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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北向南 攸川 1200 字 2024-03-22

從南回歸線到北回歸線的搖擺是太陽的痕跡,晝夜和四季丈量著一個人的尺度。喧囂、麻木、崩潰、驚喜……跨越種族、跨越世紀,同樣的日子發生在同樣的地方。   青春和年老的界定到底是什麼呢,如同四季變化一樣的模糊,有人在冬天穿著單衣,也有人在夏天裡泡著熱水。海生想不明白,他想不明白的不僅是自己什麼時候會老去,更想不通自己的執著的是否應該。這是很久很久的記憶了,在海生篤定的那一刻,他感覺應該執著。或許是為了生,或許是為了死。   海生一出生就被冠以新世紀兒童的名號,仿佛他是幸運的,他和同他一樣兒童擁有者整個世界,他們是新人。在海生現在看來這簡直荒唐,甚至醜陋。他在日記裡寫,那些人用新世紀來要挾我,逼迫我,這是他們的預謀,他們圈養我,奴役我,以此完成他們的目的。這個“他們”在海生心裡,指的是除他以外的那些大人,或者是他控製不了的人。而他一開始僅僅是想和其他人一樣,對於海生來說,這很難、很難。   五年來,海生一直在每天夜晚讀著那些故事,伍子胥手裡的鞭子,桓溫手裡的寒刀、王頒手裡的火把……海生想成為他們,也恨他們。他不想變成麻木的劊子手,也不忍茍且的忘記那些記憶。對於一個二十二歲的他來說,抉擇是困難的。海生習慣了晚上一個人對著那些故事抽煙,在腦海中一遍遍演繹,直到他困了,隻有睡著他才能徹底不去想之前的事。   記憶的開始要回到那個破舊的家庭,成海生還不曾長大。他的父親是一位教師,高挑的身材、高鼻梁、戴著眼鏡、清瘦的模樣,他的母親是一名超市副經理,每天早上他要六點三十起床,母親剛好在他刷完牙之後把早飯端上餐桌,吃飯後和母親告別,然後坐在父親的自行車後去上學。父親是初三班級的語文老師,海生就在父親所教的班級。他總是感覺父親在教室裡和家裡不一樣,他在教室裡聽父親講出人生理想、精神境界和一些他懶得記在書上的話。海生不喜歡的學語文。至於成績,勉強及格是海生的正常發揮。自然也不會得到什麼訓斥,班主任每次都會在辦公室當著父親和海生說出同樣的話,成老師你回家也能給你兒子補補啊,這你得給你兒子培養成大學生呀。父親也隻是笑笑,回到家給海生講著那張剛及格的試卷,在海生不耐煩的時間,揮揮手說,行了明天再講,你去玩吧。母親則不厭其煩地用大半天的時間嘮叨著父親,為海生的成績相互爭吵。父親不希望海生成為書呆子,十二年從教,父親早已經明白那一張張試卷分數的意義,他隻希望海生快樂地長大,成績不至於墊底就行。而母親抱著望子成龍的期盼,總會在海生考完試後拿著拖鞋朝他屁股上甩去,父親一如既往地拉著母親。結果就是母親在廚房生氣,父親在沙發坐著不說話,海生則在房間裡玩著自己的遊戲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