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隻小狗崽子胃口很雜,從小就開始被人圍觀,還是陳淩抓在手裡喂羊奶喂大的,它們很喜歡和人玩,喜歡往人跟前貼,好奇心也強,那是給啥吃啥。
  老頭子剝開花生殼,把花生仁撒的遠遠地,它們就跟一隻隻胖嘟嘟小獅子似的,轉身就追著花生掉落的方向跑,然後又像是一頭頭小豬,拱著地就把花生搶著吃了。
  牙口很好,嘎吱嘎吱嚼得很香。
  老頭笑瞇瞇的看著他們爭搶,一邊剝花生,一邊說道:“那先前下山來的老公豬還挺厲害的,就跟你說的那樣,還真會護群了。
  那天後半夜村裡來了隻離群的老狼,估摸著在山裡就傷得不輕,下山的時候帶著傷下來的。
  老狼了帶著傷,這在山裡打不著吃食,餓得夠嗆了,就下山偷豬來了。
  後半夜人睡得死啊,西邊村口打麥場這邊的幾條狗不頂事,也不叫喚。
  那老狼都摸到豬圈去了,誰也不注意,差點就讓把豬偷走。
  嘿,就在這時候,那頭老公豬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嗷嗷叫著,就跟那老狼鬥在一塊了。
  立山那幾家子被吵醒,走出來一看,好家夥,這老公豬都把那狼肚皮挑爛了,在豬圈流了那麼一大灘血,腸子都出來了。”
  “謔,這麼說,這老公豬立功了啊,立山這下子得好好犒勞一下了。”
  陳淩聞言驚訝的笑道。
  山裡人有時候很迷信,講究這個。
  “立山倒是有這份心啊,那老公豬再精明再雞賊,也想不到這一茬啊,又聽不懂人話,見了人出來還跟以前一樣,扭頭就跑。
  立山反應過來這豬護群後,就追著喊它別跑,以後常來家裡歇歇腳,結果越說那豬跑得越快。
  這兩天都沒露麵了。”
  陳淩哈哈一笑:“這膽兒小也不是壞事,活得長。
  就是沒想到,今年到這時候了,還有狼下山呢,我還以為今年野牲口多,狼都跑到深山老林去了。”
  “唉,老狼嘛,誰知道讓趕出來的,還是以前就是離群孤狼,老了沒飯吃唄。”
  王存業嘴上念叨:“這人老了日子難過,野東西也一樣,都有遭難的時候。”
  翁婿兩人說著話,慢慢把雞蛋撿完、鴨蛋也撿完。
  鵝下蛋沒有雞鴨下蛋多。
  家裡也沒給它們專門做窩。
  隔兩日讓狗去帶著找找就行了。
  養鵝一是看家護院,一是年底吃肉的,鵝蛋倒是無所謂。
  鵝吃草,蛋柴沒油水,吃著也不好吃。
  吃過早飯,陳淩準備回村把院子裡的棗子打一打。
  這時候的棗子還沒紅透,但也已被秋意染紅,吃起來脆甜脆甜的。
  還可以蒸煮著吃,泡酒棗吃,滋味十分不錯。
  但是剛走到村裡,還沒拿鑰匙開門,送信的鄉郵員就送來了幾封信。
  說是準備往村外莊子送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好看見他在這兒了,直接給他得了。
  然後就轉頭去給陳淩的對門,王老臭家送信去了。
  王春元這老爹老娘搬回來之後,每月的來往信件還不少,村裡不少在私下猜測的。
  陳淩倒是從不關注這些,隻是一夥人喝酒的時候喜歡在桌上說三道四。
  這時也沒往那邊看,拿著信開門進家。
  進家後搬來椅子往院裡一坐,曬著秋天稍微有些刺眼但並不炙熱的陽光,打開信封,一封封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還有點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什麼情況?!”
  “五封信裡,三封是想要搬來村裡住的,我這筆友還互相認識不成?”
  陳淩想想,這天南海北的人,他當初也是胡亂找的人。
  雜誌報紙小說,很多是出版社地址,後來轉到筆友手上的,也就是各行各界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