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第一次離開藏器峰,便被眼前美景吸引:隻見雲海濤濤,金光閃耀,空中仙鶴飛鳴,耳邊風聲呼嘯。遠處數個山峰,點綴其間,動若浮萍,真個好景色!待近了之後,又見青山翠綠,宮殿巍峨,不時有光芒放出,弟子穿梭而過,真是修行福地!沈青乘碗北去,忽被一個禦劍的青衣弟子超過,聽到這樣一個聲嘲笑:“哪裡來的乞丐,竟坐著碗來丟人!”沈青聽了這話,沒了欣賞的心情,隻想上去與他爭辯一二,無奈怎麼追都追不上,嘆了一口氣,繼續往水幻峰方向飛去。 約莫一柱香後,沈青來到了水幻峰前,不由得一聲贊嘆。原來這水幻峰是個浮在空中的島嶼,島上一大半都是湖水,湖中間聳立著一座小山,山上又建了一處殿宇。湖中水汽氤氳,又有亭臺水榭,遊魚荷花,一片秀麗景色。湖水四周則是低矮的山丘和平地,既有一片片樹林,又有一片片花園,還有不少房屋建築,景象和藏器峰大為不同。沈青見腳下就是大門,門下有兩個青衣弟子守衛,就落了下去。 沈青拱手道:“敢問二位師兄,這裡可是水幻峰?”二人看沈青腰裡掛著宗門弟子牌,忙迎了上去。左邊一個青衣道:“正是。我看你不是水幻峰弟子,來這裡有什麼要緊事嗎?”沈青道:“師弟是趙亭師兄的朋友,找他有話說。”另一個青衣道:“你等著,我尋他來。”說著,就飛進了湖山上的宮殿。不多時,他又趕回來道:“師父請你進去,有話要說。”沈青聽了一驚,心想:“他師父不是掌風長老?為何會請我進去?聽常青師兄說,這掌風長老脾氣古怪,我可得小心應對。”那青衣見沈青不說話,又道:“這位師兄,還請跟我前去。”沈青這才慌忙道:“好!好!我們去吧!” 二人進了大殿,看到掌風長老正和一眾弟子講課。環視一圈後,沈青看到趙亭也在眾弟子中,隻是一臉嚴肅,似有難言之隱。那青衣上前拜道:“弟子領他來了!”掌風長老道:“你且退下!”這青衣弟子聞聲退去,掌風長老道:“你便是沈青?”沈青急上前躬身道:“弟子是。”掌風長老又看了一會兒道:“我聽你師父說,你天資聰穎,又聽趙亭徒兒說,你修為頗為了得,因此我記得你。”沈青恭聲道:“承蒙長老記念。”掌風長老笑道:“你與趙亭徒兒一起入門,我是知道的,隻是你前番已經尋他一次,此番又來尋他,可不是勤勉修士作風。且今日正合我講課,你又壞了規矩……”沈青忙跪下道:“弟子知罪!”掌風甩了一下袖子,令沈青起身,道:“你莫要驚慌!我不是食古不化之輩,卻也不可輕易放趙亭與你相會。你且與我座弟子一較高低,若是贏了,我自放你二人相見,若是輸了,你還回去,如何?”沈青無奈,隻得道:“謹聽長老吩咐!”掌風長老道:“誰與我試一試他的修為?”眾弟子一陣議論,隨即有一弟子起身道:“弟子朱令願意!”掌風長老道個“好”,那眾弟子就慌忙起身,在殿中讓開了一片空地,朱令飛身落下。 朱令道:“師弟與師兄過兩招可好?”沈青拔劍道:“師兄請出手!”朱令也不廢話,當即雙手掐訣,道個“起”就有一條水柱自腳前升起,又道個“去”,那水柱就沖了過去。沈青催動長劍,奮力劈檔。誰知水柱威力迅猛,沖開長劍,當胸一撞,將沈青沖退了丈許遠。朱令收了水柱道:“師弟若是不用力,可要輸了!”說著,他又放出兩道水柱,沖了過去。沈青知自身劍法並無出奇之處,正猶豫是否要用法寶,忽想起大師兄所教的凝冰困火訣,當即運轉氣海,將法力轉為寒氣附在劍上,隻輕輕一撩,那兩條水柱就被凍住了。朱令一驚,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符籙丟出,道個“變”,那符籙變作幾十把長劍飛刺而去。沈青見勢不妙,忙丟出銅碗,道個“大”將所有飛劍都擋在地上。眾人見了都笑說:“朱令師弟這次要吃虧了!”朱令怒道:“且閉嘴了!”隻見他雙手掐訣,從口中吐出一道熊熊火焰,奔湧而來。沈青見火勢兇猛,又丟出銅碗抵擋,那朱令卻嘿嘿一笑,火焰“砰”的一聲,化作四五道小火焰躲過銅碗,直奔沈青而去。沈青想收回銅碗護住自己,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急掏出爐子道個“大”擋在跟前,又運轉起木靈控火法,引導那五道火焰落在火爐上。眾人見了大笑道:“這師弟倒是煉起了器!”朱令還想再用法術,藏風長老忽然道:“朱令徒兒住手!”朱令不滿道:“師父,弟子還未盡全力!”藏風長老道:“勿要多言!此番是你沈青師弟更勝一籌!”朱令無奈隻得對沈青道:“算你贏了!”說罷,退回座位,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