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〇〇章 小戰1場;你陸軍挨炸關我空軍什麼事?(1 / 2)

最新網址: 鑒於明軍相對而言有主場作戰之優勢,這場正麵對決最終還是以明軍得勝而告終。

盡管因為地形和距離限製,俄軍無法投入重兵集團,但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堅持下,他們仍然精心組織了一支九千人規模的遠征軍。

包括三千餘哥薩克騎兵、兩個燧發槍兵團、一個擲彈兵營、一個獵兵營,還有大量的火炮與輜重——其實這樣的規模也不算少。

這支遠征軍來犯的消息很快就為大明君臣所知曉,因為涉及到天朝皇帝的顏麵問題,同時當朝首輔認為遲早會有一戰,與其暫時避而不戰、拖到以後,不如趁此良機以逸待勞、爭取一戰打出百年相安無事。

占據地利與人和,這場“花林穀之戰”的勝利毫無懸念,隻是過程不可避免存在一定的坎坷。

在十八世紀中期,科學的穩步發展和戰爭不休的磨礪讓歐洲人在軍事技術方麵取得了迅速的進步,這也是東西方文明差距被拉開的關鍵時期。

因為地緣特點,沙俄無疑可以更好的吸納、學習西歐文明,在軍隊組織、製度、裝備、訓練上,著名的彼得一世發起了多次改革,效仿西歐軍隊改革後的俄軍變得更為合理。

同時,沙俄在十八世紀發動的許多次戰爭很好的錘煉了軍隊,俄軍在迥然不同的環境裡與形形色色的對手交戰——瑞典軍隊、普魯士軍隊、奧斯曼軍隊等等,戰力相當可觀。

但勞師遠征的巨大代價基本抵消了這些優勢,並且俄軍將領錯誤的認為明軍和克裡米亞韃靼人沒什麼不同,為此落了個全軍覆沒。

事實上軍事製度與組織的領先以及俄軍的兇悍給參戰的明軍也造成了極大的麻煩——本以為能夠在野戰時一鼓作氣直接戰勝,但卻進攻無果,不得不轉而采用其它戰術。

戰後,被俘的沙俄軍官為了維係自己的顏麵,吹噓俄軍在歐洲也是能擊敗瑞典、普魯士、奧斯曼的一流強軍;來自於傳教士、歐洲商人的小道消息也印證了這一點。

可以說這場戰役的勝利極大的混淆了大明君臣的判斷,並未過分重視。

他們誤認為歐洲軍隊也不過如此,縱然要兇悍(先進)一點,但終究無力投送大軍而來,大幾千、萬把人勞師遠征也完全可以對付。

這個時代的歐洲燧發槍和滑膛炮雖然在製造工藝上有所改進,但結構沒有變化,而俄國工藝之粗糙……致使明人反倒可以嘲笑一二。

在那之後,當朝首輔所預想的“爭取百年和平”倒是幾乎達成了。

直至十九世紀後期,沙俄方麵才重新開始有組織的侵犯邊陲,而且基本以小心謹慎的蠶食為主。

在那個大明發生劇變的時間裡,雙方在西北、東北等地的邊境上經歷了無數次明裡暗裡的博弈,如今的局麵也基本是在那時候大致確定下來的。

北海湖的劃分尤為獨特,它被從中間一分為二,西北半邊歸俄、東南半邊歸中。但是,中線兩邊各十公裡的範圍屬於公共捕魚區。

水麵還好,但陸地上的爭議點多得難以計數,北海湖東邊一百公裡的邊境線上就有超過四十個爭議點。

陸軍四十七師一四一團的動作最快,他們輕裝簡行,於十月四日趕到了鴨兒嶺附近。

這兒的九十三邊防營此刻已經是壓力山大了,因為邊境線對麵俄軍的兩個團正在虎視眈眈,雖然並未越界,但卻直接在距離邊境線不足兩公裡的地方紮營。

“兩個團將近五千之眾了啊。”

“飛機偵察說他們帶了炮隊,目測少說三十門七五野炮。”

“這是擺明了在撐腰,咋整?直接喊話驅逐麼?”

麵對團部軍官們的顧慮,團長很冷靜的令道:“先不來硬的,咱們手頭又沒炮,重武器都還在後頭,真要是擦槍走火大打出手鐵定吃大虧。”

於是明軍便未急於上前驅逐,而是分兵占據了周圍的幾處高地,開始構築野戰工事。

雙方隔著邊境線相對峙,鴨兒嶺和在上邊盤踞的近百俄軍就這麼被夾在了中間。

在接下來等待明軍大部隊增援的幾天裡,雙方不斷派遣小股人員前往交涉,但都無果而終。

事情發展到最後一天的時候,其實都已經變成了見麵就開罵,官兵們已經沒有心思再和這些俄國人講道理了。

十月七日,一個清爽怡人的傍晚。

第四十七步兵師全體到達,各種重武器也於當天夜裡先後運到。唯一的缺憾是沒有帶足彈藥,除了身管壓製火炮備有兩個基數,其餘輕武器皆隻有一個基數。

師長董代周今年剛及五十,在大江南北數十個師長中毫不起眼,外貌與能力都平平無奇,當年能成功晉升準將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運氣非凡。

同時也有他自己“投機”成功的緣故,和成百上千位上校一樣,他在這個軍銜原地踏步了許多年,但董代周不願意就此蹉跎歲月,於是千方百計各種打點關係,終於被調任至安西任職。

在那期間,他直接參與了一中一小兩次邊境沖突,勉強攢夠了必須的實戰履歷,最終十分走運的成功“渡劫飛升”。

可以說和平時期的軍官們也很無奈,許多人半輩子都卡在某個軍銜無法晉升,而前往時常會出現沖突的北疆卻反倒成了他們的最後希望,雖然條件艱苦,但居然需要花大價錢打點關係才能去。

“督府的指令是盡快將之趕走,假如對方不配合,那就即刻武力驅逐。”

“倘若對麵那數千敵軍也要摻和,那就連帶著一同收拾了,並且要又快又狠。”

“但不求將之全殲,除非有萬全把握,否則隻需犀利殲其一部即可。”

剛搭建好的大帳篷中,參謀長向與會的一眾軍官們再次復述了此次行動的要求,然後開始宣布已經策劃好的部署。

鋁合金折疊桌上平鋪著這一帶的大比例尺地圖,參謀長從一名參謀手中接過一藍一紅兩隻鉛筆,一邊在地圖上畫圈一邊說道:

“明早七時整,一四一團對零八九高地前沿實施火力偵察,一刻鐘後轉而覆蓋高地主體。七時四十分鐘,擇步兵兩隊推進,奪回高地。”

“一四〇團與一三九團原地待命,如若對麵敵軍大部行動,則分別從西南與正東方向兩麵迂回,容許敵軍先行,待形成包夾口袋陣勢後方可出擊。

“優先吃其一部,視情況而定,假使當麵之敵抵抗激烈,那就先吃它半個團;反之,可以考慮圍殲一整團。此次不用考慮疆界,可以隨意越境。”

眾人或是點頭思索、或是交頭接耳,山炮團團長有些擔憂地問:“敵軍指不定會有飛機助陣,己方空軍呢?商量好了麼?”

“空軍今天中午就到了,兩隊飛機、大幾十架,這倒不用操心。”董代周揮了揮手,令道:“戰術方略圖隨後下發,各自回去準備吧。”

次日淩晨。

涼爽的秋風吹拂而過,讓初醒時還有些迷糊的人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左手邊是一望無垠的北海湖,淺藍色的湖泊清澈無比,像晶瑩剔透的水晶一樣。寧靜的湖麵上在秋風吹下泛起一道道漣漪,晨曦的柔和陽光灑布在上麵,粼粼波光閃爍。

金秋十月正是白鮭魚最為美味的時季,湖畔的漁民們捕上來的新鮮白鮭魚被四十七師後勤單位采購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