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護林員抄家,山林的繁榮(1 / 2)

  第306章 護林員抄家,山林的繁榮

  “那群鱉孫子記著仇嘞,俺那時候抱著噴子在火堆跟前守夜,那大牙豬趁著天黑,對著火堆就猛沖上來了……”

  在陳大誌家,陳大誌半躺在炕上講起這件事,還心有餘悸。

  說起這件事的起因,那也算得上陳王莊的村民們與山中野豬的一係列愛恨情仇了。

  從入了秋後,玉米長成,野豬就聞風下山開始。

  到村民發現野豬禍害莊稼,組織人手圍追堵截打野豬。

  持續數日對下山的幾個野豬群造成不小傷亡,將它們趕回山裡。

  這些野豬雖然狼狽回山,但對山下的村民除了畏懼之外,那也是有仇恨的。

  都說豬笨。

  但野豬這東西它確確實實會記仇。

  這次,王立獻和陳大誌帶人進山。

  可算讓它們逮到機會了。

  野豬眼睛不好,但是嗅覺極為厲害,聞到山下仇人的氣味,就憋著勁找機會報復呢。

  而守夜的陳大誌就倒黴了。

  “大誌叔,你看見野豬了咋也不跑。”

  陳大誌床前坐了一圈人,有來往的都來看望他了,這時有人就問道。

  “跑?說得輕巧,當時俺們是三個人一塊守夜,半夜裡火快滅了,倆人就去抱柴,俺在那兒攏火,那大牙豬突然一下跳上坡,哪還來得及跑……”

  老話講是不打迎頭豬。

  迎麵沖撞而來的豬最兇猛,沒法打,隻能躲。

  要是有不知其中厲害的人拿鋼叉,或者大鋤刀去麵對麵打這種豬。

  鋼叉和刀都能給你沖得撅斷了。

  要是大牙豬,不僅能把鋼叉啥的撅斷,還能把人撞死,挑飛起來。

  陳大誌說是沒來及跑,但肯定也躲避了啊。

  不過沒能躲開就是了,讓那頭大牙豬拱傷了腿。

  要不是帶的幾隻狗沖上前擋了一下,就不是傷到腿那麼簡單了。

  除了一塊進山的,很多人沒親眼看到什麼情況。

  可去年陳寶栓讓野豬在溝裡拱的時候他們都見到了。

  那叫一個兇殘啊。

  鐵鍬拍在人身上能一鐵鍬把人拍暈,但拍在那野豬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

  而且遇到了迎頭豬,也來不及開槍打。

  “以後去山裡別往深處走了,咱們今年打野豬也打得不少。聽大誌哥這麼說,這群家夥可記著仇嘞,見人就拱,狗都給拱死了。”

  今年陳王莊靠打野豬發財的人家也不在少數。

  打豬多了,人的身上也不知道是有氣味還是咋回事,反正山裡的野豬是能辨認出來的。

  王立獻聽了就說:“其實也不用像害怕豹子那樣害怕野豬,現在沒莊稼了,它們基本不往外走,就算往外走也是在半夜裡。

  去年俺們去攆山,金門村那老獵戶就是半夜屙屎遭了野豬報仇,養的虎頭黃都讓當場頂死,腦袋頂的稀碎。

  這都是半夜裡的事,白天該上山就上山,富貴都把豹子給治掉了,別的不用害怕。”

  這樣講大家明顯鬆了口氣。

  陳淩便說:“好好養養吧大誌哥,再過倆月,我給你們挑幾隻好狗崽子,不比虎頭黃差勁。”

  “沒事的富貴,俺家和立獻家的是咱們村為數不多的老獵狗了,現在打獵少了,在村裡混吃等死的也沒勁,能死在山裡才是它們的福氣。”

  這話倒也不假,獵狗一旦訓出來了,就會向往大山。

  以前的老獵狗死在山林是榮耀,如老將能夠在戰場上馬革裹屍。

  聊了一陣兒。

  王立獻就問:“富貴伱確定這次要跟著俺們進山嗎?”

  “嗯,這幾天除了等著收葵花沒別的事,我想去一趟……”

  “好,你能跟著去,俺們就放心了。”

  陳大誌是讓大牙豬傷到了不假。

  但這並沒有打消大家進山的積極性。

  韓教授他們給的多,剛才過來給陳大誌的傷藥費那也是不菲的一筆。

  很讓人眼紅。

  這給錢不少,給得還挺痛快,大家就覺得,還是值得冒險去一趟的。

  這時候普通人不靠種地,打工一個月一二百塊錢算多的了。

  建築隊上的老人,像王立獻這樣的才四百塊錢左右呢。

  而且也不是一年都有活乾。

  現在光是帶隊進山有經驗就給一百五二百,小年輕就算沒啥山裡經驗,能打槍的起碼也給五十,可不是都願意去嗎?

  這對別人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對於陳淩那就又不一樣了。

  王立獻覺得陳淩犯不著為這點錢冒險,還以為他會像之前兩次不肯去呢。

  他卻不知道,陳淩一是沖野豬去的,這不假。

  他之前就有進山打豬的準備,畢竟野豬泛濫不管的話以後他也受影響。

  就是一直以來沒合適的機會。

  二是剛才韓寧貴等人在這邊時,聽到他們講山裡又發現了豹子蹤跡。

  他正準備找一隻母豹子給洞天裡那隻配對呢,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陳澤幾個聽他這話也高興的說:“有你帶著狗,俺們和獻哥下午再去金門村喊上廣利叔,咱們一塊進山,這次就啥都不怕了。”

  ……

  野豬這玩意兒絕對屬於超生大戶。

  平日裡在山林之中流竄躲藏不起眼,等真正發覺野豬多起來的時候,這時的野豬其實早已泛濫成災。

  要是給山裡野獸實行計劃剩餘,那不管哪個野豬家庭都得痛哭流涕,被罰的傾家蕩產。

  “今天我這個護林員就要當一當計生委員了。”

  陳淩背著槍挎著刀,架著鷹,帶著兩條黑黃大狗,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隊伍前列,口中不斷嚷嚷著:“哪個敢破壞山林,就抄哪個的家。”

  一路上驚得山中鳥雀與小獸亂飛亂跳。

  看到陳淩有點放飛自我,韓寧貴就笑話道:“你這不像是護林員啊富貴,像是鬼子進村,看把這些小東西嚇得。”

  說著撿起來一隻瑟瑟發抖,摔落在地的小鬆鼠,給它放回樹上。

  “還別說,有富貴帶著狗跟過來,就是覺得有底氣。”

  陳澤看了眼跑在他們身旁的狗群,“這些狗有黑娃兩個帶著,精氣神也不一樣哈。”

  這些狗群之中,有從村裡帶過來的狗,也有金門村幾個獵戶的狗。

  不論是哪兒的狗,見了黑娃小金就當場俯首。

  “這兩條大狗一年不見,這氣勢越來越唬人咧。”金門村的老獵戶看了眼前方跟隨陳淩的兩條大狗,頗為感慨,也頗為眼饞。

  他們養的這些也是好獵狗。

  但遇到黑娃小金,就自動認人家為頭狗。

  頭狗在前,眾狗淪為幫狗不敢輕易上前。

  “富貴你別走那麼快,讓狗在前頭就行,你過來跟俺們講講你是咋擒豹子的……”劉廣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