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小二,明顯沒了往日的機靈,孫凡不禁有些理解了,有的名字能成為禁忌的原因。 這想一想,提一嘴,都能讓混身戰栗,手下的人命已不知凡幾。 “別害怕,我不是來懲奸除惡的,相反,家師跟血刀老祖略有交情,下個月家師過壽,邀請血刀老祖前來喝一杯,這不是讓我來送拜帖麼” 一時之間,小二的雙腿忍不住的打擺子,眼前的陽光男孩,似乎變成了地獄來的追魂使者。 一想到剛才的言語,小二不禁撲通一聲跪在了孫凡麵前:“大爺,我是真不知道您還跟血刀門有交情,剛才都是我亂說的,血刀門的佛爺個個慈眉善目,都是好人吶,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我掌嘴” 說著開始跪在地上抽起自己耳光 “哈哈哈哈,血刀門什麼做派,我心中有數,不知者,不為過嘛,放心,我可沒動不動殺人的愛好,不過有件事還是得勞煩小哥” 店小二聽罷,連連點頭,生怕慢了一點,大好的頭顱就被炫飛了出去。 “可否說下,血刀門的老哥們,平日裡,多久下山一次?” 店小二隻覺得他用詞奇怪,但也顧不得許多,連忙道:“那幫佛爺,大概半月到一個月,總會下山一次,要麼去附近的村子上劫掠婦人,要麼就是來這吃酒。” “附近的村子,由於這幫佛爺的存在,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最近他們吃酒的概率也越來越高,往日基本一半去村子上,一半來這,近幾個月,三次裡,倒是兩次都是來這。” “好在這方圓十幾裡,也就咱們這一家酒店,這些佛爺倒也不曾在這酒店裡行兇。有時伺候的好了,還能見著賞錢。”小二低著頭道。 看來就算土匪惡霸,也是知道不能澤枯而漁,這裡地處偏僻,就這麼一家酒店,要是白吃白喝的,給這地方弄垮了,想再找個其他能喝酒的地方,可就難了。 孫凡接著問道:“那距離上次血刀門的老哥們下山,已有多長時間了” 小二聞言,思考了一下,開始掰著指頭數了起來,還自言自語道:上次佛爺們下山,是初九,前天掌櫃的才進了幾壇酒,就被這幫佛爺霍霍了一半。今天是23號,已經過了1,2,3,…… “已經過去了十四天了?”孫凡接道。 “是,是14天!” 那看來距離血刀門和尚們下山已經不久了。 “他們一般都是幾人一起?” “有時兩人,有時三人,最多一次6人,不過有位大師傅似乎不吃酒。” 原劇情中,去獵殺丁典的一共5人,看來這些人也不都愛喝酒,可能有的有些別的嗜好。 “你可見過他們老祖?” “沒,沒見過,每次來的都是些弟子,他們閑聊時說過,他們師傅最近正在突破,無暇他顧,他們這才下山的愈發頻繁。” 是了,原著血刀老祖也是過了不久,就武藝大成下山,在江湖中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掌櫃的可能見過,我來這還不不到一年。掌櫃的在這開店已經有些年頭了。” 敢在這法外之地開店,還能一開就是數年,看來這掌櫃的也非是凡人。是該見上一見。 計劃裡任何的變量,都會引起蝴蝶效應,這秘境裡更現實一樣,都隻有一條小命,怎麼小心謹慎,都是不為過的。 隨手彈出一個銀角子,孫凡對小二的說:“給你們掌櫃的說,給我準備一間房,再準備一桌酒宴,晚上我請血刀門的大哥們下來吃酒。” “對了,去血刀門,該往哪個方向走?” 小二顫抖的給孫凡指了路,看著他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待孫凡走遠,他一改剛才唯唯諾諾的模樣,扯足了嗓子對著後堂喊道:“有生意上門了” 順著店小二指的路,一路走來,不到半個時辰,孫凡便見到了一座廟宇。 門頭看著已經有些破敗,寒風倒卷著路邊的碎雪,烏央烏央的沖刷著已經不知年頭的院墻,門庭的中央豎著血紅的牌匾,上書三個大字,血刀門! 一個不知年紀的老僧,定定的站在那,衣著單薄的袈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同寒冬的枯枝開春前根本不知是否還活著,這和尚,開口前,誰也不知是生是死。 孫凡徑直走到了老僧麵前。 這老僧常年被風霜割下的褶皺遍布臉頰,早已看不出實際的年齡。見有人到來,隻是略略的抬了抬眼皮:“施主,何事?” 孫凡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開口道:“師傅,這裡可是血刀門?” 老僧開口時,那磨礪過的聲音分外嘶啞:“是” “在下明教光明左使坐下弟子,家師早年間,曾與老祖有一麵之緣,曾與弟子言道,血刀老祖的刀法之精妙,天下無出其右者,這次派我前來,特邀老祖去中原共商大事,這是家師手書。” 原著連城訣所處的年代,大致應該是明朝時期,要說明朝時期最有特色的門派,那自然是明教了。 甚至在金老書寫的江湖中,明朝的來歷,直接更明教有關,朱元璋都是明教的壇主,靠著明教的大樹,才當上了皇帝老兒。 其手下常遇春也是五行旗之一。 隻是朱元璋成事兒之後,誅殺功臣,打擊各種教派,明教也因此由明轉暗,隱入地下。 扯上明教的虎皮大衣,一是他已經從小二的口中推斷,血刀老祖大概率是在閉關的,扯上這麼層大皮,那些二代血刀門弟子,料想不會輕易對他動手。 聞言,老僧沉默不語。 隻是緩緩的,抬起了接近骷髏的手指,指了指裡麵。 孫凡抬頭看了看血刀門的牌匾,那一刻,血紅的大字,宛如一張血盆大口,正欲吞噬著進來的所有人。
第9章:血刀門2代弟子(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