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緝武·大俠(2)(1 / 1)

黃姓大漢聽到張無念這話,不由苦笑一聲。兩人搭檔合作多年,一身武功在緝武衛中也算是數一數二了。   二人又喜歡在動手前用言語擾亂對手心智,誰知道今天踢到這麼硬的鐵板,一個照麵兩人就一暈一傷。   “少俠,還未請教?”黃姓大漢解釋道:“在下乃是緝武衛千戶黃溫,”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兄,“他是李兇。我二人其實是收到線報,來此地追索錦衣賊,不曾想冒犯了少俠,還請少俠海涵。”   “哼!”張無念聽到黃溫的話,冷哼一聲,手一揮,從袖中飛出一塊令牌射向黃溫。   黃溫先是嚇了一跳,但瞬間反應過來接住令牌,令牌由黃金鑄成,一麵雕刻著一頭獅子,神情兇煞,而另一麵則刻著龍驤二字。   “龍驤將軍令?!”一見這令牌黃溫,知道這次可算是出了大醜了,連忙抬手作揖,“原來是自家人!我二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見諒。”   隻是這龍驤令牌,之前一直是大武一品將軍、鎮國公隨身攜帶,如今不知為何卻到了眼前這少年手中。   “龍驤將軍!?”張無念也是第一次用這令牌,“看來那傻子身份看來不簡單啊?”   當年老頭死後,張無念尋了一座最高的山,將老頭的屍骨埋在了山巔,快快樂樂下山時,遇到了一個自稱天下第一的傻子。   當時心情十分愉悅的張無念,親切的指導了這傻子的武功後,鼻青臉腫的傻子硬是要賴著張無念不走。   張無念甩不開這牛皮糖,又恰好撿到了這肥驢,就將肥驢交給他照顧了。   這肥驢現在這麼胖有那傻子幾分功勞。後來兩人分別時,他就將這令牌給了張無念,說遇官出示,大武無人敢欄。   以往遇到緝武衛都不怎麼經打,隨便一拳就打暈了,他也未曾用過這令牌,今天這二人雖然功夫也一般,但也還算經打,黃溫一問,張無念也才想起這令牌。   見張無念發呆沒有動靜,黃溫也作揖的手也不敢收回來,就這麼彎腰僵著,張無念愣愣出神了一會後,才開口說道:   “喝酒的興致都被你們攪擾了!”說完就往樓下走去,又大喊一聲,“蠢驢,走了!”   就聽得後院一聲驢叫,奇異的是聽到驢叫的人都能聽出這驢聲中不情不願的感覺。   “快走!不然我真找孔雀王國的人去了!”張無念威脅道。   肥驢這才從後院走向前門,嘴裡還嚼著一大塊紅燒肉,黃溫不由得暗暗稱奇,又暗道要馬上將這張無念的資料傳回總部,可不能再惹到這小爺了。   畢竟這張無念實在太好分辨了,這肥驢在這世上應該不能找到第二頭了。   憂心忡忡的掌櫃見張無念下到一樓,也稍微放下心來,這麼快就解決戰鬥想來損失不會特別嚴重。至於黃李二人的生死王掌櫃沒有能力關心。   而調息好站在原地的柳慕白,則震驚的看著眼前這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張無念,心臟不由緊張的快跳了幾分。   “掌櫃的,”張無念對著王掌櫃說道:“樓上的損失等會找內兩傻子要。”   掌櫃的一聽知道兩人沒有性命之憂,心徹底放了下來,開口說道:“多謝公子了。”這是謝謝張無念手下留情,沒有大肆出手。   “你這酒樓挺有意思,酒也不錯!”張無念挑了挑眉,又從懷中掏出銀兩,指了指走到酒樓門口的肥驢:“這是我和這蠢驢的酒水錢。”   掌櫃的連忙推辭,“不用不用,這酒水錢就當小人感謝公子與這驢爺的。公子與驢爺光臨已經是鄙酒樓的榮幸了。”   張無念也不勸,也不管掌櫃的說啥,直接將銀子拋向掌櫃的,掌櫃的隻得接過銀子,又對著張無念一作揖。張無念自顧自走到門口,騎上驢。肥驢仿佛知道張無念要去哪裡似的,在張無念坐穩後,就緩緩往城裡走去。   而城中的緝武衛在此時趕到,衛所小旗收到店小二報案後,迅速召集了一隊緹騎往酒樓沖了過來。街上其他人都紛紛避開,而肥驢則走在路中間不閃不避,當頭的緝武衛小旗見狀拔刀對著張無念大喝,“緝武衛辦事,速速讓開!”   肥驢與張無念都無動於衷,自顧自的走,眼見就要撞上,緝武衛小旗倒也沒傷人,隻是連忙勒馬。肥驢則是仿佛受驚了一般,突然揚起前蹄,狠狠的踢向小旗胯下黑馬,黑馬躲閃不及,直接被肥驢踢翻在地,小旗見狀連忙飛身下馬,拔刀就找肥驢砍去。   肥驢見這刀砍來,後退兩步,躲過小旗一刀,又往前一撞,正中小旗胸口將他撞翻出去,隨後停在原地,扭頭想看張無念,而張無念隻是穩穩的坐在驢背上,看著遠方發著呆,心中想著:“讓這蠢驢動一動。”   酒樓中眾人看著這一幕全都瞠目結舌,掌櫃的和接待的店小二暗自慶幸這一聲驢爺也不算白叫了。   而酒樓二層,躺在地上的李兇緩緩醒來,隻看到黃溫正趴在窗口,似乎在看樓下的熱鬧,而張無念已經不見蹤影。運氣稍微平息體內亂竄的內力,對黃溫說道:“事情了解清楚了?”   “不知道來路,但似乎是自己人!”黃溫想了想,又指了指天說:“可能是從上麵來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哪上麵?”李兇詫異道。   “不知道哪上麵。”黃溫又說,“反正是我們到不了的上麵。”   李兇懂了,有些喪氣的說,“京城那些情報都是怎麼做的,等了這麼多天,也不見那犯案的錦衣經過!”   “也許那錦衣我們已經見過了!”黃溫想了想,突然說道。   而樓下的熱鬧還在繼續,張無念還是騎著驢往前走,在蠢驢直接擺爛後,這一隊緹騎卻仿佛突然受到什麼莫名的壓力,紛紛不受控製的退讓到兩邊,仿佛夾道歡迎一般歡送這騎驢的少年。   “他這次使的好像是你的..”   “是我剛剛在壓製那個菜鳥的蒼龍勁!”李兇驚道。   “除了指揮使,這天下也就你會這蒼龍勁了。”黃溫又習慣性的搖了搖頭。   “這蒼龍勁指揮使絕對不會外傳。”李兇明白了,“所以他隻能是剛剛看了一眼就學會了。”   “所以他剛剛的確用的不是乾坤勁。”黃溫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他的確見過乾坤勁。”   “他說的沒錯,我們兩確實是眼力也差,武功也差,嘴也臭。”李兇麵色鐵青,就跟剛剛那個菜鳥柳慕白一樣青。   “這世上哪有那麼菜的菜鳥。”黃溫搖了搖頭。   “所以他不可能是真的菜鳥。”李兇點了點頭。   “一個不是菜鳥的人裝菜鳥隻有一個可能。”   “他想殺的人比武功比他高。”李兇又點了點頭。   李兇說完,顧不上體內內傷,腳下用勁,直接沖向樓下的柳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