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天歌。” “額,哈嘍,你是到了嗎?你先別進去,我去找你。” “哦,好的,我剛到這,我看門口好多人,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先找你,咱們見麵說吧。” 掛斷電話,向天歌下車往餐廳門口望去,確實是現在圍觀了一群人,往店裡張望,議論紛紛,但是沒人敢進去,人群最後邊,胡婉心穿著一件白色長款羽絨服,正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向天歌邁步走了過去,叫了一聲:“胡婉心。” 胡婉心聽到喊聲回頭,抬頭看著向天歌說道:“這麼生分呀~天歌同學~叫我婉心就好了。” “額,婉心...”向天歌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剛認識兩天叫的這麼親熱,但是也有點竊喜:婉心可能真的有點喜歡我... 胡婉心眨了眨仿佛會說話的眸子。 “嘿嘿~對了,你剛才沒進去嗎?怎麼在後邊過來了?” “害~別提了,差點沒嚇死我,我剛剛在裡邊找好位置等著你,菜都沒點呢,裡邊一個包廂好像出人命了,咱們換個地方吃飯吧。”向天歌一臉驚魂未定的回答道。 倆人對話聲音不算小,向天歌話說完,圍觀的人群回頭:“小夥子你知道?說說,說說。” “額,我也是聽說的,我看人都出來我也跟著出來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說完叫著胡婉心就往車走去,上了車聽到救護車跟警車的警報聲遠遠的傳來,心裡稍微安定下來。 開口給胡婉心說:“咱們換個餐廳吧,誰知道出了這麼檔子事,本來聽說這個餐廳口味不錯的,對了,我同事!” 向天歌終於想起來忘了啥事了,連忙拿出來手機找到趙勝亞,打了過去。可是他沒注意到旁邊的胡婉心在看到手機上的趙勝亞三個字的時候,眼神飄了一下。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沒人接,向天歌有點慌,因為他突然感覺地上躺的人好像趙勝亞,因為倒地那人穿著正裝。 “婉心,你在車裡稍微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那人是不是我同事。” “你同事?你說出事那人不會是你同事吧?我的天,我跟你去看看。” “你別去了,挺嚇人的。” “害~我也是醫生,你這就忘了天歌同學,沒把我的事當回事啊?”胡婉心噘嘴。 “哦對對對!走,我們去看看。”向天歌急忙招呼胡婉心。 倆人又下了車往餐廳門口走去,向天歌慌慌忙忙走在前邊,胡婉心跟在後邊。這時候醫生剛好抬人出來,萬幸,白布沒蒙頭! 向天歌急忙向前迎去:“是你嗎聖亞?” 工作人員聽到向天歌喊出名字抬起警戒線讓他進來,一個領頭模樣的人開口:“你先別慌,他還有救,你先看看是你認識的人嗎?” 向天歌靠到近前,還真是趙勝亞,此時的他戴著氧氣,失血的原因,臉色有點慘白,但好在醫生也附和說沒有太致命的傷。 向天歌回頭對著領頭的工作人員說:“是趙勝亞,我同事,怎麼會?他不是來相親的嗎?人家老公不同意?” “噗...”旁邊有的工作人員沒忍住。 “小夥子,嚴肅一點。”領導擺手示意大夫趕緊帶趙勝亞去搶救。 “不不,不是,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納悶,我同事平時挺幽默和善的一個人,相個親怎麼差點鬧出人命來?對!相親對象!你們查查他相親對象吧,他說來這裡是跟相親對象見麵的,我到現在沒見他相親對象!” “你現在跟我們回單位聊聊吧,配合一下我們工作,也許能幫到你同事。” “好!額,我...”向天歌回頭看著身後的胡婉心有些為難道。 “沒事的,咱們改天再約。”胡婉心善解人意的說道。 “小慧,你送這位小姐回去。” 領導對一位工作人員安排到,向天歌看了一眼,一位英姿颯爽的小姐姐,長得不比胡婉心差,開口感謝:“謝謝,麻煩你了。” “沒事,這位小姐,我送你回去吧。”小慧接過同事遞來的車鑰匙對著胡婉心說道。 “那,天歌,我先回去了,你不要著急,你朋友一定會沒事的。” “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我再約你,你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向天歌揮手與兩人告別。 “走吧。” 房間內,領導和另外一位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與向天歌在一間屋子相對而坐,向天歌麵前放著一杯工作人員給倒的熱水。 “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講一講吧,不著急,盡量所有的細節說一遍。” “好,是這樣的...” 向天歌從上班時候趙勝亞請假到餐廳前的事都說了一遍,並出示了兩人的聊天記錄。 “你有見過或者聽他聊過這個相親對象嗎?” “真沒見過,嗯,我確定!”向天歌仔細想了一遍回答。 “好,謝謝你配合我們工作,你可以回去了,如果你還能想起什麼事,可以隨時聯係我們。”領導站起身說道,並給了向天歌一張紙條,上邊有他的電話和名字,周雲霄。 “好,我會的。” 向天歌接過紙條鄭重的回道。 回到出租房內,衛生間裡向天歌胡亂沖了沖,頭發沒洗,因為水流沖過一閉眼,腦子裡都是趙勝亞潔白襯衣被鮮血染紅、躺在那裡掙紮的樣子。 躺在床上的向天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打定主意,跟領導說明原因請了假,準備明天去醫院看看趙勝亞。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領導聽完表示為此事感到難過,並囑咐說:“你最近也不要瞎跑了,這兩天我看新聞咱們這不太平。你看看趙勝亞身體怎麼樣,我看看能不能幫他留著崗位。” 向天歌沉默掛斷電話。 第二天去公司打了辭職申請書,麵對領導的挽留,沒有回頭的離開了公司。 他能理解領導,但他不能接受。他改變不了,但可以選擇不與之為伍。 醫院洗手間,樓梯間抽煙的向天歌一隻手夾著煙摸了摸有點長的胡茬。 “好,沒事,我知道的,那今天晚上見,婉心同學。” 一隻手掛斷電話,長出了一口氣。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趙勝亞父母在當天就從鄉下趕過來了。 他每天都會來醫院看望一下趙勝亞,替趙父趙母照看一下飯點時間,住的單人病房,因為是人有故意傷害,這是確定了的。 他提出過留下守夜,但趙父趙母沒有同意。 趙勝亞在入院後的第二天下午就醒來了,把趙父趙母高興壞了,向天歌也很開心,但是趙勝亞一直沉默不語,隻是兩眼出神的看著天花板,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說可能是受了點刺激、或者是剛醒來有點蒙,恢復一下可能就好了。 可是三天過去了,趙勝亞還是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不出聲。 向天歌回到病房,讓趙父趙母去吃飯,他坐下陪著趙勝亞,怔怔的盯著趙勝亞看了一會,嘆了口氣,低下頭掏出手機打算問問專案組的領導有沒有進展。 趙勝亞開口了: “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