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沒辦法,陳淩隻能先抓兩隻漂亮的過來,剩下的小鴿子就沒去動了。
  免得大鴿子們孵育期情緒不穩定,氣性大,一怒之下全部飛走。
  “阿淩,我和睿睿去村裡了。”
  “咱們家鋸子壞了,爹昨天從玉強家拿了一個,掛柴垛那邊墻上了,你用的時候去拿。”
  這時王素素收拾好了滿滿一筐睿睿吃喝玩的東西,身後背著竹筐,前邊抱著小奶娃,身旁跟著兩條黑黃大狗就準備出門了。
  “好,我知道了。”
  陳淩對著娘倆一笑,然後輕輕地擺擺手。
  王素素也莞爾一笑,對兒子道:“睿睿你快跟爸爸說,我們走了。”
  小東西頓時向後探出腦袋,沖陳淩嘻嘻一笑:“爸爸~啊嗚,走了~”
  剛開始學說話的小家夥,可比之前討人喜歡多了。
  聽到兒子的小奶音,陳淩頓時高興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歡喜的招招手:“走吧,走吧,爸爸一會兒就找你們去。”
  目送媳婦和兒子走出農莊。
  陳淩樂滋滋的哼著小曲兒,提著竹籠又往農莊後邊走去。
  王素素和老丈人以為他要給小鴿子打鳥箱來住。
  還給他借來了鋸子。
  陳淩本意確實是想再打個鳥箱來著,不過吧,他轉頭一想,鷂子也是鳥箱,萬一這小鴿子傻乎乎的認錯了進錯了窩,讓鷂子啄死就完蛋了。
  還是不弄鳥箱了。
  就到柴房和倉房找了找,找了一個大點的陶罐出來。
  橫放過來,用草繩這麼一捆,再往走廊下一吊。
  既古樸美觀,又非常實用,還省了他釘鳥箱子的工夫。
  而且陶罐的口很小,肚子很大,完全就是一個頂好的鴿子窩。
  陳淩仔細瞧了一下,頗為滿意:“不錯不錯,過陣子再抓幾隻野鴿子訓一訓,也能用這個當窩。”
  就把陶罐裡邊塞上一些乾草,墊得蓬鬆柔軟。
  然後把兩隻小鴿子從竹籠抓出來放進去……
  因為它們還沒學會飛,陳淩也沒現在就把陶罐掛那麼高,就放在走廊旁邊的兩塊山石上。
  拿出一把花生,一邊剝花生,一邊讓它們熟悉自己,熟悉這個新家,同時訓練進進出出,讓它們知道怎麼回窩。
  有這麼好的花生吃著。
  隻用了小半天時間,兩隻小鴿子就被陳淩訓的能上能下能回窩了,見了他也不害怕了。
  忽的,二黑汪汪大叫起來。
  農莊走進來一個人,把兩隻小鴿子嚇得撲棱著翅膀,跳上石頭鉆回了瓦罐當中。
  “富貴叔,喂鴿子呢。”
  “咦,是小超啊,伱傷養好了?”
  陳淩抬頭一看,是二毛驢家的小兒子王文超。
  跟著李紅旗他們進山當向導,受了傷,大半個月沒出門了。
  “養好了,剛開始都以為俺把腿摔斷了,後來讓國平大伯看了看,沒傷到筋骨,沒啥大事,連拐都沒拄。就是養了半個多月,還是有點沒好利索,乾活沒以前有勁兒,嘿嘿。”
  王文超嘿嘿一笑,在村裡就是這樣,男女老少,哪怕傷了病了,也不能就躺床上啥活不乾,除非是重病。
  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子,壯實得很,一點傷隨便扛扛就過去了。
  他自己也不在意,隻把懷裡藍布包著的東西取出來:“富貴叔,俺把槍給你送來了。”
  “嗯,那幫外地人給你們把當向導的錢算了沒?”
  陳淩把槍接過,隨意的靠在旁邊的小石墩上。
  二黑眼裡不能有活,見此就叼住跑到樓上獵具室前,把槍放在了獵具室門前。
  王文超很是羨慕的看了兩眼,對陳淩笑著點點頭道:“給算了,早就給了,一幫外地人,不給錢能行?除非他們不想走了。”
  “那姓李的,傷還沒好,他們那幫人在二柱的舊院子住著,寶栓跟寶梁兩家管他們吃飯。”
  “哦,那不賴,寶栓跟寶梁今年倒是見到不少錢。”
  “是啊,寶栓改好了,也該他見錢。寶栓乾得不賴,還跟俺們幾個說,那幫人在床底下藏著羅盤嘞。”
  這事兒陳寶栓跟陳淩也講過,說跟村裡那些人也知會過了,要盯著他們那幫人用羅盤乾啥。
  陳淩聽了雖對這事有點猜測,但也沒多管,自家狗整天在村裡村外跑著,這種事上比人強,哪裡還用盯著。
  除非他們再次進山……
  兩人坐一起閑談了一會兒,眼見著太陽火辣起來,快到正午了。
  王文超就說:“富貴叔你下午有事忙不?俺達說你要不忙,想托你幫點小忙。你要是有事忙,就算了。”
  這個話也不是假客套,最近村裡都知道陳淩家的杏子熟了,要是忙著摘杏或者找地方賣啥的,肯定沒時間幫忙的。
  “有啥事你說唄,我下午沒啥忙的,也就摘兩筐杏子,隨便摘摘就好,不耽誤什麼。”
  “那就好,俺達說想給家裡的黃牛穿牛鼻環哩,那牛忒不聽話了,不穿牛鼻環沒法訓。”
  王文超無奈嘆息一聲,“俺達叫了玉強哥、英強哥來,加上俺和俺達四個不一定能按得住那牛,俺達知道俺來給你送槍,就說你要不忙的話,就讓俺叫你也來出把力,富貴叔你力氣大,你要是過去肯定能把牛摁得住。”
  其實半大的黃牛,平常的話,兩三個青壯漢子就能把它按住。
  但穿牛鼻環這種事不一樣,穿的過程牛太疼了,會劇烈掙紮,穿不好還會傷到牛,還就得叫上許多人把牛結結實實的按住才成。
  “穿牛鼻環?這都快一星期了吧,我還以為那天晚上你達把牛牽回去後,第二天就給牛穿了鼻環了。”
  陳淩沒想到是這事。
  “沒有,俺達說夜裡牛跑出去,半個村子的人出來攆,還有狗叫人喊的,它讓嚇得不輕。這第二天心裡還沒踏實下來,怕這麼快就穿鼻環又把它嚇到一次,以後有點風吹草動,容易驚牛……”
  “就想著讓牛先緩緩,緩幾天了,它心裡踏實了,再給他穿牛鼻環,這樣保險一點。”
  王文超解釋道。
  “是這樣啊。”
  陳淩點點頭,表示理解:“那行,下午我早點過去,咱們給它把鼻環穿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想把牛調教好,給牛穿鼻環是必不可少的。
  其實吧,如果不是耕地用的耕牛,穿不穿牛鼻環是無所謂的,但誰讓二毛驢家的小黃牛不聽話呢,還敢掙脫韁繩自己開門往外跑。
  這家夥大晚上跑丟了上哪兒找去,現在賣頭牛犢子,可是得六七百塊錢呢。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不見錢眼開的。
  跑別人家裡了,人家把門一關,把牛偷偷殺了、賣了,那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現在天氣漸熱,其實並不是穿牛鼻環的最好季節,穿牛鼻環一般選在冬天最好,可以減少感染。
  當然了,如果牛長到一歲了,不在冬天裡,該穿也得穿。
  這玩意兒最好在牛一歲前穿好,不然牛長大了,脾氣大、力氣大的,那可不容易按住,而且硬上還容易傷到人。
  不過碰上二毛驢家的這種黃牛,說啥都沒用,不滿一歲就那麼倔,那麼不聽話,不穿牛鼻環根本沒法兒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