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倉離開了,辰馬感受著疼痛的回歸,反倒是鬆了一口氣,這或許就是他的優勢了,能夠更加精準的判斷一些局勢。
比如此刻,換做是一般人,估計得繼續警惕,或是冒著危險出去探查,但是辰馬卻可以直接判斷自己此時已經脫戰。
不過脫戰後,傷勢延後發作的影響,讓辰馬的呼吸變得短促起來,他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此時他的胸口處,衣服已經暗紅一片。
扯開衣服,胸中央偏左側的地方,此時已經是血肉模糊了,他咬著牙,右手凝聚查克拉手術刀,將多餘的血肉組織和碎骨剔除。
這些會影響治療的質量,甚至給身體留下一些暗病,不如直接剔除算了。
剔除完,他那顆不斷跳動的心臟,也裸露出了一角,手指輕觸自己的心臟,辰馬細細感知著,他害怕自己的心臟也被植下什麼咒印。
不過好消息是,不知道是使用矢倉身體行動的宇智波斑做不到給其他人種植咒印,還是他自己反應足夠快,快得斑根本來不及植下咒印。
確定完的確沒有咒印或是其他查克拉的痕跡之後,辰馬跌坐在椅子上,連傷勢都沒有進行下一步的處理。
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遇到宇智波斑,對於剛剛的矢倉,他做的防備還不足夠,因為他沒有預估到矢倉在這個點,就已經被改造成了棋子。
辰馬的確在矢倉說出他就是高杉晉助的時候警惕了,但他想不到自己撞上的會是寫輪眼,寫輪眼的幻術,讓他的防備全都作廢了。
幸好就在幾個月前,與水影玄米的那一戰過後,他的幻術抗性總算是有了額外增幅,剛剛如果再慢一點,哪怕隻是一點點,矢倉的手指就會刺進他的心臟了。
宇智波斑那個家夥,或許不會考慮辰馬死在水之國,這個忍界會有什麼變動吧,又或者說這種極有可能掀起兩國戰爭繼而進一步爆發的忍界局勢,才是他希望看到的。
在忍界生活十年,辰馬幾乎都要忘記了這麼一個還活在陰影之中的敵人,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成為宇智波斑的眼中釘。
剛剛的突襲,宇智波斑絕對是抱著殺死他的信念來的,隻不過斑控製矢倉離開,也是知道這一次無法殺死辰馬,沒必要進行一些無謂的糾纏。
在辰馬清醒過來之前,斑沒能殺死辰馬,斑就已經知道自己這一次臨時起意已經失敗了,不過.這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就是了。
辰馬也清楚這一點,這件事.他跟誰說都沒有用。
找霧隱村麻煩?沒用,辰馬可解釋不了矢倉為什麼要殺他,哪怕找到矢倉殺他未遂的證據,然後呢引戰嗎?斑巴不得這樣,況且這麼做,辰馬也好、木葉也好,或是霧隱,都隻是有輸無贏。
至於公開整件事?讓忍界知道宇智波斑還活著?辰馬沒有證據,他說服不了多少人相信他,哪怕有人相信.從何查起?
因此,與宇智波斑的第一次交鋒,辰馬知道,自己吃了個大虧,而且是啞巴吃黃連的那種大虧。
想要搞死阪本辰馬的,不僅有宇智波斑一人,其他村子、勢力同樣有著大把人想要搞死辰馬,隻是不同的是他們費盡千辛萬苦,都無法讓辰馬損失分毫。
而宇智波斑,或許隻是心血來潮的一個嘗試,就差一點點成功了。
不知道被其他人知道,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是無力?還是敬佩?
“吱~砰!”
晚風吹動一直沒關上的房門,發出了一聲響動,辰馬抿著唇,整個人抑鬱不已,活脫脫一個深夜網抑雲emo限定版少年。
隔壁,醉醺醺的綱手睜開了眼睛,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如此明顯的動靜,還是讓她清醒了過來。
而一醒來,她就聞到了鮮血的味道,作為忍者,還是醫療忍者,對於鮮血的敏感讓綱手大腦裡的昏沉快速褪去,她坐起身來,嗅了嗅。
隨即臉色一變,一拳直接砸向了床靠著的墻壁。
“砰~”
木製墻壁瞬間破碎,綱手沖過廢墟,看到辰馬滿身的鮮血和那胸口猙獰的洞口,而後又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敵人之後,綱手才問道:
“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霧忍?!”
剛剛在思考中的辰馬,沒想到綱手會以這種方式出場,搖搖頭,說道:“不是霧忍,不太方便說。”
辰馬說完,才想起要觸發體內的咒印,同時他雙手合十,汲取著自然能量,在陰愈傷滅和濕骨林仙法的共同作用下,胸口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臉上的仙人臉譜甚至還沒來得及完全顯化,又快速褪去,辰馬看向綱手,說道:“老師,先休息吧,明天我們盡早離開。”
見弟子不願說出敵人的名字和消息,綱手眉頭也是皺了起來,倒不是對辰馬不滿,當然,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的。
畢竟辰馬太有主見了,很多事情本應作為老師出麵的,辰馬總是將事情都處理完之後,她這個當老師才堪堪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