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見耿彪三人離開,本想出來相見,卻又思忖道:“適才我沒有出來助陣,若是此時出去,豈不是落個見死不救的名頭?即便馮兄、陳兄不怪罪,也容易讓人看扁。況且那三個人沒有死,馮兄、陳兄的令牌也沒有丟失,此時更沒有出去的必要了!”又暗中觀察一陣,聽得馮萬裡與陳南商議道:“明早就要出島,想來今晚路中還有許多人埋伏,我們還是先往後撤一撤,等到恢復了法力,再做打算吧!”陳南道:“如此甚好!”於是馮萬裡收了雙鐧,肩上扛一個,腋下夾一個,陳南背上背一個,五人往西邊去了。 沈青見他們五人遠去了,低聲道:“想必明日會有更多弟子攔截,我也要早做打算。”說罷,又潛回了赤金石洞窟,全力運轉木冰納氣陣法,一個晚上都沒有放鬆。待天明之後,沈青見體內法力又增加了許多,這才起身準備。隻見他先掏出那張神行符放在靴子裡,然後將剩下的一張雷符藏在右手袖子中,又取出銅鼎藏在左手袖子中,這才心滿意得地架著銅碗出洞。行不多久,沈青果然看到西南方向的傳送陣已開,就加速飛去。 沈青剛到昨晚馮萬裡、陳南遇襲的地方,就聽到一陣陣廝殺聲,低頭一看,又是數十人在搶奪令牌。沈青不想摻和其中,就又上升了一些,卻看到東方、東北方還有兩夥人在爭鬥。嘆息了一陣,就極速飛向大陣。正飛著,忽然看到樹林之中射出幾柄飛劍,沈青也不慌,隻將銅碗變大擋住。又有六道火焰從左右兩邊噴出,沈青心內一笑,當即伸開雙臂凝出兩道厚厚的冰盾,也擋住了。沈青一飛而過,聽得後麵一陣陣叫罵聲,心中更是得意。 沈青又往前飛了一陣,忽然閃出七八個人攔住去路。沈青定睛一看,卻有朱令、孫亭、耿彪在內,三人都架著雲,又有四個藏劍峰弟子,四人都禦著劍。朱令上前道:“沈師弟這三日可讓我好找!”沈青笑道:“不知朱師兄尋師弟有何事?”朱令道:“莫要裝糊塗!先前比試,若不是師父阻攔,你豈能贏我?今日咱們再比高低,你若贏我,我自放你離開,若是贏不了,就留下你的令牌!”沈青笑道:“師弟身上並無令牌,隻是進來尋找藥草罷了。”朱令道:“我可不信,且吃我一招!”說著就射出了三道水柱,沈青凝出冰盾阻擋。朱令見水柱被凍住,又噴出一團火焰,沈青則左手一揮,祭出銅鼎,用木靈控火法攔住。朱令嘿嘿一笑,丟出一個黑乎乎的破罐子,叫個“出”,就有一團汙泥噴湧而出。沈青不知這汙泥深淺,急收了銅鼎、銅碗,向上躍出丈許遠,躲了過去。朱令笑道:“許久不見,沈師弟竟能淩空而行了!當真是不可小覷!”說著,隻見他手指一抬,那黑泥就往上飛去。沈青見勢不妙,忙往後退了兩丈遠,那黑泥才沒有跟來。沈青笑道:“朱師兄這法器倒是特殊。”朱令笑道:“沈師弟莫不是怕了?!”沈青思忖汙泥不來攻擊,必是有距離限製,於是拱手笑道:“師弟不如師兄,情願認輸!”朱令一臉得意道:“既然認輸,就拿出令牌吧!”沈青道:“師弟沒有令牌。”朱令道:“我可不信!”說著就要出手,卻被耿彪一把攔住。 這耿彪飛至眾人麵前,指著那藏劍峰的四人,對沈青笑道:“沈師弟莫要抵賴了!這第一日在南麵的山崖上,你不是搶了藏劍峰師弟們的一塊令牌?”說罷,四人中就有三人上前道:“你不記得我們,我們可記得你!”沈青笑道:“師弟那日確是搶了三位師兄的令牌,隻是昨日又被水幻峰的師兄們搶走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實在是拿不出令牌。”三人不聽,控著腳下飛劍,道個“去”就先後刺來,沈青丟出銅碗一一擋住。三人惱怒,又掏出三把匕首丟出,沈青忙凝出一道冰墻攔阻。一時之間,六把兵器竟奈何不得沈青。三人無奈,收了兵器,拱手對第四個藏劍峰弟子道:“還望戴逢師兄替我們做主!”戴逢抬手示意三人退下,笑道:“沈師弟還是快快交出令牌,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沈青笑道:“這位師兄如此疼愛師弟,何不將自己的令牌送與三位師兄?”戴逢怒道:“休要胡說,且吃我一劍!”說罷,他腳下飛劍就已飛至眼前,沈青一驚,急凝冰盾抵擋,那飛劍卻一個旋轉,來到了身後,要抹沈青的脖子。沈青來不及凝冰,忙低頭躲過,又往後退了丈許遠,心內驚詫道:“此劍迅猛,怕是來不及用法術一一抵擋。”當即令銅碗側立,護住身後,上下左右凝出四道冰墻,拔出長劍,雙手緊緊握持,做出防禦姿態。戴逢冷笑一聲,道個“疾”,那飛劍速度快了幾倍,沈青雙手持劍格擋,尚且感到腕疼。戴逢見沈青劍法不錯,就再變殺招。沈青隻聽身邊一陣陣刺刮聲,那冰墻便如潮乾的墻皮紛紛脫落。沈青大叫“不好”,又凝出四道冰墻阻擋,那飛劍才收了回去。戴逢從懷中掏出兩張靈符,貼在劍身,默念了幾句,道個“大”,那飛劍就變作丈許大劍,又道個“斬”,那飛劍就疾斬而來。沈青忙調八麵冰墻抵擋,卻都被巨劍一一斬斷。沈青右手一揮,那身後的銅碗立在麵前,隻聽“轟”的一聲,巨劍被銅碗擋住。二人互拚法力,陷入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