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下午才做出來的年夜飯,四個人吃到了晚上十點多,做飯時沒幫上什麼忙,收拾的時候,林洛很自覺的把碗碟收拾到廚房,拿到洗碗池裡清洗。
李淑蘭進來看了一眼,見他洗的還挺乾凈,便沒再管他,出去把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收拾的整理到該放的地方。
“爸媽,我們倆先回去了。”
把碗盤洗乾凈,林洛出來看看時間,晚上十一點,也沒打算多待,和老兩口說了一聲,便和薑離打道回府。
“那你們怎麼回去?”
“有車就打個車,沒車就慢慢往回走,反正離得不是很遠,順便消消食。”
“行,那你們路上慢點。”
“知道了。”
外麵的雪還在下,隻不過勢頭已經很小,大過年的也沒人掃雪,路麵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天太冷了,風裹挾著雪粒子往領口裡鉆,走到樓下,林洛把圍脖往上拉拉,沒去伸手牽著她,而是把手揣進兜裡取暖,兩人走了一陣,他突然出聲喚道:“薑離啊”
“嗯?”
“你是不是醉了?”
“.沒有。”
“那伱走個路怎麼直晃悠?”
“沒晃悠。”
有的人就是嘴硬,好在雪地裡留存著證據。
“你自己回頭看。”
兩人踏雪而行,身後是兩排腳印,一排筆直,另一排則歪歪扭扭。
那排歪歪扭扭的腳印自是薑離的傑作,說起來晚上的紅酒她其實並沒喝多少,隻喝了幾杯,但畢竟酒量次。
方才在屋裡還沒什麼,但此時走出來被寒風一激,便開始酒意上湧,腦袋暈暈乎乎,走起路來跟迷蹤步似的,而且還覺得熱得慌。
薑離把圍脖往下拉拉,露出紅撲撲的小臉,瞇起眸子回頭去看那兩排腳印。
“瞧見沒,那排迷蹤步就是你走出來的,用不用我攙著”
“砰!”
話說中途,便是砰的一聲,林洛來不及作出反應,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什麼給絆了一下,然後以一種.說出來可能有些冒犯,但用行話來講,這叫狗吃屎。
以一種狗吃屎的方式趴倒在雪地裡。
“.”
“.”
大腦短暫的空白過後,薑離
然後便感覺一隻強有力的手把自己攙扶起來,耳邊傳來林洛的說話聲,“你沒事吧,摔到哪了沒有?”
“.”
沒有回應。
林洛估摸著她是摔懵逼了,用手去清理她臉上的雪粒子,然而薑離此時.得益於剛才摔倒時感受到的冰冷和疼痛,她現在覺得腦子清醒了很多,但這種清醒卻讓她想死。
太丟臉了。
真正意義上的顏麵掃地。
她沉默著不吭聲,任由林洛的手在臉上撫來撫去,去清理那些沾在臉上的雪粒子。
把臉上的雪清理乾凈,借著道旁的路燈,林洛對著她的臉看了看,沒看到什麼傷痕,隨後彎下腰撣了撣她身上的雪,直起身子再次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