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生死之間的考驗我算是得了個及格分,好在我經常作死,已經擁有了超高的應變能力,最主要我那顆大心臟似乎都開始習以為常了。 被我甩中的那根石柱不知道經過了幾億年的風吹雨打,細的幾乎就像是一根筷子一般,若不是它的堅固我可能早就撞向隕石了。 這時候我的眼眸中出現了一抹白色,那隻該死的狐貍又回來了,我恨恨的對著它罵道:“你個沒良心的。”。 小狐貍一臉疑惑,隻是抬著頭看向我,一對靈眸中閃出一道紅色的光芒,若不是我養過貓狗我肯定會被它這雙眸中的光芒嚇死,這些夜行動物的眼睛中帶有一種強反光物質這是幾億年進化帶來的特性,隻要有一絲絲光他們都可以在黑暗中行進如常,這就像是照相機裡的感光器一般。 它又是一步跳上了我的肩膀,我實在對它生不起什麼氣來,隻是拍了拍它的腦袋笑罵道:“狐大爺,這又是要我幫什麼忙啊?” 這一次小狐貍終於是聽懂了,它小小的腳爪伸向遠處的山崖。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為它去冒險,我嘿嘿一笑,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道:“幫忙可以但是你得給我點好處吧,你也表示表示啊,不然我沒動力。” 小狐貍吱了一聲,張開了嘴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就在那一排牙齒中一塊蠻牛乾從那裡吐了出來。 我噗呲一笑,罵道:“你什麼意思,這東西我要你給我啊,而且你這沾了口水的狗都不吃。” 狐貍是一種愛乾凈的動物,似乎所有貓科動物都有天生的潔癖,但是讓我吃一隻狐貍嘴裡吐出來的東西我還是接受不了的。 這時候它又張開了嘴巴從裡麵吐出了另一塊蠻牛肉。 我背後一涼,手掌連忙向身後的背包摸去,這一探我更是神情緊張起來,並不是我的蠻牛肉在不知覺中被這小狐貍偷了,而且我隻給了它兩塊,還在我麵前吃了一塊,它更變不出蠻牛肉,那麼這個世界上有我同樣顏色蠻牛乾的人也隻有我的二叔了。 我連忙接過小狐貍嘴裡的蠻牛乾,問道:“你在哪裡發現的?” 小狐貍吱吱了兩聲,示意我就在前麵。 在這懸崖峭壁上,小狐貍離開了我兩次,第一次因為隕石阻擋了去路,第二次也可能是差不多的問題,若是要我再去送死我無論如何是沒勇氣去了。 我拍了拍小狐貍示意它帶路,它倒是也不客氣,又從我肩膀上躥了出去。 山腰巨石被隕石砸穿了,正一層層剝落下來,我在上麵走著就像是在即將融化的冰麵上 嘩啦啦,又有一片片巖石從山體上剝落,嚇得我身體一滯再也不敢亂走了。 小狐貍在前麵飛快的奔走,忽然聽到我這一聲驚呼,也不自覺的回頭看我,瞧見我這模樣那猩紅的雙眼裡似乎又露出了幾分鄙夷的神色。 我這也是小臉一紅,竟然被一隻小狐貍鄙視了,我隻好強製鼓起勇氣,右手轉動起小木槌使勁一拋,這一次沒這麼幸運絲毫沒有碰著任何東西。 小狐貍倒是看不下去了,可能他覺得我這也太怕死了,耽誤它的時間,飛快的奔向小木槌,把小木槌叼向一根石柱上。 我從懸崖山壁上走回那條羊腸小道花了大約一個時辰,其實路程並不遠,隻是我腳下的石塊在不停的滑動,幾次摔跤幾乎都要將我帶入懸崖,這根小繩子著實救了我好幾次。 我正準備找一找那隻丟下我的小狐貍這時候它的身影不知道從哪一溜煙的躥了出來。 我準備休整一下,已經折騰了一早上,我腰酸背痛雙手酸疼無力,拿著一塊蠻牛乾就想往自己嘴裡塞。 小狐貍是時候出現,我隻好又給了它一塊,可我轉念一想這算啥事啊,它不是也有嘛,於是我便收回了手裡的蠻牛乾,這一來一回可又讓這隻狐貍鄙視了我一番。 我假裝絲毫不在意,岔開話題問道:“你那蠻牛乾是哪找到的啊?” 我指了指手裡的蠻牛乾,小狐貍倒是會錯了意,對著我的手上咬來,我急忙一退,一個手掌便是拍在它頭上。 它吃痛一下便是不在理會我,對著遠處的山洞吱吱狂吠起來。 我實在不耐煩就說到:“這裡麵是有相好的嘛?怎麼這麼拚命?” 小狐貍倒是沒有聽見我說話一般對著我又叫上了一句。 “大爺,我可不像你,我是個人啊,我哪有那麼多力氣啊,你再等等吧,不過話說在前頭,要是等會太危險了我可不去。” 小狐貍對著我又是一頓吱哇亂叫。 聽著身旁的小狐貍實在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痕跡,我隻好站起身子朝著那個黑暗的洞穴中走去。 我手裡的蠻牛油脂可是我在黑暗中唯一的寶貝,所以我格外的珍惜,要是沒有火我在這黑暗的洞穴中也就隻能認命了。 這洞穴中果然是一處礦區,各種石料胡亂的堆砌著,就在這些石頭堆中間艱難的清理出一條小路。 我抬了抬手裡的火把,眼前宏偉壯闊的地下礦區著實給我嚇了一跳。 我的印象中唯一真正能夠和這媲美的也就隻有矮人之王的無盡地下世界。 就在不遠處,小狐貍打斷了我的思緒,跟從小狐貍朝著遠處走去。 一道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我的腳步一停,差點就被身下的黑暗深淵嚇出尿來。 那是一道猶如深海漩渦的深坑,無盡的黑暗正在吞噬著周圍的一切礦石山壁,一顆足有房屋般大小的石頭正從深淵的邊緣向下滑動,我不覺的往後一退。 小狐貍正看著我,顯然這樣的一座深淵阻止了它的腳步。 我正想把蠻牛乾的問題再問一遍,誰知道它竟然叼出來一塊兩斤多重的大肉乾放到我麵前。 我啊了一聲,這塊肉乾顯然不是我背包裡的那種十足風乾肉乾,而是還有一些水分的半成品,也隻有二叔那天出門很急才會帶上這種半風乾的牛肉,我朝著深淵邊緣走去,又是不禁叫出了聲。就在這深淵的邊緣我又見到了二叔的背包,我敢十分的確定這就是二叔的背包因為那上麵繡著‘二叔’兩字。 莫非二叔掉進了深淵巨坑了? 可我又轉念一想又不可能,因為我並未見到水壺和小鐵錘,而且這個背包保存的很好,就連封口的結都未全部打開,隻是周圍散落著十幾塊風乾牛肉。 這更像是二叔想要通過這道深淵時為了減輕負重故意丟棄的。 我順著二叔留下背包的位置看去,就在那背包的邊緣地方,一個不太明顯的石階顯現了出來,我瞧著那窄小的石階有些疑惑,這地方可是一個礦洞,而且這礦洞規模很大,絕對不可能隻會有這麼小小的一個窄路。 就在我思考的瞬間,一旁的小狐貍已經朝著那條小路飛奔而去,我不由是一笑,看來這礦洞裡說不定還真有這狐貍的相好,這樣也好,讓它去探探路,它身子靈活四肢飛快正適合著做探子的活。 這條漆黑的小路形式很怪,每階石臺是又窄又短幾乎就容不下一個人的腳,如果是大漢在這上麵行走非要走出貓步的感覺。而石階邊緣的竟然還有一道漆黑石質的護欄,這東西絕不是那些粗俗的礦工能夠建造的。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了小狐貍的叫聲,我抬頭張望正想找找它,突然兩道血紅的光線射來,嚇得我渾身一震。 “過去了?”,難道這底下還真有通往對麵的通道,可這無底深淵足足有幾百米,就算小白狐行動飛快也不可能這一會就飛了過去。 我又看了看那條石階,心中的疑惑越發加深了,可想要得到這個答案那就隻能往下進入到這個深淵邊緣瞧個究竟。 我對於黑暗我恐懼不多,向著小白狐擺擺手示意它先走。小白狐絲毫沒有留意我的揮手,轉身而去早就跑沒影了。 就在快要走到石階盡頭的時候,吱呀吱呀,一道聲音從我頭頂響起,我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回頭看去,高高的洞穴頂端懸掛著一根直至眼前的鐵條就在那鐵條的底部有一個碗盞,正是這個碗盞被微風一吹搖晃得吱呀作響。 我舉起手裡的火把對準著鐵碗瞧了瞧,這一瞧可算讓我一喜,這鐵碗不是別的正是一個火盞,這種高懸的火盞正是礦區照明的。 我才九歲,身高不足一米二,在加上手裡火把有個四十公分也就一米六左右,可這燈盞顯然不是給小孩點的足足有二米多。 我從後背背包中拿出一個彈弓,又捏了一團棉絮沾了沾油脂的火焰立刻裹進了彈弓裡,拉緊一射,嘡的一聲鐵碗被我打得搖晃不止,一道火焰也從鐵碗的邊沿蔓延而去。 我正抬頭望著那盞油燈,希冀著它能多亮一點也讓我好好看看這深淵洞穴到底是個什麼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忽然嗤的一聲脆響,那火盞就像是滾燙的油鍋中滴下去了一滴水星,一聲聲脆響不斷,燈盞裡就像是爆炸了一般,忽然一道火龍從燈盞裡躥了出去,噗嗤一下沖天而去。 原來那從天頂落下的鐵條上纏繞著一圈的麻繩,那麻繩也是沾滿了油脂被這烈火一點瞬間猶如電線通電一般四處變得通亮。 這深淵洞穴突然被點亮,竟然顯得更加恐怖起來,雖然我頭頂上就像鋪灑了一條星河,金黃的光隨著那陣微風搖搖晃晃起來。 我的頭皮一麻,一陣悸動順著後脊梁直到手指,我現在似乎就是站在一隻擎天巨蛇的口中,洞口處穿刺而下的尖石像是巨蛇的牙齒,一排一排順著天頂的燈火直至無盡的黑暗當中。 雖然有了光我卻是更害怕了。 我靠在小路的墻垣上,就在此時讓我陷入困境的吱吱聲又從我耳邊傳來,這一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這隻忘恩負義的小狐貍拿捏了,我硬下心來,對著小狐貍叫道:“你大爺的滾遠點,老子不伺候啦。” 就是此刻我卻是身體一退,我看著身下的小白狐一驚,它嘴裡正叼著一個小包裹,那包裹顏色鮮艷正是我的惡作劇。 這本是一個貼身的包裹,就是一根繩子繞過腰胯再手邊打個結,這裡麵一般放的都是極為珍貴的東西,而這個貼身的小包還是特地給二叔選的顏色,按照我的解釋這明晃晃的顏色好找,其實我是想逗弄二叔,這要是跟人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給這東西顯現出來了,那不得讓你笑話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