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處,林浩給鄭姝雅換了身衣服,檢查了傷勢,發現額頭隻是磕破了點皮,才導致她暈了過去,不過並不是磕到後腦,並無大礙。 倒是左腿傷的有點嚴重,腫成了一個大包,估計沒個幾周恢復不了。 幸好林浩帶的有醫療用品,簡單處理後,林浩犯了難。 當時自己著急,也沒想到通知她的朋友。 現在雖然是春天,但夜晚的溫度也高不到哪裡去,自己又渾身發冷,也不想出去,便決定天亮再去找她的朋友。 屋子裡有個老式的壁爐,林浩去隨便找了幾根木棍,點燃了壁爐。 火焰燃起,溫暖包圍了林浩,林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隻是可惜了自己那一兜草魚。 林浩看了看手機,發現現在已經三點多了,自己也沒什麼睡意,索性拿起手機,在壁爐旁看起了提前下好的電影。 ------ “啊!!” 刺耳的尖叫仿佛要將林浩的耳膜穿破。 林浩回頭看去,發現昏迷的女人已經醒了過來。 “你別過來!”鄭姝雅驚恐地靠在墻上,雙手握著一把水果刀,顫巍巍地對著林浩。 林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輕聲說道:“別緊張,我不是壞人。” “你想一想昨天晚上,你意外落水的事。”林浩用輕柔的話語安撫著鄭姝雅,“我當時剛好在湖邊釣魚,看見你落水把你救了回來。” 鄭姝雅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準備回去的時候,不小心扭了一下,頭一痛就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了。 和林浩說的差不多。 “你真不是什麼殺人魔?”鄭姝雅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畢竟眼前這個人長得實在不像什麼好人。 “真不是,我連雞都沒殺過,怎麼可能是殺人魔,我知道我長得一言難盡,但生下來就是這樣我有什麼辦法呢。” 林浩又指著鄭姝雅身上的傷口,說道:“你看,我還特意給你包紮了傷口,我要想害你,我乾嘛還這麼乾啊。” 鄭姝雅仔細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個道理。 於是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道歉道:“對不起,你長得太兇了,我平時又喜歡看恐怖片,比較敏感。”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林浩擺了擺手,“你餓了吧,我給你拿點吃的過來。” 林浩將自熱食品拿給了鄭姝雅。 “謝謝,我叫鄭姝雅。” “別客氣,我林浩,我這沒什麼好吃的,你將就一下,我去找找你的同伴,你腳上有傷,就先在我這等著。” “麻煩你了。” 鄭姝雅感到頭還是有點暈,還需要休息一下。 ----- 五點多,天已經亮了,朦朧的晨霧在空中飄動。 林浩打開屋門,發現沒什麼影響,能見度有個幾十米。 便穿好衣服,帶了一把開山刀,決定順著昨晚的路,去明鏡湖附近找一找。 另一邊,周文齊幾個早早遠離了當初的露營地,幾個人躲在一個凹陷的土坑裡,身上則用枯葉做了偽裝。 見天亮了,周文齊叫醒了幾個睡著的同伴。 “醒醒,都醒醒,天亮了。” 他渾身疲憊,說好了一人三十分鐘輪流警戒,可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鄭姝雅被抓走,周文齊沒忍心叫醒他們,自己一個人守到天亮。 “嗬~~,文齊,你怎麼沒叫我?”餘順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著周文齊布滿血絲的雙眼,驚訝的問道。 周文齊表示自己還撐的住,轉而說道:“先不說這些,現在天亮了,我們要做好準備,趙紅年,你現在回到山下報警。” “我們幾個,去之前湖的周圍找找,殺人魔的老巢估計就在那附近。” 幾個人一商議,立刻行動。 荒無人煙的樹林,厚厚的枯葉鋪滿了整個地麵。 林浩正揮舞著手裡的開山刀,在樹林裡四處亂竄。 嘴裡還不停地呼喊著,希望她的朋友能夠聽到。 時間流逝,樹林裡的薄霧不僅沒有散去,反而越發的濃鬱。 林浩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嗓子都要冒煙了。 剛準備回去,竟然在前方看到了幾個人影,頓時喜出望外。 “唉!!” 林浩大聲呼喊,同時還揮舞著開山刀,試圖引起他們注意。 另一邊,聽到聲音的幾人順著聲音望去,便看到殺人魔一邊揮舞著手裡的砍刀,一邊向他們趕過來。 同時嘴裡還發出示威的吼聲。 錢玉銘嚇得魂都要飛出來了,情急之下,也忘了之前說好的一塊對付殺人魔,拔腿就向著相反的方向狂奔。 劉剛的行為就像一根導火索,引燃了所有人。 “別跑,都別跑!”周文齊氣的說不出話。 可眾人都撒丫子開溜,周文齊掂量一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發現自己跟殺人魔根本不是一個量級,隻能跑路。 狂風撲麵,錢玉銘覺得這可能是自己有史以來跑的最快的一次。 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將氧氣輸送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身體仿佛脫離了引力,將所有人遠遠的甩在身後。 白霧漸漸濃鬱,錢玉銘漸漸迷失了方向。 不過他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就隻想跑,等跑到山下,自己就安全了。 他一邊跑一邊回頭,卻沒有注意到眼前已是斷崖。 距離斷崖三四米的時候,錢玉銘終於看清了前方,他想停下,可身體卻在慣性的作用下沖出了懸崖。 懸崖下方,一棵斷掉枝乾的小樹正矗立在那裡,正好處於錢玉銘的下方。 哧! 在重力的作用下,錢玉銘被小樹斷裂的缺口直直插入肚子,又從背後破皮而出。 整個人向下滑落了一段,被卡在半空中。 劇烈的疼痛侵擾著錢玉銘的神經,他想呼喊,可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呼吸。 他用雙手環握著樹乾,想將自己拔出來。 他的每一次掙紮,都有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 漸漸的,錢玉銘的眼前開始發黑,大腦也是一片混亂,他已經不清楚自己在乾些什麼,隻有兩個胳膊無力的擺動著。 血液肆意的在樹乾上作畫,等到顏料乾涸,上方便又湧來了更多,直至流進土壤,被土壤裡的樹根吸收殆盡。 錢玉銘死了,但他身下的小樹卻會吸收他的血液、他的屍骨。 在死亡之處茁壯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