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打,巴黎這種大城市,到處都是鋼筋混凝土和磚石建築,攻占耗時是按月來算的,更別說法軍壓根沒心思、沒士氣了。”
“那這樣的話,泰西那邊真就要變天了?”
“確實,經此一役,英國遠征軍已經沒了主動出擊的能力,大炮都丟了一大半,現在隻能勉強守著。法國更是一團糟,要裝備沒裝備、要指揮沒指揮、要士氣沒士氣。”
周長風拿著那一長串削好的蘋果皮晃悠了幾下,逗弄著妻子懷中的簡簡,她那長長的睫毛一看就是遺傳自夏筱詩。
東奔西走忙活了幾個月之久,周長風覺得有必要抽一點時間來陪陪妻子,不能總指望依靠孩子來維係夫妻之間的感情。
今天難得休假,他其實是想在家放空身心宅著躺屍一整天,但最後還是決定給妻子一個驚喜。
於是他悄悄讓林溪去南城區的華晟大影院買了兩張電影票,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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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等晚上再來不行麼?非要現在……”
麵紅耳赤的夏筱詩趴在床上,嘟囔了一句,又撇了撇嘴。
這時候,她感到似乎有輕飄飄的紙張落在了背上。
“什麼東西啊,錢嗎?”
她反手拿到麵前,卻看到這是兩張《貴妃殤》的電影票?放映時間正是今晚六點一刻?
周長風伸了個懶腰,笑道:“準備走吧,咱們今晚就去外麵吃,吃完看電影去。”
初夏的夜,舒爽而清涼,那恰到好處的夜風吹拂而來,仿佛能夠帶走一切憂愁和煩惱。
京師應天府街道兩旁的路燈亮了起來,下班大軍洶湧穿梭著。
周長風和妻子在百貨大樓裡邊閑逛,從一家商鋪到另一家商鋪,仿佛重回了從前的時光。
“好快啊,這都過了快三年了。”身著白色交領襯衫和長裙的夏筱詩挽著他的胳膊,感嘆道。
“說真的,我一想起來當年那場景就特想笑。”
“嗯?咋啦?”
“我才睜開眼沒多久,你就躥了進來嘰嘰喳喳的,搞得我特別懵。”
“哼!”夏筱詩一聽就不樂意了,當場叉腰道:“怎麼能說是嘰嘰喳喳的?我那是見不得別人說的風涼話!”
二人就這樣打情罵俏了起來,一下子就像回到了從前情侶的狀態,而非現在的夫妻之交。
稍後吃了頓飯,又去了電影院,觀看了這部才將上映沒多久就飽受爭議的《貴妃殤》。
貴妃嘛,當然是特指楊貴妃楊玉環嘍。
這部電影被吐槽的主要緣故在於導演和編劇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大概是為了迎合傳統刻板觀點,將楊玉環刻畫成了一個禍國妖姬的反派角色。
雖然普通觀眾可能不在乎,但文人墨客們卻不一樣。
有人揪住她驕奢的生活這一方麵大肆抨擊,有人則有理有據的表明她隻是連自己命運都不能做主的金絲雀而已。
報社最喜歡蹭熱點,所以這幾天許多家報社都開始寫社論來互相駁斥了——楊貴妃究竟有無罪過,亦或是僅僅隻是被牽連的替罪羊?
像夏筱詩這種人就很不爽,認為是非不明。
“她一丁點權力都沒有,跟危害社稷有何乾係?明明是玄宗後半輩子昏庸無能嘛,讓安祿山掌那麼大的權……”
周長風在這方麵還真搭不上話,反正按照正派史觀,李隆基晚年的一係列迷之操作確實讓人詬病。
等明天去跟朱泠婧那女人聊聊,她大概對此很感興趣。
駕車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到當年德馬吉之戰中陣亡的孫誠的家就在這附近,不知道遺孀許白芷近來的情況如何?
夏筱詩倒是建議先確認一下,“沒事,開車從旁邊經過一下唄,看看她還住這裡嗎?改日白天再來。”
“好。”
“唔…先生,我記著她是在電話所上班?”
“嗯,上元縣電話所。”
車子拐彎駛入了這條巷子,緩緩停在了那座小小的院子旁,鄰近的院子都亮著燈,唯獨這一座一片黑暗。
“唉,可能已經搬走了吧……”夏筱詩嘆道。
周長風凝視著這座院子良久,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沉吟道:“不太像,門窗都沒有落灰。”
就在這時候,數十米開外的巷子口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周某人起先沒有留意到,直到夏筱詩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遠遠的可以看見幾個人湊了上去,邊走邊說著話,而那女子則作勢欲逃?
麵色緊張的夏筱詩扭頭說道:“周克行,好像不對勁啊,咱們叫巡警來吧?”
“我發現我隻要是專門挑日子跟你出來就會遇到這種…意料之外的破事。”周長風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伸手從打開了後座的一個大皮箱。
裡邊赫然可見一支三四式沖鋒槍,昏暗的燈光下,那精致烤藍工藝的槍身流淌著深藍色的光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