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穿越之前不僅是鋼輪公司東南亞負責人,還是退伍軍人,開槍射擊不是問題。 隨著趙文扣動扳機,槍口噴吐著火蛇,向建奴飛去。 子彈命中建奴胸膛,一朵朵血花在胸前綻放。 建奴騎兵往往身披重甲,想要破甲沒有那麼容易,哪怕是明軍使用的最精良的火銃,也要在近距離才能破開。 可現在,建奴騎兵引以為傲的鎧甲像是紙糊的一般,在百米之外被輕易的穿透。 失去平衡的建奴掉下戰馬,又或是與被子彈擊中的馬匹一並摔在地上。 槍聲不斷,血腥味彌漫。 等到趙文打完一個彈匣時,已經有五個建奴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這是什麼東西?!” 這支建奴隊伍的頭領看著幾乎是在瞬間死亡的建奴士兵,臉色大變,被嚇得渾身都是冷汗。 征戰遼東,斬殺過不少明軍,可他從沒見過這種場景。 一個照麵,相距百餘步,便損失五人,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可怕了。 “撤,快撤!” 建奴亡魂大冒,顧不上收攏屍體,逃之夭夭,狼奔豕突,生怕被趙文打死。 張海呆愣在原地,嘴巴大張,呆呆地的看著趙文,以及趙文手中的武器,臉上是一種扭曲到極致的震驚。 “怎麼可能?你這是什麼火銃?怎麼能打的這麼遠?為什麼還能連發?!”張海的呼吸急促到了極致,身子像是跌到冰窖一般冰冷,額頭上的冷汗撲簌簌的往下流淌。 就算是最精良的鳥銃,最大的射程也不過七八十步,想要射穿建奴身上的鎧甲,最起碼也要在三四十步之內,且裝填速度很慢。 可趙文手中這把古怪的火銃,竟然能在百步之外射穿建奴身上的鎧甲,還能連發。 在張海看來,建奴是不可戰勝的,可此時的建奴就像是小雞,被趙文輕鬆射殺。 跑! 就連建奴騎兵都不是趙文的對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張海毫不猶豫,撒腿就跑。 可趙文如何會讓他逃走? 舉起手中的步槍,瞄準了他的雙腿,嘭嘭就是兩槍,將他打倒在地。 眼瞅張海被擊倒在地,他的那些手下顧不上他,拔腿就跑。 可趙文如何會放過他們? 趙文這個小旗官手下共有八人,現在這八人全被張海帶人砍翻在地,此仇豈能不報? 舉槍,瞄準,射擊,擊斃。 張海的那些手下共有二十人,且都是他豢養的帶甲家丁,但那又如何? 鎧甲如何能擋得住子彈? 有幾個家丁歇斯底裡的向著趙文發起反擊,隻是,刀劍如何會是CQ—A步槍的對手? 槍聲過後,荒野寂靜,隻剩下張海趴在地上,艱難的往前攀爬,臉上的恐慌化為實質。 一隻腳出現在張海身前,張海抬頭看去,看到了渾身是血,站立仍有些不穩的趙文。 張海終於怕了,就像是不記得剛才的場麵,連忙訕笑著恭維趙文:“趙兄陣斬五個建奴騎兵,這是大功一件,等回去之後,我一定會向我舅舅請功。” “隻怕,你回不去了!”趙文冷笑一聲。 “趙文,你敢,我舅舅是總兵大人祖大壽的心腹,你敢殺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張海歇斯底裡的大叫。 趙文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 槍聲過後,張海變成了篩子。 ...... 趙文安全了,可他並沒有大仇得報之後的快感。 放眼四周,盡是屍體與血跡,空氣中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 “這就是明末嗎?!”趙文深深的呼吸著。 穿越之前的趙文雖然不是什麼學者,但是對基本的歷史還是比較了解的。 明末是一個亂世,人命在這裡並不值錢,就算是以混亂著稱的東南亞,也比不上明朝末年。 想要在明末求活,難度極大,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躲不過煤山自縊,這天底下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 雖說趙文頂著小旗官的身份,但在混亂的遼東又有什麼用?不還是被上官算計,屠殺殆盡? 想要活下去,隻能強大自己,強大自身。 “隻有自己強大才是真的強大,應該拉出一支人馬強大自身,擁有一個倉庫,未必不能拉出一支軍隊,要是以後發展的好了,改變歷史也未可知啊!”趙文心中下定了決心。 稍作休息,趙文來到了自己手下的屍體前,認真的檢查著,看看有沒有幸存者。 隻可惜,張海這廝實在太過陰毒,趙文一連檢查了五個,都沒有任何生機。 “該死的張海,還有陳大龍,娘的,這仇早晚要報!”趙文怒罵著,來到了陳虎的屍體前。 可當他看到陳虎的屍體時,臉上盡是驚愕。 在剛才的記憶裡,陳虎已經被張海斬首了,頭顱都沖天而起了,可是現在,陳虎的腦袋竟完好無損的長在脖子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剛才情況太過危急,使得記憶出現了錯亂? 趙文沒再多想,連忙檢查陳虎的狀態。 還活著! 陳虎已經陷入昏迷,渾身是傷,左邊大腿上還有一處足有七八公分長的傷口,上麵沾滿了泥土和血汙。 現在已經是夏季,而在明末這個時代,夏季的刀傷是很難治療的,尤其是陳虎這種被汙染的傷口,很容易感染發炎,最後引起全身性的敗血癥而死。 如果沒人管,陳虎隻有死路一條,但趙文如何會放棄陳虎? 陳虎對他忠心耿耿,必須要救。而且,想要發展自己的勢力,必須要有靠得住的人,而陳虎就是最好的選擇。 片刻後,從倉庫中拿了急救包回到了陳虎身邊,開始處理傷口。 清創、消毒、縫合、敷藥、抗感染。 等到夕陽西下之際,趙文終於將陳虎身上的傷口處理完畢。 “噔噔噔!” 陣陣馬蹄聲忽然傳了過來。 趙文心中一驚,連忙拿著步槍站起,警惕的看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是建奴嗎? 卻見一支約莫兩百人的隊伍向此處而來,明軍那標誌性的鴛鴦戰襖極為顯眼,一桿吳字大旗隨風漫卷。 看到此處,趙文心中的憂慮並不比見到建奴少。 建奴是敵,而明軍未必是友。 要是遇見如張海一般的明軍,又是一場惡戰。 趙文深呼吸,緊握手中步槍,一旦情況不對,立刻開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