是怪奇殺玩得不就是無恥嗎?” “你不無恥,你放個背景音樂跟神經病一樣讓好人都找你集合抱團,讓我們狼人開不出刀來?” “所以咱倆五十步別笑百步,我隻是以牙還牙罷了。” “現在,我已經把槍對準了四號的腦袋,我不急著狙,我會等你發言的時候,當著你的麵,把你們陣營裡帶刀牌乾掉!” “現在,讓我聽聽你的求饒聲吧,別怪我不給你機會,如果你求我,或許我可以放他一輪。” 張顯在這一刻興奮到全身微微顫抖,他有一種第一次登上當地名人雜誌,被各方吹捧時那種飄飄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是太令他著迷了。 張顯幾乎可以想象到此時此刻李正臉上的表情是如何驚慌失措,他真是太享受這種感覺了,比他開了八個小時會,最後去廁所釋放那泡憋了六個小時的尿還要爽! “八號發言。” 李正語氣中有著顯而易見的緊張:“你說四號?我什麼時候說過四號是帶刀牌了?你是不是臉盲,看不清楚照片頭像啊?我明明說讓你跟一號拚刀啊,一號才是那個帶刀好人牌,你把狙架在四號腦袋上乾啥?” “乖,聽我的,狙一號,他是審判。” 哢嚓。 嘭! 狙擊槍響起,六號照片上出現一個圓圓的孔洞。 張顯。 吞槍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