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敢不敢玩把大的(1 / 1)

不得不說,現在的蘇沐魚還是非常好忽悠的。   兩人就這麼簡單的定下了約定。   全程蘇沐魚都在打量許子言,試圖從他身上找出端倪,總覺得對方今天有點奇奇怪怪。   剛開始還好。   等到後麵,每次隻要她做出偷偷去看他的動作,總會被許子言直接逮住,然後故作無事地說出相同的話:   “小魚老師,你怎麼知道我這題不會?”   一次兩次還好,次次都是同樣的一套說辭,更別說臉上那明顯的打趣笑容,顯然是故意的。   就算如此,蘇沐魚還是非常耐心的跟他一題一題講解,倒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著他了。   “小魚老師,題目在我臉上?”   見蘇沐魚一直盯著自己,許子言先是揮揮手,看她沒有反應,這才開口。   “啊?哦,這,這題選A。”   “可是,小魚老師,這是道填空題。”   聽到這,蘇沐魚小臉瞬間浮現出兩片緋紅,同時心底暗暗發誓:   以後我肯定比你還壞,然後狠狠地欺負你!   “傻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許子言用肩膀碰了碰身旁正處於幻想中的蘇沐魚,把她拉回了現實。   “你,你一定要教我變壞。”   生怕對方反悔,蘇沐魚再次強調。   “好好好,教你,教你,都教你。”   重活一世,一想到對方在他臨終前的哭聲,許子言就會不自覺的對她寵溺。   語氣溫柔,生怕驚擾了眼前的女孩。   這次,我回頭看了。   “許子言,有人找。”   還沒等兩人從曖昧氛圍裡緩過神,就聽到有人喊他。   又要去抽煙了。   蘇沐魚很了解自己這個同桌。   每次課間隻要有人找,那肯定就是所謂的‘煙友’。   雖說不反感這種行為,但那難聞的味道是真討厭。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就不問問她要不要跟著一起去?   蘇沐魚是想學壞的,可每次一想到要學的東西後,又會感到害怕,說到底,骨子裡還是那個乖乖學生。   儲物室裡。   許子言現在的記憶非常清楚,反倒是因為重生,之前高中忘記的事情全都在腦海裡浮現。   “平常都是言哥喊我們出來的,今天這是咋了?煙都不抽。”   眼前說話的是周豪,瘦瘦高高的,是他最鐵的兄弟。   還記得在公司麵臨困難那會兒,明明自己都在省吃儉用,當聽到這一消息,二話不說,把全部攢的錢通通交到許子言手上,並且一再強調,不用著急還。   等公司起來後,還沒來得及帶他享享福,結果卻是先一步離開。   隻能說不愧是好兄弟,都特麼是短命鬼,一個操勞過度,一個肺癌。   “豪子,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少抽點煙?不是,言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比我抽的還猛好不好,我抽煙還是你教的呢。”   周豪顯然沒當回事,甚至囂張地吐了口煙圈,秀了秀這會兒熟練的技術。   周邊還有幾個一起玩的人,很快眾人開始互相打趣。   一群人中,雖說許子言看著瘦瘦弱弱的,可他力氣出奇的大,加上一米八的身高,自然而然的被當成了頭頭。   老師一般都會擒賊先擒王,就算他沒犯什麼事,但隻要跟他玩的那群人犯了點事,就會把他揪出來,著重批評。   這也是為什麼許子言經常會被請家長的主要原因。   “還有一百多天就高考了,你們什麼打算?”   許子言並沒有接過周豪遞來的煙,反而看向眾人詢問。   “混著咯,反正也學不進去,還能怎麼辦?老師都懶得管我們,不影響班裡其他人學習就行了。”周豪很快接過話,做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是啊,老師都懶得管我們了,還能怎麼辦。”   人就是這樣,隻要有一人帶頭,其他人就跟著附和。   對於這種情形,許子言早有預料。   “敢不敢玩把大的?”   說完他就朝著眾人眨眨眼睛,做出一副深不可測的樣子。   都是在一起玩的,他們每個人的性格是怎樣的,許子言都有個大致了解。   更何況高中的記憶此時清晰可見,再加上多活那麼久的經歷,搞定幾個高中生還是非常簡單。   果不其然,在見到許子言那副神秘莫測的表情,眾人很快來了興趣。   “大的?什麼大的?有D嗎?”   “D你個頭!”許子言被周豪氣笑了,沒有繼續裝神秘,“老師他們不都認為我們沒救麼,還有親戚他們,那為什麼不趁這次機會,直接實現逆襲,讓他們刮目相看呢?也就一百多天。”   勸,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要用另一種方式。   如果直接說就剩一百多天了,我們要努力學習,別抽煙,做個乖學生,那怎麼可能有人聽,隻會覺得你有病。   但要是換種說法,抱著玩玩的態度去做,當成一種挑戰,更別說還能讓老師和家長他們刮目相看,何樂不為?   “怕啥?我認識的你們可不是這樣的哈,別說這點信心都沒有。”   許子言繼續添把火。   對於這些兄弟,他了解的很清楚。   每個人本性都不是很壞,隻是環境所致,改變了心態。   要不然誰有病主動去當老師口中點名的壞學生?   “真的能行嗎?玩這麼大?”   不光是周豪,周邊一起的幾個人都看向許子言,他們也不是沒想過,隻不過已經習慣了懶散的態度,想要認真學習顯然有點難度。   “不來點難的,那叫什麼挑戰,都不敢接?”   許子言朝眾人掃了一眼,然後伸手在褲子前麵劃了劃。   這是他們一群人獨有的交流方式。   隻要覺得對方不是男人,就會做出割一割的動作。   “這能忍?玩,必須狠狠地玩!打架我都沒帶怕過,我會怕學習?!”   “跟!壓根不帶怕的!”   “……”   一個帶頭,其他人接連附和。   小集會就此結束,眾人陸陸續續回到了自己所在班級。   期間,許子言路過隔壁班。   以前每次路過的時候,他總會去看裡麵的穆雪琪,但現在,卻是改變了以往慣有習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