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丟豬(2 / 2)

人群一下鼓噪起來,住在村邊邊上的,紛紛回家準備夾子。

陳淩見人群散去了,就不再多待,往自家地裡,下他自己的夾子去了。

粘鳥網前兩天就撤了,附近隻設了幾個地套。

他就另外找地方把夾子放好,又在地套旁放上糧食、紅薯土豆、肉類,葷的素的什麼都有。

地套和夾子。

,這就跟陷阱一樣,不如攆山狩獵來的直接。

需要很大的耐心來等待。

也就是下大雪後比較占氣候的便宜,會比往常更容易有收獲。

然而……

陳淩也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收獲。

就在次日臘月十三的清晨,他才剛從被窩爬起來,喝了碗熱羊奶,陳大誌就急沖沖的過來喊他,說是在果園附近夾到野豬了。

但野豬傷了人,驚怒之下,帶著夾子跑了。

這野豬腿上帶著夾子跑不遠,現在趕緊去追,還能追得上。

幾句話信息量有點大,陳淩聽完就是一愣:“咋回事啊?夾到野豬了,怎麼還傷到了人?”

“哎呀,你先別問這個了,那野豬個頭可不小哩,你趕緊去追吧,俺路上跟你說是咋回事。”

陳大誌卻是等不及了,拽著陳淩就往外走。

等陳淩拿上鋼叉等家夥事,喊上家裡的兩隻狗,便急急忙忙向村外趕過去。

兩人步履匆匆的走著,陳大誌嘴裡不忘跟他說明情況。

“是臟娃兒,家裡丟了豬心裡不痛快,大早晨的就喊上寶梁和寶栓去村外溜夾子去了,說是夾到了狼,一定要親手打死。”

“沒想到,這三個小子沒看到狼被夾住,在你家果園那邊遇到了夾住腿的野豬。”

臟娃兒就是老麻煩兒家的小兒子。

老麻煩兒是陳寶梁的堂叔。

今天早上這三個人,陳寶栓、陳寶梁和臟娃兒是堂兄弟。

陳寶栓這人品行不好,村裡沒啥人搭理他,他平時就是跟幾個堂兄弟來往走動著。

今早估計是這三個人看到陳淩那裡夾到了一頭野豬,想偷偷撿個便宜。

正好家裡丟了豬,他們要是能把這頭大野豬撿回去,不僅沒損失,還賺了點。

沒想到,剛走近過去,那野豬就把一人撲倒在地,瘋狂的一陣撕咬。

另外兩人舉著鋤頭和鐵鍬,一邊打一邊大喊著對野豬轟趕,結果野豬被激怒,也不管後腿上帶著夾子,掉過頭來就攻擊他們。

嚇得他們兩個趕緊跑。

拚死拚活跑了回去,叫村民去救人。

而跑回來的是臟娃兒和陳寶梁。

陳寶栓那個倒黴蛋,被丟在了那裡。

村民們趕到的時候,陳寶栓已經被野豬拱了老遠,摔進了小河溝中。

野豬也跟著跳進小河溝,還在對陳寶栓撕咬呢。

看到來的人多,才不情不願的逃入山林。

“寶栓他這是活該,上次被野豬甩進了糞坑裡,還不知道改,見到野豬不知道躲得遠遠的,還想上去撿便宜,真不知道咋說他。”

“就是可憐了三桂叔,沒攢下幾個錢,又要給這不孝順的兒子治傷花了。”

聽完陳大誌的話,陳淩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三個人好了。

野豬雖不至於像狼一樣進村禍害牲口。

但山上食物少了,自然也會下山來找吃的。

而且這時候的它們最不容易對付。

以往見到人,其實很容易就能把它們嚇跑的。

但是入冬後,呼喝、驅趕都難以將它們驚退。

反而大多數情況下會激怒它們。

更別提是隻受傷的獨豬了。

這種情況隻能怪他們自己了,傷到了,甚至被拱死了也是活該。

恰巧村民們這時候已經把渾身是血,陷入昏迷的陳寶栓從村外抬回來了。 首\./發\./更\./新`..手.機.版

陳大誌是跑回來找陳淩報信兒的,比他們快得多。

雙方走了個碰麵。

陳三桂哀嘆連連。

這兒子雖不孝順,但畢竟是親兒子,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豬年,是命裡犯野豬咋了,被野豬一年連著傷了兩次。

臟娃兒。

和陳寶梁則是眼神有些閃躲,不太敢往陳淩這邊看。

出了這樣的事,村裡的人其實都知道是什麼個情況。

還不就是他們貪心,想撿人家夾子上的獵物,才鬧出的這事麼。

這種行為跟偷沒啥區別。

瓜田李下還怕惹人嫌呢,哪有這樣湊上前乾這種事的?

丟臉不說,差點把小命都丟了,這以後可是被人指著後腦勺笑話吧。

說到底,還是太小看被夾住的野豬的攻擊力。

以為野豬被夾住腿就能任他們擺布了?那是想得美。

倒是臟娃兒的爹娘,老麻煩兒夫妻倆跟陳淩說了幾句好聽話。

陳淩對此表示沒啥。

反正受傷的不是他,野豬也不是他養的,傷了人也不關他的事,都是人自找的。

當然,心裡是這樣想,表麵依舊客客氣氣。

隨後就不再跟他們廢話,和陳大誌一路趕往山腳的果園。

而黑娃和小金早就等不及了,這時候狂沖出去,遠遠的跑在他們前麵。

等越過兩個陡坡後,前麵傳來兩隻狗急促的汪汪叫聲。

陳大誌這時跑的累了,陳淩就率先走過去,隻見果園邊邊的雪地上一片狼藉。

草棚子都讓野豬給拱翻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火爐旁剩的紅薯尖兒,玉米渣都讓吃了個乾凈。

草棚子不遠處的雪地上,有一片鮮紅的血跡,以及一片雜亂的蹄子印兒。 w_/a_/p_/\_/.\_/c\_/o\_/m

周圍還有清楚顯眼的,人留下的鞋印,通往小河溝。

這不用多說了,就是剛才那三個家夥造成的。

而野豬的血跡也一直沒有中斷,走幾步就能看到,順著延伸到了山林深處,鮮紅刺目,在雪地上極為明顯。

“真行啊,把夾子都帶跑了,不過我這夾子勁兒大,估計這野豬的後腿已經折了。”

“剛才還跟人乾了一仗,它跑不了多遠。”

陳淩沖兩隻狗揮了揮手:“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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