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大哥知道你從小就靜不下來,這不,我特意從省城找來一位名師教導你習武!” “柳碧安,從今日起你就是老夫的關門弟子,這本《破天五禽訣》便傳授於你,務必要刻苦修習!” “師父,我練功已三年,最近總感覺氣血不暢,三脈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劣徒,你還當我不知?!這半年來你疏於練功,反而經常往田下武館跑,那裡的武夫除了幾式鄉下刀招還會個什麼?!” “可是師父...徒兒確實喜歡練刀,請師父授我刀法吧!” “冥頑不靈!你可知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的道理?隻要習透了我的《破天五禽訣》,天下武功便信手拈來!” “哈哈哈,柳碧安,你這樣樣稀鬆的功夫還想與我在這‘少年英傑會’上同臺較量?本少主今天心情好,就除你一眼當做教訓!” “啊!!!師父,怎會如此...” “柳碧安?!你想乾什麼?” “師父,自我瞎眼後你便消失無蹤,為何要故意躲著弟子呢?” “我,我,我...” “師父,弟子蒙您教導十年,自知無以為報,今日便以我自己領悟的刀招孝敬你老人家!” “呃啊啊啊啊啊啊!柳碧安,你竟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嗬嗬嗬哈哈哈哈...方天唯我,以刀證道!” 模糊的畫麵加上身臨其境的聲響,讓踏入天壇的範馬四人初步了解了獨眼狂刀柳碧安的生平,也隱約揭示了這座九空無界的由來。 “庸師誤人,該殺!”——【斷劍十三】 “唉,這位柳施主雖然妄圖弒師證道,卻因此陷入了更大的執念,真是冤孽...”——【裴玄】 “他的本性不壞,全因突如其來的打擊致使他激憤為之,在他良心的糾葛扭曲之下,方才形成了這‘九空無界’。”——【赫連焜無】 “主播,這位獨眼狂刀的本心並不在此,天壇上那道血影隻是他殺意的化形!”——【應先】 迅速瞥過這幾條彈幕,範馬的精神已經高度集中起來,隻因為天壇上那道模糊的人影壓迫感實在太足! “我先上,你們策應!” 秦仁不敢再等下去,他已經被這股殺意逼得喘不過氣來,隻能主動出手尋求機會! “綿裡藏針!” “-1!” “-1!” 兩個灰色的數字從人影頭上彈起,驚得秦仁嘴都合不攏,生怕是自己的暗器落到了空處。 “這遊戲的遠程攻擊相當抽象,都快要接近fps遊戲了!剛才一定是我失誤打空了!” 秦仁相當蒼白地解釋了一句,手腕一抖便再度射出了暗器,然而回敬他的卻還是一個大大的: “-1!” “仁哥,還是讓我來試試吧!” 隻見陳朋操縱傀人迅速接近天壇,卻被一抹血色刀芒準確斬中! “靠!” 職業選手的反應還是迅速,隻見他手掌一彎就操縱著傀人猛地一撲,刀芒僅僅隻落到了它的腳跟。 可即便如此,陳朋卻還是臉色一白,高聲喊道: “傷害太高了!光是蹭了一下就打掉了傀人40%的神機值!” “快把傀人撤回來!” 秦仁話音剛落,隻見一人一兔如閃電般從他身側躥出,徑直沖上了血氣繚繞的天壇! “速度竟然隻比我慢一點兒,屬性是真不賴啊~”範馬笑嘆道。 “哼唧~” 青絨兔相當“不屑”地哼了一句,肥嘟嘟的四肢連蹦帶跳地就鉆上了血影的肩頭。 “絨針!” “-1!” “-1!” “-1!” ...... 頭頂接連跳出未破防的傷害,血影一眼都沒有瞧過兔子,反而徑直朝著範馬踏步而去。 “撥雲見日!” 迅捷無比的三拳乾脆擊出,分別落到對方的喉頸、手腕和大腿上,隨後毫不意外地蹦出了三個“-1!”的傷害。 “秦仁,身後!” “我知道!” 在範馬開口之際,秦仁就提前繞到了血影的側身位,隻見他手掌一抹神機匣,大片黑泱泱的暗器就“飄”向對方身後! “-1!” “-1!” “-1!” ...... 又是一串未破防的傷害,看得陳朋忍不住高聲喊道: “仁哥,這不對勁啊!難道這家夥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罩門?” 話音未落,就看見秦仁和範馬一前一後被兩道血色刀芒連連逼退,氣血也狠掉了一截! “沒可能是這樣!一定存在什麼機製我們還沒觸發!” 染刺沉聲答了一句,就趕忙操控青絨兔去接應陷入險地的範馬。 “無罩門,傷害高,攻擊還毫無前兆...這並不是玩家三四級能處理的敵人。” 範馬瞥了一眼自己隻剩下40%的氣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隨即從背包取出了一本破舊的書卷... “仁哥,我的傀人快撐不住了!” 操控傀人的自己交互卡位的陳朋,極為驚險地從秦仁那邊接下了傷害的來源,但這也隻不過是權宜之計,一旦出現半點失誤那就是人傀盡毀的下場。 “先撤回來吧,從長計議再說...” 還沒等秦仁說完,就看到範馬再度踏進了天壇,這自殺式的行為簡直給他氣笑了,就連遠處的染刺都驚呼道: “風南烈!你乾什麼?” “別上頭啊大哥!唉,業餘的就是害人...” 就在陳朋一邊抱怨一邊等待著他死亡的消息時,血影頭一次產生了特殊的反應,再也不是無情的“刀芒發射機”! “破天...五禽訣?” 低沉嘶啞的聲音從它口中傳出,隻見範馬的速度明明比之前慢了不少,卻還是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它! “-27!” “沒錯,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破天五禽訣!” 裝備上這卷粗淺功法後,範馬立刻就察覺到自己的屬性降低了很多,但此時的他卻能打出命中罩門的傷害,很明顯...這就是染刺口中的“機製”,也就是攻克柳碧安的關鍵。 “風南烈,你乾了什麼?”秦仁疑惑問道。 “你知道怎麼破他的防?”陳朋也接腔詢問。 “到底有沒有辦法?!”染刺急切道。 範馬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地向他們答道: “有,你們全部後退,我要和他拉開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