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這一次兩人沒有立約,沒有意義。
不需要說什麼留在那裡成家立業相夫教子,這種玩意兒趙長河自己都沒打算過,攜手天涯也是兩人的路。
飛累了,總要停靠的。
就像現在靠在他的懷裡,兩人從頭到尾這姿勢都沒換過。
他抱著,下巴抵在她肩頭,聽著她一句句傳道受業,心中安寧。
她靠在他懷裡,也如此安寧。
“這晚宴甚是不合心意吃飽了就回去吧?”嶽紅翎出神地盯著下方篝火看了半晌,哼唧唧地撇嘴:“無聊,還不如回去雙修。”
也不知道是真嫌無聊呢,還是因為抱久了情動,想和男人更親熱點卻嫌這種場合不方便。
趙長河咧了咧嘴,話說現在說起這話真是跟說交公糧一樣了哈……可是現在這麼早,痛苦轉移蠱的效果還沒過呢,沒意思啊……
趙長河放開目力,看見在某處雕像之前手握權杖如同雅典娜一樣正在和麾下小侍女們訓話的思思,大致能聽見她好像是要打造一支女王近衛隊的樣子,選拔機靈可靠的女子。那板著臉神色嚴肅地訓話選拔的模樣,看著很不思思。
趙長河拍了自己屁股一下。
嶽紅翎:“?”
遠處的思思忽地捂臀,左顧右盼,那神聖嚴肅的味兒一下就沒了。
嶽紅翎哪知道這些,奇怪道:“你乾嘛?”
“咳。”趙長河乾咳:“有蚊子叮我。”
說著摳了一下。
思思差點蹦了起來。
趙長河大樂。終於知道三娘一天到晚在那傻樂嗬個啥了,有的事真隻能自己傻樂。
嶽紅翎不知道他在乾嘛,自顧自在那想道:“算了,也才剛雙修過,搞得我索求不滿似的,我又不是思思假扮的。”
趙長河:“emmmm……”
其實不滿的是趙長河自己,畢竟被蠱轉移了基本沒啥感覺,要不是因為雙修確實好轉了傷勢的話,簡直都不知道耕耘了一下午到底在為誰忙。
嶽紅翎轉身離開他的懷抱,笑道:“想了想你離開可能不是太合適,可能會有點事需要你說話,畢竟伱才是真聖使。我對這些一竅不通,在這裡也是杵著發愣,就無所謂了,先回去養傷,也鞏固一下二重秘藏。”
趙長河點點頭,這倒是的。紅翎厭煩這種政治意味極濃的典禮,還不如回去休息。但她可以不在,自己是必須在的,隨時可能有情況要應對。
比如現在外放五感,聽見了不少人在討論聖女加冕為王的事情,說是“不知聖使如何吩咐”。
嘖,思思要做女王?
有點意思。
嶽紅翎吃飽喝足,瀟灑地回去養傷休息去了。前腳剛走,後腳思思就溜了進來,哀怨地瞪著他:“你乾嘛呢?”
“啊?”
“啊什麼啊?”思思咬著下唇挨了過去:“有色心沒色膽,有本事真摳啊?”
趙長河望天。
思思媚聲道:“喜歡我今天的打扮麼?”
趙長河悄悄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盛裝更有了幾分威嚴華貴的氣勢,和之前裸腰裸足的小妖女模板是兩種感受。
尤其還手持權杖,更有那麼幾分意思。
“這個是你們的王袍?”
“差不多……你聽見了?”
“嗯?”
“你怎麼看?允許麼?”
趙長河愣了愣,旋即失笑:“真要我允許才敢麼……我既答應你不會奴役,你做自己的便是。”
明明應該是讓思思安心的話,思思眼裡卻不知為何有了點失望情緒,又強自收斂,低聲道:“但我願意聽老爺的。”
趙長河道:“是麼?”
思思嘆了口氣:“是。”
思思知道自己吃到了一直不盡不實的苦果,也是曾經想要控製他的反噬——現在的趙長河並不信她的話,總下意識會覺得都藏了別的意思。
然而她現在真的沒有別的意思。一個願意為了拯救她而自遭千刀萬剮的男人,沒有女人扛得住。
可這怪不了趙長河不信任,狼來了就是這樣的……
一個從相見起,到重逢後,一直在演戲的女人……思思甚至連自己都不敢確信,自己現在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賣可憐的成分在。
“做就是了。”趙長河正在說:“之前我沒想這麼多,如今這麼看,也是應大勢……而且雖然王權是落後的,但如果和部落製相對比,又屬於很大的文明進步,沒道理攔著。”
思思:“?”
這話怎麼聽不懂了,什麼進步落後的。
趙長河道:“我算是看明白今晚這個晚宴為什麼這麼凝重了,敢情其實是一種登基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