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倆能不能消停點?” 李正四十五度角望著天花板,他真的很好奇,為什麼每一個被拐子悶掉的人進入袋子之後,都能瞬間毫無違和感地融入到用破喉嚨唱歌的行為當中——並且樂此不疲。 “消停?” “什麼叫消停?” “我們不懂消停。” “除非你放我們出去!~” “嗷嗷嗷嗷~” “yoyo~baby,come on goo!” 尼瑪…… 李正翻了個白眼 雖說拿到拐子身份後李正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但這麼長時間不拍警,依然對他的精神造成了巨大沖擊。 但凡…… 但凡袋子裡倆人唱歌能好聽那麼一丁點兒,李正覺得自己都不會這麼難受。 對此,李正隻能慶幸目前擁有隨身聽這等神器的玩家很少,否則再來個伴奏,一局遊戲打完他也差不多精神崩潰了。 “球球了,快點刀一個拍警吧!” 或許真的聽到了李正內心的祈求,沒過多久耳邊傳來一聲警報,腦子裡嘈雜的噪音終於消失。 “哦~~” 李正癱坐在椅子上,呻吟了一聲:“安靜的感覺,真爽!” “十號發言。” 李正聽到發言,坐直了身子觀察場上情況。 第一輪拍警會議由十號玩家發起,被找到的屍體屬於七號玩家。 而拍警人十號,則是剩下的雙狼之一,另外一個是六號。 被他悶掉的男生是三號,另一個身份不明的玩家是一號。 李正自己則是處於九號位置。 “咦?” “這輪我居然是歸票位?” 局勢對自己有利啊! “嘖。” 十號發言之前,意味不明地咂了下嘴,李正從這聲咂嘴中聽出了某種復雜的味道。 “屍體是在地下室發現的,是能看得見的屍體。” “我跟六號出生點在一塊,說好了坦白局,真心換真心,對完身份就全程組隊一起走。” “途中遇見過很多人,有同樣組隊的四號、八號,還有單走的一號、九號。” “跟其他人隻有一些簡單的交流,沒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九號和我們交集比較近,直接從我們身邊過去的,如果我們是雙狼的話,九號肯定活不了。” “所以不要說什麼我刀中富商報的警,我沒那麼晦氣。” “九號應該也不是狼,我們遇見他的地方離地下室很遠,技能CD不夠,人肯定也不是他殺的。” “另外一號跟三號是怎麼死的,死在哪裡你們可以盤一下。” “我沒有更多的信息。” “過。” 嗯,行。 李正點頭:“富商沒了。” 在他眼裡,十號是其中一匹狼,狼人發現屍體拍警沒有收益,所以七號必是富商! 否則說不通為什麼十號要拍這個警。 “十一號發言。” “我這輪一直在三樓書房呆著,身邊有十二號跟五號,後來拍警前不久四號跟八號也來到了書房。” “十號說他跟六號遇見過四號還有八號,兩邊都沒有傷亡,說明他們四個裡麵很可能沒有狼。” “當然,也不排除有一邊是雙狼,隻不過見麵的時候技能還沒有冷卻完,所以才安然無事。” “不過雙狼隻是假想,沒有實質性證據之前,咱們先不去討論。” “一號跟三號我全程沒見過,不知道四號、八號這兩個在外麵行動過的人有沒有他們的信息。” “我這邊就這樣,留給後麵的人去盤。” “過了。” 十一號發言中規中矩,把該說的東西都說明白了,單從發言聽不出陣營傾向,暫時歸入好人方。 “十二號發言。” “我這邊要說的跟十一號幾乎一致,但我這裡要輕踩一下同樣呆在書房的五號。” “五號的走位很奇怪,總是時不時往我身邊靠,有點像麻風要給別人上藥,也有點像異形。” “但他沒有動手嘛,所以我暫認他半個好,建議後麵重點關注一下,有好人帶刀過去試試他的彈性。” “其他沒什麼了,我過麥。” 十二號輕點了一下五號,但沒有把話說死,留了五號一條生路。 按照李正已知的信息來說的話,五號能做成兩張牌,一張是同為中立陣營的麻風,呆在書房就是看那裡人多,貼人上藥的。 另一張則是好人帶刀,靠近十二號的行為則是在試探十二號。 “二號發言。” “我……我這輪比較尷尬,全程單走巡邏,路上沒有遇見過任何一個人。” “拍警之前我剛從一樓西邊的角落走到跟大廳的交界處,應該剛好跟十號、六號擦肩而過了。” “我知道我這麼說,你們肯定要盤七號是被我刀的。” “但他真不是我殺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果我是動手的狼,肯定要編一個離案發現場更遠的路線洗脫嫌疑,對是不對?” “所以我能說出我的真實行動軌跡,恰恰表明了我問心無愧,七號的死跟我無關。” “但這輪我沒有遇見過任何人,也踩不出狼坑……如果硬要說一個嫌疑人的話,我隻能跟著十二號踩一腳五號……” 二號感覺自己越說越不對勁,第一輪死了三個人,他說自己全程沒有遇見過一個玩家,別人肯定不會信。 更關鍵的是,他聽完前麵幾個人發言,連一個狼坑都點不出來,這就非常尷尬了。 “算了算了,我覺得我還是直接報身份吧,哪怕被軍火狙掉至少能洗清我的嫌疑。” “我是刀匠,在古堡裡到處巡邏就是找有沒有狼人去角落對身份的,這把運氣比較差,找了好幾個角落都沒有遇到人。” “怎麼說?” “軍火,你狙不狙我?” 李正聽到這都快笑瘋了,正愁自己歸票位找不到替死鬼呢,這不就有人跳出來了麼? 毫無疑問的是,場上沒有一點動靜。 二號人麻了:“不是,我都報身份了,軍火這都不狙我?” “這是要臟我……” “唉,過吧過吧。” 二號無力了,軍火不開槍,他連自證身份都做不到,再解釋下去也不過是蒼白無力的狡辯罷了,隻能過麥讓後麵人發言。 “四號發言。” “二號,你說伱是好人帶刀?” “你好帶不了一點!” “七號就是你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