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露了一手,立刻將那邊人都鎮住,不敢再有挑釁之心。 不過說來奇怪,其它人不敢再偷瞄,先前連燒火用乾柴都不懂的幾個女子卻更大膽了,開始赤裸裸的盯著顧磊看,那個巴陜口音的男子暗地裡拉了幾次,卻還是不知收斂。 就在郭榮暗笑,顧磊氣急的時候,那個男子總算鼓足勇氣,朝著這邊走來。 先是鞠了一躬,男子才期期艾艾的說道:“餓叫常德發,陜邊人,那幾個是俺的婆娘,她們把道長當做天師涅,還請道長不要見怪!” “他們怎會把我當做那什麼天師,莫非我長的像?”顧磊問道。 “餓也不大清楚,但這幾天婆娘是蜀人,她們勒地方信的很。”常德發解釋道。 “你把她們叫過來我問問。”顧磊說道。 常德發回去叫她們過來,那幾個女子過來後,“噗通”就朝顧磊跪下,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 別人沒聽明白,顧磊倒是聽懂了,但還是沒明白到底是為何! 那幾個女子向他說的是:“請天師保佑她們能懷孕生子。”,顧磊猜測這常德發大概是沒後代,所以老婆娶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人能替他生下一兒半女,所以這些女子都魔怔了,信了那什麼天師教。 顧磊讓常德發將她們拉起來,這才用蜀音和她們對話,解釋他真的不是那什麼天師,所以也不能保佑她們懷上孩子。 哪知這幾個女子就是不信,還道顧磊不是天師為何會說蜀語,而且其中兩個女子開始祈求的時候,用的可是她自己民族的語言。 顧磊解釋不清,就問是不是他長的像,女子回答天師是個白胡子老頭形象,但天師神通廣大,說不定能變化形象,就像他先前濕柴變乾的道法一樣,所以請顧磊一定要收下她們的禱告。 左右說不通,顧磊隻好向她們展示束水乾柴的功夫,說那是武功,是用內力逼出了水氣,隻是快而凝結成水,並不是什麼道法。 幾個女子卻將那乾柴當作聖物,回去後說什麼也不扔進火堆燒,顧磊無奈又弄了乾柴讓牙衛送過去。 郭榮見狀戲笑道:“三弟你這功夫神奇之處,說是道法也不為過,何況武功也不光是用來打打殺殺。” 顧磊無言以對,心想那些傳說中的仙人莫非也是武功絕頂的高人!就如那洞庭的呂真人,或者這些女子口中的張天師,自己真想和他們會上一會。 “獨尊功”到了他這個境界,無論是大師父所傳的秘籍,還是聽大哥郭榮所述柴英的話語中,都隻有隻言片語的猜測,要想再有所精進,他自己閉門造車恐怕是不行,隻有找到相同的高手論道,才有可能取長補短或相得益彰。 不過對大哥所言,武功不能隻是打打殺殺,他倒是有所感悟,不由看向常德發,隻見此人臉色不對,紅而不潤,隱含一層蠟黃,不注意還看不出,於是叫來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傷到過腰子?” 這話問出,那常德發臉漲的通紅,也因此那蠟黃更明顯,大庭廣從之下,這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不過想到自己無後,還有顧磊那超凡的手段,吭哧著承認年少時確實胯部受過很重的傷。 顧磊讓他伸手供其查看,果然真氣一探,發現常德發雙腎異常強大,但腎精之管早已堵塞,因其雙腎強大所以根本考慮不到是自己問題,不過就算他求醫問藥也無法解決。 這對其它醫生可能無能為力,但對顧磊來說卻是很簡單,他讓常德發盤腿坐下,自己則一手抵在其後腰,真氣運動到妻子子孫根處。 常德發就覺興奮莫名,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隻能強行忍住。 但就聽身後顧磊說道:“不要忍耐。” 常德發心想此處除了自己的幾個婆娘,都是些爺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放鬆忍耐,就在攀至巔峰時,就覺根部一陣劇痛突然襲來,這陣痛來的快去的快,轉而就是如往常頓感空虛。 緩過氣來,常德發臉漲的通紅,襠部潮濕一片。 顧磊叮囑道:“月內都不能行房事,此後你的病癥就好了。”說完撤走真氣。 常德發回過神來,翻身跪下猛朝顧磊磕頭,那幾個女子也連忙跪了一片,顧磊好說歹說才將他們勸回去。 這下兩夥人有些熟了,那邊也不再顧忌,開始有說有笑起來,郭榮笑問他們為何上香卻不準備香燭時,那些訕笑著解釋其實他們也不是去上香的,而是聽聞少林派和丐幫起了沖突,想去看熱鬧順便助個拳的。 郭榮又問何為順便助個拳,那些人支吾著不肯回答,後麵那個幽涼漢子陳三拐無畏說道:“他們這些人都和丐幫有些交情,隻是少林派勢大,俗家弟子無數,他們又沒有組織,想來很難幫上丐幫什麼忙,所以不敢過分聲張,而且他們去也就是壯壯聲勢,免得少林派做的太過分。” 這時顧磊插話問道:“會怎樣過分?” “不好說,咳咳。”先前那中年人趕忙答道,還咳嗽了兩聲示意其它人慎言。 這時他身邊的年輕人卻憤憤不平道:“天下和尚都不是什麼好鳥,這少林派能好到哪去!” “閉嘴!”中年人拉了年輕人一把,又訕笑著說道:“這是我內侄,孩不懂事。” “我哪不懂事了?我大哥不就是那些和尚害死的嗎?”年輕人大叫起來,中年人想攔都攔不住,情急之下,食中兩指並攏朝侄兒點去,可是還沒碰到侄兒身體,自己卻定住了。 這一下他那侄兒也慌了,忙在自家伯父身上摸索,試圖為他解穴。 “不用忙活了,你繼續說。”原來是顧磊臨空封住了中年人穴位。 “不用怕,你將你的,你家長輩自然沒事。”顧磊安慰道。 那年輕哪敢不聽,自家伯父身負“烈焰掌”這樣的獨門功夫都不知何時就被這道人製住,自己有什麼本事反抗。 “事情是這樣的。”年輕人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我家大哥,也就是伯父的親子。” 說到這山洞內所有人都看向那個中年人,按照年輕人的說法,死的是他親子,他應該更憤怒才對,可他卻一直在阻止侄兒。隻是現在他不能動,眾人也隻能看到他剛才還一直滴溜亂轉的眼珠一下子暗淡了下來。 “我叫胡可是,這是我大伯胡不適,我們胡家還算富足,有良田近百畝,產業還有一家酒樓,伯父憑一身功夫,在當地頗具聲望,可三年前,縣裡要修一座佛寺,選址在我家田地,原本要是占地不多,我家也不願發生沖突,可那些和尚不但寺廟要占去十餘畝,而且要我家將其餘田地也進奉佛祖,大伯不在家大哥不忿與其講理,哪知和尚中藏有高手,大哥不是對手,傷重不治,那打死我大哥的和尚還留下狠話,說讓我大伯回來就去少林找他。” “真她媽霸道。”眾人一陣咒罵。 “那都是我年輕時惹的債。”不知何時顧磊已經解開了中年人的穴。“當年我憑借烈焰掌曾經打傷過一位少林俗家弟子,他用的刀法很快,但貌似並未練成,我倆爭鬥的起因,就是他見我使用烈焰掌,說我盜用的是少林武學,我傷了他之後,他曾說他師父會為他報仇,讓我等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也一直在等待,誰知一晃二十年,他師門才來報仇,可憐我兒就因我不在,才惹上殺身之禍。” “你說的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火焰刀法”吧!”顧磊問道。 “大概是吧!”胡不適無所謂的平淡說道:“嗬嗬,不瞞大夥,不管你們做何打算,這次我就要去挑戰那位少林僧人的,這門掌法乃我胡家迷傳,可不是從他少林偷學的。” 眾人都看出這胡不適分明是抱有死誌,看來他也知道此行兇多吉少。 “雨要停了。”大家朝外麵一看,果然如此,顧磊站起身,拍了拍道袍,將一直放在地上的百辟刀掛到腰間。 “也許你們打不起來。”顧磊手握刀柄豪言道:“除非我敗了!”這時那些才發現顧磊他們應該也是他們這一邊的,想到這道人的神奇之處,無不信心大增。 雨漸漸停歇,兩夥人都準備離開山洞,常德發那幫人說什麼不敢走在顧磊他們前頭,一直在洞邊相讓,郭榮和顧磊也不再與他們客氣,於是打頭出了山洞,朝著少室山進發。 雨過天晴,山間天氣倒是極好的,路上又有躲雨的人出來,有些還與身後那些認識的,漸漸郭榮顧磊身後跟著了一大幫人,有些前麵的不明所以,也站在道邊等著,見郭榮他們過去後,才混入那群人中,更多則是加快了腳步,似乎是去報信。 越接近少林寺,道路也越發寬敞起來,兩邊良田整齊排列,倒是一副靜怡的田園風光。 郭榮打量著四下的田地,一麵吩咐牙衛去打聽,隻是回來匯報的內容令其有些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