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範馬打出這招“撥雲見日”之後,深藏在心底的那團“火焰”便無可抵擋地燃遍了他的四肢。 “純寫實流的戰鬥係統與設定,一定會讓很多玩家難以適應甚至發聲抵製,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職業選手也不見得能很快駕馭,但是...” 範馬捏了捏拳頭,那種近乎現實的觸感仿佛無時無刻都在“撩撥”他的心境,讓他連保持冷靜都很難做到。 “既然是跨時代的遊戲,不做點出格的創新還有個什麼意思?!” “鍵鼠時代的設定與體驗根本不能照搬到全息虛擬時代!” “至於這種設定的好與壞...就讓我來好好體驗一下吧!” 直到這一刻,範馬才算真正燃起了對這個遊戲的興趣,也找回了身為遊戲玩家那股最原始的熱情... “如果再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我們可以及時溝通分享,現在就正式開始體驗九空無界吧?”秦仁沉聲說道。 “誰來探路?” 染刺沒有半點客套,直截了當地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我和仁哥都是偏輸出的門派,打頭陣危險性很大,不如...” 陳朋眼睛一瞟目光就落到了範馬的身上。 在他看來,由這位無關緊要的路人玩家探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 秦仁沒有開口,因為陳朋雖然話不太好聽,但事實確實如此。 他們三個畢竟在同期青訓營裡訓練過一段日子,默契配合什麼的比起陌生人終究要強上不少,萬一在推副本期間出了什麼岔子,他們還可以試試力挽狂瀾... 氣氛逐漸變得有些尷尬,範馬的笑臉卻絲毫沒有變過: “我有一個提議,讓它探路怎麼樣?” 隻見他伸手指向趴在地上的青色小兔,後者則是一臉無辜地朝著他抖耳朵賣萌,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個男人已經對自己起了何種“歹念”! “這...” 染刺聞言不由得一愣,完全沒有料到範馬竟然將主意打到自己的兔子上! “要是為難就算了,乾脆讓我這個萌新為三位職業選手探路,也算是我能做出的一點微薄貢獻吧~” 說著範馬適時從眼中流露出一絲極其隱秘的鄙夷之色,還“恰好”落到了染刺的眼裡。 “青絨兔,上!” 染刺冷哼一聲,二話沒說就指揮著小兔朝著城門蹦去,甚至連一旁的秦仁和陳朋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太年輕啊~” 範馬在【神鬼寓言】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除了累積了深厚的遊戲經驗,玩家交互方麵的破事兒也沒少經歷。 雖然在麵對“老奸巨猾”的戰隊經理時還不太成熟,但拿捏這幾個初出茅廬的職業新人可以說得上是綽綽有餘! 就像染刺隻是被稍微激了下,就熱血上頭地充當起了領頭羊,這都是他磨煉多年藏在手裡的“臟活兒”。 跟隨著蹦蹦跳跳的青絨兔走進武安鎮,荒涼破敗的場景和之前一片祥和的“死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眾人沒有等來藏匿於暗處的敵人,反而等到了久違的係統提示音: 【九空無界主線任務已開啟:擊殺獨眼狂刀柳碧安!】 【支線任務:埋葬化作刀兵的武安鎮居民0/4】 “獨眼狂刀?好囂張的名號!這應該就是引發這勞什子九空無界的元兇吧?”——【斷劍十三】 許久未見的粗大彈幕緩緩飄過範馬的眼前,反倒是沒心沒肺的斷劍十三第一個從“不明覺厲”的狀態回過神來。 “照劇情來看是這樣沒錯,隻是那支線任務裡的‘刀兵’...” “風南烈,你在嘀咕什麼呢?”陳朋疑惑問道。 “哦,沒什麼,我經常自言自語~” 範馬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似乎把和彈幕交流這件事當做常態了,自己若是再不注意一下,這副模樣說不得會嚇到其他人... “怪裡怪氣的...仁哥,這個支線任務怎麼說?” 秦仁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隨即沉聲說道: “我比較傾向於完成這個任務,順便估算一下支線任務的獎勵程度,方便以後做些參考。” “同意。”染刺點了點頭。 “那就乾唄!仁哥你吩咐我照辦!” “我的方法可能有些冒險,那就是分頭行動,分散去尋找武安鎮內的刀兵,這樣效率會快上很多...” 說到這裡,秦仁有些為難地瞥了範馬一眼:“一旦找到刀兵,若是應付不來就第一時間在隊伍傳音裡說話,其餘人會以最快速度支援,如何?”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番話就是為了範馬而說的。 如果說這個四人小隊裡誰最有可能出岔子,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那就隻有非職業的他了。 “好,那我就從最右邊開始吧~” 範馬似乎沒有聽出秦仁的言外之意,樂樂嗬嗬地朝著右側街道走去,頗有一種沒心沒肺的“天然呆”做派。 “唉,希望他別死得太快。”陳朋搖頭嘆道。 “我倒覺得他還不錯,起碼沒給我們添亂。”秦仁笑著說道。 “廢話少說,我往這邊走了。” “嗯,開始吧。” ...... 一直走到三人看不見的地方,範馬這才收起自己傻樂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望著左上角的任務欄。 “埋葬4隻刀兵,這個數字有點巧啊...” 其實秦仁的方法在他看來十分科學,如今距離開服不過一兩個小時,對於他們這些熱情高漲的第一批玩家來說,效率都是相當重要的,更何況是職業選手。 然而作為《戰戈》的第一個九空無界副本,範馬相信設計師絕對會給玩家留下一個極為深刻的印象! 四人共同對付一隻,和單人獨自麵對刀兵,想必這兩者的體驗將會是天差地別... 正這麼想著,範馬身邊那堵破敗不堪的院墻轟然倒塌,從裡麵湧出不少歪歪扭扭的東西。 【刀奴】 頭上頂著這簡單的兩個字,身上或多或少都掛著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仿佛在描繪著他們臨死前的慘狀。 “一、二、三、四...一共八個,開胃菜終於來了!” 麵對這些死狀頗為慘烈的乾屍,範馬竟然咧開大嘴笑出了聲,徑直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