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孩子們,你們也辛苦了,覺、原道,你們也別回去了,新之助,你帶他們去休息吧。”
一周後,火影宅邸之中,猿飛日斬帶著復雜又勉強的笑容,沖著狼狽不已的新之助說道,身旁的山中覺和原道低著頭站立,辰馬則是坐在側坐,麵無表情。
猿飛日斬想要支走新之助三人,無非就是想和辰馬聊一些新之助等人不該參與的話題,辰馬早有預料。
猿飛日斬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年紀,這件事本身就充斥著各種不合理的巧合,最合理的解釋就是.新之助三人是被當槍使了。
而槍手,極大概率就是他猿飛日斬最看好的後輩——阪本辰馬,而新之助這把槍,射出的子彈,又直指他的摯友誌村團藏,其中還牽涉了村中的一員大將旗木朔茂。
這件事的復雜程度,即便是猿飛日斬聽完,都覺得頭疼不已。
誌村團藏指使根對旗木朔茂下手,甚至已經有明確指令要求“殺死”旗木朔茂,這件事還被他的兒子發現了猿飛日斬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
對旗木朔茂的愧疚,對團藏的憤怒,對辰馬.最復雜的還是對辰馬的情緒。
怨辰馬將新之助當槍使來逼迫他?有,欣賞辰馬委婉但又直指核心的處事策略?也有。
可辰馬明明做了一件對的事情,但猿飛日斬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還想更深入的聊一聊。
不是聊根謀害旗木朔茂一事,而是聊辰馬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為了什麼這麼做等等,這些.涉及的黑暗太多,不是新之助現在就該聽的。
新之助卻是臉色一板,完全沒懂猿飛日斬的意思,露出頗像是猿飛日斬平時教訓犯了錯的阿斯瑪一般的神情,對猿飛日斬說道:
“父親!此事如此清晰明朗,證據也確鑿無疑,您也看到了覺從根部成員腦海中復製的記憶,您難道不該即刻下令,緝拿誌村團藏嗎?!”
猿飛日斬臉色一僵,他很想拍桌子大吼“你在教老夫做事?!”但不行,誰讓這是他兒子?
深呼吸,告誡自己這是自己生的,何況這孩子也沒犯錯,好一會兒,猿飛日斬才開口說道:
“小新,爸知道你對村子的一片心意,可此事事關重大,且牽扯甚多,不是一言之令便可決議的,我也是想與辰馬細細商討.
商討出合適的處理章程來,你要理解爸的難處,也一定要相信爸爸,好嗎?”
新之助臉上的表情顯然是不理解,涉世未深的人,看待事情時,總會將之看成一個個獨立存在的事件,很難理解牽連甚廣四個字。
而且,新之助在此刻,也不怎麼相信自己的父親,他甚至扭頭看向了辰馬,在猿飛日斬復雜的目光之中,辰馬點了點頭。
新之助隨即二話不說,帶著山中覺和原道轉身離開。
猿飛日斬沉默,他這幾年來,都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能夠和辰馬走得近一點,尤其是完全清楚自己的兒子沒有才能追趕辰馬之後。
不過在之前,辰馬與新之助,並沒有過多的交際,因為缺乏機會、環境,不過新之助對於辰馬的崇拜猿飛日斬是知道的,也一直覺得是一件好事。
但是現在自己的兒子跟辰馬接觸才不到半個月功夫,猿飛日斬覺得自己在新之助心中的地位,似乎要不如辰馬在新之助心中的地位了。
這對於一個父親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畢竟父親都希望自己一直是孩子眼中那個無所不能,是孩子最崇拜的人。
自己好言相告,新之助不聽,辰馬隻是點了一下頭,新之助就屁顛屁顛走了,這.
猿飛日斬消化了許久心中積鬱,喝了一口涼掉,但沒有心涼的茶後,他看向辰馬,說道:“你是怎麼想的?”
“火影大人,我怎麼想的,重要嗎?”
辰馬露出禮貌的微笑,也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後,和猿飛日斬投來的視線對視。
“重要,當然重要。你比新之助要聰明得多,也成熟得多,他不懂得此事牽連有多廣,但你是知道的,而在知道的情況下,依舊如此選擇
老夫想知道,為什麼?旗木朔茂應該還不足以讓你付出如此之多吧?”
猿飛日斬的這番話,與他平日裡所宣揚的火之意誌可是沖突的,但辰馬這個已經接觸甚至已經深深涉入黑暗的人,不需要哄著他說話。
因此猿飛日斬直接切入了正題,旗木朔茂對於村子而言,是寶貴的戰力,對於村子大部分人而言,也是值得崇敬的強者。
但這份崇敬對於每個人的度是不同的,如今的辰馬,不該、也不會因為崇敬旗木朔茂這種簡單的原因,就如此涉險。
畢竟隻是為了交好本就交情不錯的旗木朔茂,不惜讓村中的另一位高層記恨上自己辰馬不是如此不理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