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 “趙偉,你在廁所嗎?” 吳晨扭過頭看向右邊床頭櫃上的鮮花,已經枯萎的不成樣子了,他伸出手去揉了揉離自己最近,已經乾癟了的花瓣。 手觸碰到的花瓣紛紛掉落了下來,大部分都落在櫃子上,還有一兩朵掉落到了地上。 吳晨將手收回來扭頭看了看另一邊墻上掛著的時鐘,秒針停止了轉動,時間停留在2點15分。 他滿臉疑惑的轉過了身子側躺著,在想:這是才過去了五分鐘嗎?我剛剛不是還在和趙偉聊天,為什麼一下子周邊的環境表現的跟過了很久很久一樣。 雖然依舊想不通為什麼,但是也不能躺在這裡等死,因為看起來這間房好像荒廢了。 輕輕搖晃了一下腦袋,決定先爬起來再說。 隨即便雙手支撐著緩慢而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將手上的針拔了下來,扶著掛吊瓶的桿子想要站起。哪想一個力不從心直接跌落在了地上。 吳晨無力的喊著:“護士,快來……護士,幫幫我。” 過了許久…… 吳晨終於爬了起來,走向衛生間,他單手扶著洗手池,另一隻手打開了手龍頭,饑渴的喝著自來水。 “吱呀~” 老舊的病房門被吳晨打開了,隻有走廊盡頭有一盞燈不停的一閃一閃著,不時的冒出些許火花,給整條昏暗的走廊添加了一絲詭異。 地麵上到處都散落著紙質文件,靠在墻邊的幾排椅子也倒的倒,顯得十分雜亂無章。 一張病床擋在了吳晨的病房門口,他將其推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門,發呆一樣的看著這條走廊。 定了定神後便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前臺走去,拿起了前臺上的電話想要打給誰,撥了一通出去便將電話隨手扔了出去,完全沒信號。 扔的時候看見臺上有一盒火柴,試著點了一根發現有用,便將其塞進來口袋。 他走到了走廊盡頭,看向對麵的病區,也是一個人都沒有,便扭頭走回去到了樓梯口,虛弱的走下了樓。 這下麵一層樓才是真的觸目驚心,天花板吊頂幾乎都脫落了下來,許多電線從吊頂上掉下來掛落在半空中,唯一那麼一兩盞沒掉下來的燈一閃一閃的照亮著周邊。 走廊墻壁上一堆彈孔,導致墻壁上的石頭全部散亂的掉在地上,地上好幾處都有一大灘血跡、墻上也沾了好幾個血手印,地上也有許多血腳印,看著像是誰受了傷,想努力逃離這裡一般。 吳晨走到了這層樓的盡頭,一扇門被生了銹的大掛鎖鎖起來,兩個門把手上還插著一塊木板加固。門上寫著很大的警告:不要開門,裡麵有喪屍。 可能是吳晨發出的響聲驚動了不知道什麼東西,麵前的這扇門被不停地撞動,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他有點害怕的向後退了幾步,繼續看著眼前。 門依舊在被撞擊著。 這時—— 一隻手從門的縫隙伸了進來,緊接著第二隻,第三隻手都伸了進來,伴隨著數不清的壓低著嗓子的嘶吼聲。 吳晨慌張的往回走去,看見門就想打開,這扇被鎖了,不行,開下一道,還是不行。 終於在第四道門,打開了。原來剛剛在驚慌中已經分不清哪個是樓梯口的大門了,好在打開的這道門就是可以下樓的門,可是裡麵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他掏出了口袋中的火柴,將其點燃,一步一步扶著墻壁往下走去。 沒走幾步,黑了,又掏出一根火柴繼續點著往下走,就在火柴快要點完的時候,觸碰到了一扇門,慌張的他趕緊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剎那間,吳晨捂住了眼睛,很痛苦的蹲在地上。 原來是長時間呆在黑暗的環境下,一下子走到了醫院外麵,接觸強光眼睛受不了。 他蹲了一會適應了外麵的陽光後,發現這是醫院後門。 站起來虛弱的走下了醫院後門口的樓梯,結果走完樓梯到了地麵後發現,這片空地上以及空地停放著的三四輛大卡車上躺滿了屍體,全都被白布遮蓋了起來,個別的白布還有很深的血跡滲出來。 所有屍體上都有一大堆蒼蠅在飛來飛去,每個地上的屍體都被整齊的堆放著,車上的屍體則是一摞小山一般的堆著,散發出一股惡臭。 吳晨驚訝且疑惑的看著這些屍體,一步,一步地從他們身旁路過,這個頭腐爛著的露在白布外麵,那個腳壞死般的漆黑踢出在白布邊緣。 他定了定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繼續邁向醫院外麵,走到了一塊斜坡的草地。捂著傷口緩慢的爬上了草地上方,看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都是懵逼狀態。 兩架直升機停落在麵前,還有幾輛軍用車。周邊地上也是散落著幾乎沒有落腳地的垃圾,醫院外圍的墻壁一片漆黑,似乎被大火熏成這樣。 吳晨心想:“這什麼情況啊,這個小縣城看樣子好像軍隊來過,這麼多軍用直升機和汽車。還有這醫院,看起來跟發生戰亂一般。難道世界末日來臨了?” 想了沒兩下,吳晨又繼續向前方走去,想要遠離醫院。走著走著,在一個公園看到草地上倒著一輛紅色的自行車,車旁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 屍體已經腐爛的腿和臉的骨頭都露了出來,看著屍體頭上稀疏的長發,貌似是個女人。他走過去將自行車扶起想要騎走。 突然,屍體動了起來,臉上沒有任何肌肉的兩排牙齒碰撞著發出嘶吼聲,想要爬起往吳晨這邊過來。 “啊!”吳晨從自行車上嚇得跌落在草地上,叫了出來,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動呢。隨即馬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騎上自行車想要逃離這個女人的所在地。 吳晨騎了不知道有多久,從縣裡騎到鎮子上的家。在家門口的臺階處將自行車隨手放開,任由自行車隨意地倒在了門口的地上,慌張的喘著粗氣走向家裡。 大門吱呀一聲,被吳晨一把推開了。一進門就喊著:“肖楓,肖楓。”見沒人回應,他十分擔心的忍著傷痛,小跑的跑上二樓。“吳恒屹,恒屹,你在嗎,你們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