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流域風雨欲來,那咱們偉大的殷礁在乾什麼呢? 睡覺,睡覺是殷礁的主旋律。 午飯送來時起床,吃完飯後,躺回去午睡。睡到四點左右,起床。百無聊賴發呆等著晚飯。吃完晚飯,時不時的拿著龍膽槍、霸王劍擺姿勢。天黑了,殷礁精神了,然後又因為無事可做上床睡覺。 龍且和敖隱都懵了。 龍且懵在殷礁的懶散,私下裡暗想:“這就是玄微森林的使者?玄微森林是沒人了嗎?派來這麼個懶人?白瞎了那麼一匹好馬……” 敖隱則懵在殷礁這麼懶哪兒來的那麼好的騎術、槍法、暗器。之前遇到潰兵那次,殷礁的那次沖鋒,騎術之精湛,沖殺時機之準確,簡直就像是在刀尖跳舞。敖隱自思,沒有長時間的實戰練習,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的。那次沖殺,自己根本就反應過來。再加上那手百發百中的暗器,俠客就成了殷礁在敖隱這兒的定位。可隨著相處時日的增加,殷礁光輝的形象就此破滅,望著那關著的門,想著門裡睡覺的殷礁,敖隱唯有暗罵蒼天不公。 那麼躺在床上的殷礁在想啥呢? “我都穿越到王者榮耀的世界了,都當使者了,咱們的使者福利呢?美女、黃金、奴仆們呢?接不接受是我的事兒,可龍且你不表示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一坨鳥屎掉在屋頂。 “拿著劍在院子裡嗖嗖的砍風,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從早到晚,從天不亮到月在中天,你是除了吃喝拉撒外就不停啊,你不累,我聽得都累……” 殷礁躺平,看著房頂。 “快點吧,天穹節都快要到了,我還想回玄微森林,想看漂亮的壬女姐姐主持儀式。” “瑤說的那個關於天穹節的傳說,那條喜愛天穹燈的神龍,真的和敖隱無關嗎?兩者距離如此之近,玄鳥佩又和伯氏塤共鳴,那,那條神龍會是死去的敖隱爺爺嗎?” “我記得敖隱爺爺的墓碑上寫的是‘先祖考黃龍真人’,是我記得的《封神演義》裡的那個三無真人嗎?無徒弟、無法寶、無勝績。不過既然有薑子牙、哪吒、楊戩等英雄,有黃龍真人好像也不為過。” “那黃龍真人取走天穹燈是為了什麼?” 殷礁歪歪頭,透過關著的門看向院子裡那條小龍。 “有狩獵龍的人,這兩天那獵龍者也沒來,是時機不好,還是放棄了?總不能真的死了吧……” 殷礁揉了揉臉,真想把這燙手的山芋送走。 “我要不溜走吧,找個地方隱居,憑我手中長槍,自保應該是有餘了,遇到解決不了的對手,大不了騎馬逃走,憑借照夜玉獅子,誰能攔我。”殷礁顯然又忘了自己之前說要為世界做點貢獻的想法。 “等等,剛才的想法好像有點熟悉,胯下寶馬,手中長槍……喵的,呂布白門樓殞命時好像就是這麼說的。” 殷礁翻了個身,繼續想著事情。 “壬女多大了啊,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千,位列仙班。現在金磚是沒有,可是有金豆子了呀。” “我穿著騎砍的裝備來到王者榮耀的世界,《騎砍亂舞水滸》裡,沒有一鍵換裝功能,但的確有口哨喚馬。那騎砍最基礎的背囊功能呢?我會有相應的技能嗎?” 殷礁將臉朝下,拿走枕頭,縮進被子裡。 “敢不敢將手機給我送過來……” 想著想著,殷礁又陷入睡眠。 ———— 東神城,巍峨的東神宮殿。 東皇太一高坐在屬於太一的寶座上,雙手籠在寬大的衣袖中,俯視著屬於自己的宮殿,同時也在俯視著屬於自己的東神城,以及城中那平庸且孱弱的人類,自己曾經的同胞。 雲中神君侍立在一旁。 “這些天有些過於安靜了。”高坐在皇座上的東皇太一緩緩開口。 雲中君看向東皇太一,點頭應是。 “那個搗蛋鬼最近沒有過來嗎?”東皇太一問道。 雲中君搖了搖頭,說道:“近一個月阿瑤沒有來過了。” “少司命、大司命、河伯他們在乾什麼?” “少司命與大司命近期一直在兵營,整頓防備,操練士卒。河伯應該在城中的五行酒館。”雲中君語言平淡若水,不帶有絲毫情緒。 “大司命在軍營操勞也就罷了,她從來就如此,可少司命怎麼也開始管這些平庸的人類了?” 雲中君不說話。 東皇太一也不以為意,扭動了下身子,說道:“河伯醉過嗎?” “沒有。”雲中君表示否定。 “是啊,連想醉都醉不了。要麼孤獨,要麼庸俗,看來千年過去,他依舊如此俗不可耐。” “懷念故友,不過人之常情罷了。”雲中君為河伯辯解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東皇太一笑笑,將籠在袖中的手拿出,展示給雲中君,笑道:“我們怎麼還能算人呢?” 雲中君雙腳在地麵抓了抓,“看”向東皇太一,說道:“東皇吾神,我是個瞎的。” 東皇太一哈哈大笑,震得宮殿塵土亂晃。 雲中君也笑笑,不言不語。 “老師的學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也畢竟看過現在的東神城了。雲中君,你可願為我做一件事?” “太一請言。” “你去玄微森林看看,感受一下。等待天穹節過後,再回來與我稟報。” “是。”雲中君點頭。 “你可有疑問?”東皇太一問道。 “我的任務是什麼?還有,我在見到鬼穀子後,可要做些什麼?”雲中君遲疑問道。 東皇太一說道:“不用,你隻需要去玄微森林,用你那雙眼睛,去看,去聽,去思考。” “那可不像是一雙瞎了的眼睛能乾的。”河伯的聲音從宮殿門口傳來。 “若是沒瞎,才是真的乾不了。”東皇太一回道。 河伯提著酒壺,晃悠悠的來到大殿中心,向東皇隨便一揖,而通過拿著酒壺的手,能看到他的雙手依舊是屬於人類的手。 河伯從頭到腳看了看雲中君,依舊不適應一個男子占著雲中君的名字,哪怕之前那位雲中君死去已經很久很久。 “雲中君,你先退下,準備好了就去玄微森林吧。”東皇的聲音再次響起。 雲中君點頭,大袖飄揚,如同羽毛輕舞,向東皇太一告辭離去。