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嘆了口氣:“你們還在那噘嘴,真正該噘嘴的是我。前些天還說過下次出征不管怎麼分路都要和我一路,結果現在和我一路的怎麼還是你們幾個麵目可憎的死妖精。男人都是騙子。”
  皇甫情自己不是不知道,沒什麼好搭理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大家之間有人對這種事最感興趣的話,以前妥妥就是她朱雀尊者皇甫情,現在嘛……看剛才她在妒忌個什麼玩意,就知道這事已經不會發生了。
  “沒,路過,探望一下厲前輩。”
  北邊是九幽罩著的關隴,南邊是等著接收的巴蜀。
  唐晚妝第一次在私底下行了個君臣禮:“陛下放心。”
  “尊崇個屁,也沒見你行禮啊?再說回京都沒見幾個人見到的也在笑。”
  反而是強求可能導致偏執,和不可測的後果。
  …………
  如果說夜帝在追求替代天道,那就是更高層麵的偏執,不知道紀元亂象是否因此而起,那可是天地劫……這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能有什麼想法……並不是世上任何人都想追求什麼道之極的,三重以下有跡可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傳承與探索方向,天賦努力都到位了就可能達成。但到了三重這種法則的極限層麵,更多與氣脈有關,有那麼點注定的意思,並不是努力就一定有收獲。
  隻能先放著了,以後再接收……趙長河想了想,還是先南下探望了一下厲神通的傷情。
  皇甫情知道自己的表現很沒說服力,更不想唐晚妝抱琴附體去揭自己別的,迅速轉移話頭:“上古四象都隻有禦境二重巔峰,無法突破三重,這是四象自身局限,推到頂點也就這樣了。如果想要三重,還需要我們自己另走出路子來,你們有想法嗎?”
  趙長河打量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心中有些小小的喟嘆——其實都是閉關或離開,可如果當年先帝也會在閉關或長期外出之時能預先把事情布置好、把重要的事做完了再走,那情況絕對不會像以前那樣。
  唐晚妝更好笑了。
  你這是什麼啊……這是禦境二重的突破,朱雀法則的完善和巔峰,世間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頂點,你以為是乾什麼用的啊,留在那裡讓你和長河談戀愛用的?
  何況南明離火那麼早就被發現了,老早都能引來鑄劍了說明無主也沒有什麼特殊守護,隻需要長河的感知更細致一點,能找到具體地方不就直接去了,早都被視為囊中物的事兒還想怎麼驚天動地可歌可泣啊。
  三娘皇甫情的目光全落在唐晚妝臉上,一副“我們懂了,真會玩”的表情,唐晚妝拂袖而去。
  “笑?京師還他娘有人敢笑你呢?”
  司徒笑表情像吃了翔一樣:“所以你是真的在過家家?”
  “我說世上群雄為了一塊地打死打活的,我們這裡在互相嫌棄似的。”
  沒人搭理她。
  夏遲遲直接當師父不存在,繼續對唐晚妝道:“朕等會與你一起去上朝,把後續時日的事情布置好,接下去主要精力會在習演四象陣,國事你多多費心。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春闈我最後露一次麵,開個殿試,之後我們就走。”
  “敢啊,姨母笑。”
  司徒笑:“……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一統天下的帝王?”
  “不是,那是我老婆。”趙長河回答得理所當然。
  說話間已經到了內堂,趙長河愣了愣,發現玉虛也在這裡,正在和厲神通對坐下棋。
  你說你們是敵人不是朋友,老子覺得還是叫歡喜冤家比較好,打著打著說不定都打床上去了。
  趙長河心中腹誹,那邊厲神通和玉虛也都不招呼他,自顧下棋。趙長河看了一陣,厲神通的傷恢復得很不錯,除了斷臂之外,其他的傷勢早已痊愈,但實力的復蘇還是有點慢……而且作為鍛體為重的修行,斷了一臂,那即使修行恢復了,實戰能力也不可能再有巔峰風采。
  同樣,玉虛雖然沒有傷及根基,可以重新修回來,可年紀擺在那裡,恢復同樣慢如龜爬。
  趙長河嘆了口氣,摸出太極圖還給了玉虛:“前輩的圖……前日我們四象教研究陣法還有我個人突破,都頗賴其力,謝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