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鞏固了一番,才走出癸字房。一眼望去,一個人也沒有見到。又尋了一圈,卻在圓臺前的桌上看到了瓜果酒肉,又尋到了一個字條,上麵寫著“師弟,師兄們先離開了,桌上飯食,留與你吃,另有一塊令牌,可助你離開雲雲”。沈青移過酒壺,果然看到一個刻了“煉”字的令牌,拿起端詳道:“兩位師兄倒是想得周全!”隨即坐下,好吃好喝了一番,才心滿意足地出洞去了。 隨後幾日,常青、劉盛帶沈青繼續學習木靈控火法。有不懂的地方,三人互相溝通演練。如此,沈青徹底掌握了木靈控火法。常青笑道:“師弟當真天賦異稟,這麼快就學會了!接下來,咱們就教他鍛器吧!”劉盛道:“我也正有此意!”沈青道:“那就辛苦二位師兄了!”於是常青劉盛先後講了選材、用火、技巧、法力、陣法五個關鍵,沈青聽出正是師父所說的金火技靈陣五個秘訣,暗嘆道:“這兩個師兄倒也不欺我!”待講清楚了,二人帶著一大筐礦石,領著沈青去了癸字房中。 三人呈品字形盤坐在蒲團上,常青在前,沈青、劉盛分坐左右,開始準備演練鍛器之法。常青道:“師弟且看好了!”說罷,他從身後掏出火爐丟出,道個“大”字,火爐就落在火穴之上。一手控著兩塊礦石飛至火爐之上,另一手釋放木靈之氣,引導地火蔓延至火爐上。那地火煆燒礦石沒多久,外層的石塊就一一脫落,露出了一團火紅的球體。常青道:“地火燒掉土石,剩下的就是真金了!這真金既出,便可按照心中所想,動用法力,令其成形!師兄先給你鍛個長劍耍耍!”隻見他雙手釋放法力,在那裡舞來舞去,那團真金隱隱顯出了長劍模樣,又在空中刻畫了一個陣法,道個“著”就附在了上麵。待長劍定形,他口念一段咒語,吐了一口口水,變作一陣冷水淋了上去。隻聽“呲”的一陣聲響,那長劍便成了。 常青指控飛劍,刺向那筐礦石,“碰”的一聲,頂上的那塊礦石被炸成了粉碎。常青收了火爐和飛劍,笑道:“師弟可看清楚了?”沈青道:“這前麵還容易,隻是後麵的咒語和口水,不甚明了。”常青道:“凡間鍛器時,須得在水中浸一浸,這器物才堅固耐用,叫做淬火。我這也是學他們的。這咒語隻是將口水化作冷水的法子,不是什麼頂要緊的事!”劉盛笑道:“師兄這法子雖是不雅,卻也好用。你若想學,就讓師兄教你吧!”常青道:“師弟莫要打趣我!其實咱們仙門鍛器,淬火不淬火都不要緊。關鍵是器成之時,一要以法力滋養,二要附上陣法。師兄我沒什麼大法力,陣法一道也不甚精通,所以才學了凡間的法子!”沈青聽了,點頭道:“師弟明白了!” 常青往後退了幾步,伸手示意深青上前,道:“你且煉一把飛劍我看看!”常青當即有樣學樣,也丟出一個爐子放在火穴上,一手控著礦石,一手引動地火。不多時,也煉出了長劍的模樣。隻是到了這最後一步,還是忍住了沒吐口水,隻把先前學的鋒利陣法附在了上麵。常青看他操作並無錯漏,便指揮這飛劍斬向礦石,那礦石也應聲而碎。劉盛看了,稱贊道:“沈師弟真是天生的煉器材料!”常青也笑道:“如此,我們也少些辛苦了!”二人相顧而笑,似有深意。 沈青聽不明白,心中隻想看飛劍品相,並不搭二人的話,徑直起身拾起寶劍,仔細端詳了起來。一陣沉默後,常青道:“此劍如何?”沈青笑道:“還不錯!”常青道:“這煉器之道,高深著呢!你現在煉的飛劍,要我說卻是廢劍一把,不值一提。”沈青問道:“如何才不是廢劍?”劉盛道:“你現在還煉不出來,知道了也無用。不如辛苦一些,把這一筐礦石都煉成飛劍,也好徹底掌握這煉器之法!”劉盛道:“你煉器久了,自然知曉!”沈青點頭道:“俗話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師弟這就開始!”說罷,他坐下繼續煉劍。常青劉盛見了他如此執著,也就退了出去,不再打擾。 原本那一筐礦石,夠常青劉盛二人煉上四五日的長劍。要說什麼原因?一是二人法力不高,不能持久,二是有意拖延,圖個安逸。可沈青煉起長劍,一來有木靈納靈陣,並不怎麼懼怕靈氣損耗,二來他隻想著快些掌握煉器訣竅,因此每日都有六七個時辰在煉劍。正因如此,這一筐礦石隻兩日就被他用完了。沒奈何,常青劉盛便把往年擠壓的礦石都拿來給沈青煉劍。不到兩個月,沈青就煉出了上千把飛劍,對於如何煉劍,更是爛熟於心。常青劉盛沒了煉器煩惱,心內自然高興,卻私下裡都管沈青是“煉器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