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丹頂鶴,豹蹤再現
  “每年的端陽、重陽,這裡還有藥王會,明年可以過來玩。”
  回去的路上,風景秀麗,大雁橫空,感覺小兩口都還有點意猶未盡的,高秀蘭就說道。
  “端午和重陽,這不都是忙的時候嗎?”
  陳淩奇怪道:“咋把藥王會選在這兩天?”
  “據說是這兩天的陽氣重,好治病,就選在了這兩天。”
  高秀蘭說道,別的她也不清楚。
  藥王會,可以簡單的理解成祭拜孫思邈的大型廟會。
  到時候熱鬧得很。
  家裡與采藥、種藥、販藥有關的會來,普通人家為祈求有健康的身體也會來。
  老年間有的醫生郎中還會做善事義診啥的。
  “是這樣啊。”
  陳淩以前也聽過這個藥王會,甚至不止他們這個地方,全國各地有這個會的地方,還不少。
  一個地方一個樣,日子也各不相同。
  不過這個藥王會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關鍵是這次出來了,確實沒玩夠。
  雖然說在這邊把魚撈了,還有豹子皮之類的收獲。
  但就像高秀蘭說的,陳淩小兩口還真是有點意猶未盡。
  既然這樣,已經出來了,就不著急回去了,順路去風雷鎮帶王素素娘倆回家看看算了。
  上次王素素沒跟回來,這次正好帶著娃回家看看,走親訪友。
  於是呢,他們就又在藥王寨停留了一天,走親串戶,中午晚上熱熱鬧鬧吃了兩頓飯,又在家住了一晚上,才算盡了興。
  頗感遺憾的是,並未碰到二舅哥王慶忠兩口子回來,他們還忙著在外忙著販糧。
  不過第三天,在山下開車的時候,倒是又碰到了魏軍和向玉華那兩人,那向玉華見到了王素素比上次見到陳淩還要熱情激動。
  原因不用多說,不僅是陳淩還開著車呢,這次還換了一輛別的車開。
  讓兩人眼睛差點挪不開,大受震撼。
  向玉華熱乎的拉著王素素噓寒問暖,還說想過段時間去家裡看看王素素,娃娃擺滿月酒的時候她沒能去,還挺過意不去。
  完全沒了去年麵對王素素的那種態度。
  其實關於向玉華和魏軍,王素素上次就聽陳淩和爹娘回去講過這事了,她還覺得挺難以接受。
  現在也被老同學搞了這一出,就知道陳淩他們上次啥感受了,確實很讓人厭煩。
  還好今天的天氣不咋好,說了一會兒話就下起了小雨。
  王素素正心煩意亂呢,就以下雨為借口拉著陳淩離開。
  “怎麼樣,上次娘跟大嫂沒說錯吧?她們也是為你好。”
  在回家的路上,陳淩還調侃媳婦呢。
  上次的事也是高秀蘭和蘇麗改提了一嘴,他才跟王素素講的,不然以他和王慶文的脾氣,也不會就那樣嚼舌頭。
  王素素知道他沒好話,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抱著兒子轉過身子也不理他。
  車外的雨還在下,越往陳王莊開,雨越大。
  山路也比往常難走。
  原本正常情況下,中午就能到家的,因為下雨的緣故,晚了兩個小時。
  這樣的雨天,回到家吃過飯後,也沒啥事情了。
  一家人就圍在一起,談論娃的新名字。
  “給加了個景字,這算卦的也就那樣啊,我以前也想到這個了。”老丈人拿著紙條看了看,不以為然的道。
  丈母娘就瞪他:“就你話多,人家還算出來你摔斷腿了,伱自己能算出來你要摔斷腿不?”
  因為兒子的名字已經叫“睿睿”叫習慣了,所以那算卦的老頭說建議改名字的時候,王素素就給他提過了,讓能加個字的話,最好是加個字。
  那個“睿”字就別改了。
  算卦老頭聽此就給寫了個字,交給了陳淩拿著,回家前先別看。
  現在到家了,這麼一看呢,原來是個“景”字。
  “景睿,陳景睿。”
  王真真念叨了幾句,叫道:“睿睿改名叫陳景睿,有個數學家不就叫這個名字嗎?我一年級就學過了。”
  “啥?啥玩意?你個小糊塗蛋,學的啥,都歪到姥姥家了,這陳景潤的故事還是我教你的。”
  王慶文氣得給了小妹一個腦瓜崩,“那是陳景潤,潤,不是睿。上四年級了還犯這種錯誤,讓你老師知道,非得罰你寫一百遍不可。”
  王真真隻是捂著腦袋,縮著脖子嘿嘿笑。
  王慶文瞪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轉身對陳淩和王素素道:“這名字還挺好的,也不顯得老氣。”
  老丈人細品了一下,這時也說:“確實不賴,這名字有點斯文勁兒在裡頭,恐怕就是為了壓一壓睿睿這孩子的陽剛氣。”
  陳淩和王素素跟著點頭表示認可。
  給娃的改了名字,由於隻加了一個字,小娃娃嘛,跟之前區別不大,並無太大影響。
  慢慢的,大家隻是覺得新名字好聽了些,順嘴了些,像王慶文說的那樣,這名字還挺適合這種小娃娃的,叫著也不顯老氣。
  他是當老師的,整天念叨學生的名字,體會的自然就深刻一點。
  所以大舅哥是非常有發言權的,他覺得好,那就真的好,沒問題。
  ……
  “好家夥,你們這次出門不是燒香去了嗎,咋豹子皮都給帶回來兩張。”
  王存業看到陳淩把車上的東西收拾下來,頓時驚訝不已。
  “從一個藥農手裡買的,就在下龍口那邊的大山裡……”
  陳淩仔細跟老丈人一講,老頭頓時就更驚訝了。
  “那邊現在還有采藥的啊,就咱們那邊八個寨子,真正的采藥戶都極少極少了,也就種種茶,養養蛇就完了。”
  老頭口中這個采藥,自然是那種懸崖飛渡式的采藥了。
  一般的采藥很稀疏平常,上山就能采,野地也能采,不值得怎麼稱道。
  也勾不起他的共鳴。
  “有,我們在商道上就遠遠看到他們在山頂吊著繩子飛來飛去了。”
  陳淩說:“本來我們也沒想著特意找過去,結果燒完香,撈魚的時候正巧碰到他們下山來曬藥,也是碰巧了。”
  然後就把遇到老邢等人的經過講了講。
  把老邢給的東西也拿了出來。
  一瓶子蜂蜜,大半袋子鬆塔,還有些是山裡的野果,拐棗和五味子。一嘟嚕一嘟嚕的,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