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我咳嗽了好幾聲,接著我吐了一口痰,那口痰落在了地麵上,不過卻多了幾點的血漬。我不敢去觸摸,即使痰很惡心,也不見得我自己會有多在意這些。 就在風吹落下來的那一刻,我再一次看到窗戶被風給吹來了,而整個環境都變成了曾經我看到的模樣,隻是這一次沒有了趕來拉我的醫生們。 而在這一刻,我也沒有被定義上“殺人”的嫌疑。落葉掉落在地上,片片如同我虛度的光陰,在一年一年中彷徨,我無措的手腳好似被凍住一般,一步都不敢動搖。 風猛得吹了過來,我在恍惚之間選擇放棄用自己的思想去控製這一段時間的心理。即使我受困於此,我也依舊在內心不定之中徘徊不前。 在等到我穩定之後,我也就早已不記得那張血紙上所寫的內容了。在我內心的彷徨之中,我喃喃自語道:“那是他的亡魂嗎?還是我內心猜想的答案?” 或許我至今為止都無法解決的疑慮都在一點一滴地沖擊著現在的我,驚慌與恐懼在哪一刻被具象化了。緊張感在慢慢地輕食著我的內心。剛才的白轉瞬間變回了曾經的畫麵。我不忍去相信這一切的現實,那一刻仿佛有無數的蛆蟲在我的身體上爬過,我無數次拍打著臂膀與腿部。 抖落下來的蛆蟲遍布了整個地板,原本病房的位置擺放就很奇特,床麵向北麵,像是早就已經注定這是無望的回應。連死亡都是無望的回應,還有什麼不是無望的回應呢……我在自我感傷中,開始不在乎蛆蟲的啃噬,隻是在一段時間後我站起了身,望著開下來的窗戶走到那裡。 那一刻,紙上寫了什麼對於我而言都沒意思了。我仿佛被這種厭倦的生活給打敗,像往常情緒不高的時候那樣,我就這麼整天躺在沙發上起看一本書,或者就這麼悲涼地望著窗外,隨著風的軌跡而幻想著窗戶外的世界。 樂曲的聲音忽然間地響了起來,就這樣打破了我維護至今的美夢。有時候,我總是回跟他在打曲兒地說著閑話,談論著生活中的瑣事以及醫生的喋喋不休。 而我一般都不怎麼會跟他交談,貝多芬或許在聽不見的時候也是這個模樣吧。在我思考的時候,我回頭再一次望向了他,他就站在那裡,孤獨地站在那裡。 而現在的我孤獨地不像個孩子,沒有了之前的朝氣,反倒是孤冷冷的交談。在特殊病房裡,我望著黑漆漆的屋子,一語不發。我既看不到電視機播報的新聞,也看不到一張報紙。不過,我還依稀記得那些人吵過一次架:“他的病應該加重了。” “不對!你現在必須要控製他的情緒,如果人真是他殺的,不僅他要進法庭,連醫院也會進法庭的。” “打住,打住!精神病醫院裡麵死了人而已,這種事情就算是說是自殺都說得清楚,院長都說過了要認真處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亂說。” “不是,不是法醫都沒讓進,不會被說嗎?” 突然間,有人阻攔他的話,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院長會處理的。” “你們少說一點,院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